銅牆鐵壁,這又是什麼懲罰?
不過,現在天狼說這些,已經對我們沒多大吸引力了,畢竟羣里人都知道,說的再怎麼天花亂墜最終還是死!
此時左晨晨雙手抱着花花粉粉的女生襪子,率先走到了我身前,擠出輕鬆的笑容說道:
“謝謝你,李曉。”
左晨晨是隔壁班的,也不知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搖頭說道:
“力所能及而已。”
這個班的同學還在擔心受怕的盯着我們,都往教室角落裡擠,好像生怕再找他們麻煩。
我看了眼左晨晨手裡的襪子,說道:
“遊戲已經結束了,襪子放講座上讓她們自己領回吧。”
左晨晨聽話的點了點頭,按照我說的把襪子放回去後,頭也沒回的跟着我走出了教室。
我們一行人隨即離開,身後這間教室會發生什麼,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了。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大家都在討論趙亮的懲罰。
“趙亮這會兒應該已經死了吧?”
“哎,也不知道銅牆鐵壁到底是什麼懲罰,以天狼的尿性,肯定很變態。”
聽到他們的議論,我本來準備回教室的,後來想想又耐不住好奇,於是轉身又往樓下走。
身後劉陽急忙拽住我說道:
“我說曉哥,你剛剛不是才逞完英雄嘛,怎麼還不過癮,還要去自找麻煩?”
我掙脫開劉陽的手,說道:
“我去看看,能幫忙就幫,不能幫忙就算了。”
劉陽無奈的嘆了口氣:
“真是瘋了!”
我快步的下了樓,此時正值下課的時間,樓梯間有很多普通學生靠在走廊玩鬧,剛剛我們發生的事情,這些學生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我一邊羨慕他們這種正常生活,一邊加快了步伐。
劉陽話雖這麼說,但還是跟着我下了樓,另外還有一個跟來的人是左晨晨。
張大力是安保隊長,他押走趙亮,肯定是把他帶到了安保辦公室。
往過趕時,我回頭問了句左晨晨:
“你不回教室休息,跟過來幹什麼?”
左晨晨眼神堅定的說道:
“剛纔我自己玩遊戲的時候,我就特別希望有人能幫助我,我相信趙亮也是如此,他現在一定無比的絕望,你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也想做!”
我欣慰的笑了笑,擡手捶了左晨晨肩膀一拳。
也沒有再多說,加快步伐的往前跑去。
安保室在學校正門的東側面,是兩間一樓的小房間。
老遠我就看到了安保室窗戶裡閃動的身影,似乎是起了爭執。
我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可能趙亮還沒死,憂的是希望趙亮不要對張大力等人動手。
劉陽眯着眼睛看了看,連忙又拽住我們,皺眉說道:
“哎呦,這都打起來了,我們等會兒在過去吧。”
我正準備掙脫過去時,卻突然聽到“砰!砰!砰!”幾聲悶響。
看樣子,應該是門被鎖了,正在用力撞門。
我隱隱約約能聽到安保室裡傳來的劇烈嘶吼和罵叫聲。
接着,又是一聲脆響……
安保室的窗戶玻璃竟然被撞碎,而撞碎玻璃的人正是趙亮。
他看起來渾身蠻勁兒,從窗戶裡撞出來後,摔倒在地,身上被玻璃渣子劃的處處是血傷。
我看到張大力第一時間就從屋內開了門,提這根帶血的棍子,指着趙亮吼道:
“別跑!”
隨之跟着張大力走出房間的兩名同事,渾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印着血跡斑斑的牙齒印。
趙亮雙眼瞪的很大,幾乎快凸爆了出來,脖子上的青筋也漲起,看起來已經不正常了。
他摔到在地翻滾幾圈後,立馬就站起了身,撒腿就跑。
像是一隻脫了繩子的狼狗,飛快狂奔。
張大力見我們站在側翼,扯子嗓子吼道:
“你們攔住他!快!”
說完,張大力自己率先向趙亮追了過去。
我們三人也沒有耽擱,趕緊從側翼包抄,試圖攔截趙亮。
眼見趙亮的路線和我們撞上,我反而變得緊張起來,因爲他現在的狀態,很有可能已經被天狼下懲。
而曾經,不止一名同學,被天狼殺死在我眼前。
我自己都看怕了……
張大力緊緊跟在身後繼續吼道:
“一定要抓住他,他已經瘋了!”
我們三人呈墜子形站立,等待着趙亮過來。
此時的趙亮,雙眼都已經泛紅,遠遠看去,像是兩個小紅燈籠。
他速度奇快,眨眼間就撞進我們範圍內。
我咬牙主動出擊,衝過去一把捏住他的胳膊。
卻在碰觸到他隔壁時,吃驚的不能言語,那胳膊,就像是冰雕的般,又硬又冷……像只陰靈。
拽不住他胳膊,我只能儘快的扯住他衣袖,同時喊道:
“趙亮,你先停下來!”
誰知這趙亮的力量也增加,我整個人竟直接被他帶飛,在半空中衣袖“咯啪!”一聲破碎,我也摔落下來。
趙亮的速度絲毫不減,連帶着撞飛劉陽和左晨晨,繼續前進。
我按住肩膀站直身子,眼見着趙亮衝過去,卻無能爲力。
張大力還在追,而趙亮的前方就是出校門的圍牆。
我心中想,難道他準備翻牆出去?
……
可下一秒鐘,我就聽到了世上最難聽的悶響,即使隔了十幾米遠,我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趙亮就這麼急速的撞在牆壁上,在雪白的牆上,留下一朵鮮紅的血花,陽光下,無比豔麗!
銅牆鐵壁!
我此時才明白,這個變態的天狼是什麼意思。
我失力的蹲下身子,旁邊的左晨晨已經看傻掉。
因爲,險些他也要經歷這種懲罰……
往前追的張大力也瞬間嚇得停下了腳步,他舉着帶血的棍子,前後亂看,左右不是。
我出於好心的開口說道:
“張隊長,你別再管了,爲了你好。”
說完,我拽起左晨晨,三人慢慢往教室回走。
幾乎所有同學都回到了教室,空氣裡死氣沉沉,十分壓抑。
等到鈴聲響起,天狼的信息也發了出來:
“遊戲繼續!”
“下次遊戲,由徐子宣獨立完成!”
……
與此同時,我們教室外衝進來一名強壯的成年男人,正是剛剛的保安隊長,張大力。
他狠狠咬着牙,倔強不服氣的舉着手裡的警棍,看了我們一圈,最終找到了我的臉,盯着我吼道:
“這事,老子特麼管定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