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者不愧是“人精”，各個聰明絕頂，對個人空間的視頻者手段可謂是瞭如指掌。
夏輕塵都看得暗暗點頭，難怪段小青不敢實時視頻。
僅僅是留言尚且具有衝擊力，要是真的實時視頻，沒有幾把刷子，還真難忽悠住現場所有人。
好在，他們不是演戲。
聰明的關注者很快發現問題。
“咦！小青青不會真的在突破吧？”
“演習呢！誰會傻了吧唧的毫無準備突破？”
“從小青青修煉的主修功法來看，應該出身某個顯赫的家族，族中自然有高人在，怎會容許她隨意突破？”
“爲了效果吸引人的手段而已，早就看穿了。”
“不錯，這種手段我看過，一個視頻者假裝突破，準備了一整天，磨磨唧唧，吸引不少人圍觀，可真到突破的最後關頭卻有人來找他，讓他迫不得已停下突破。”
“嘿嘿，分明是聯合好來忽悠關注者的，我可不上這個當。”
“小青青手段落後了喲。”
“看着唄，一個時辰後，還在墨跡的話，取消關注，從此不再看她的視頻。”
“忽悠我們？呵呵，這就沒意思了！”
“我們關注你，是因爲喜歡你，並不代表我們是傻子。”
……
留言的數量瞬間激增，超過百餘之多。
段小青無奈的聳了聳肩，嘆口氣道：“看到了吧，他們多難伺候？”
“這還是我的關注者呢，你想象一下，面對所有人的實時視頻會是什麼一個情況？恐怕早就節奏滿天飛了。”
夏輕塵摸索着下巴，一邊思索，一邊靜靜觀看。
此時，段小青進入突破狀態。
“好像不太對啊，小青青連體內月華都外放了，月丹微芒迴流，真的是在準備突破。”
“逗你玩呢，只要月丹沒有完全旋轉起來，都能在最後的關頭及時停下，上一個發佈突破視頻的人就是這麼玩的。”
“嘿嘿，早就看透了！”
“咱們今天打個賭，小青青會在突破的最後一刻停下。”
“切！誰會跟你賭？擺明她追在最後一刻停下好嗎？還需要賭嗎？”
“哎！真沒意思，想取消關注了。”
……
伴隨着枯燥的突破過程，留言的數量明顯在迅速降低。
視頻空間的右上角，關注者的數量則是三五個的減少。
顯然，很多默默關注的人，真的取消關注了。
段小青只能乾着急，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看着不明真相的關注者一個個的走掉。
這些可都是她這些年好不容易積累而來的人氣啊。
以前每天積累幾個，現在是一眨眼就掉幾個。
她有點後悔，把兩個時辰的突破時間只剪切成了一盞茶，早知道就剪切成一分算了。
煎熬般的等待中，一盞茶終於過去，到了段小青開始突破的時刻！
可段小青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耷拉着小腦袋，委屈的看着右上角的關注者數量。
曾經一萬多的關注者，竟在短時間內掉到七千！
足足走了三成的關注者！
“我的關注者。”段小青強忍着眼淚，委委屈屈的嘀咕。
此時。
段小青體外的月力經過了幾個周天的運轉，終於迴歸體內，月丹也開始加速旋轉。
已然消失得不見蹤影的留言，此刻又漸漸出現。
“怎麼還不停下？一旦月力全部歸體，月丹不停下旋轉的話，那就真的進入突破，無法中止了。”
“放一萬個心吧，最後時刻，她會停下來的。”
“看的真無聊！我磕了一盞茶的瓜子，就是想看她什麼時候停下來。”
“差不多吧，要不是想看她什麼時候撐不住，我才懶得浪費時間呢，修煉不香嗎？美女不好玩嗎？”
“小青青，你可千萬別停下啊，否則馬上取消關注，嘿嘿！”
惡意的調侃比比皆是。
段小青臉色平靜，早已習慣關注者們的各種尖酸刻薄之語。
儘管內心生氣，可卻不能反過來罵他們，不然他們馬上取消關注，全都走了。
很快，所有月力都重歸體內。
段小青卻沒有停止修煉的意思，其月丹運轉更加快速。
“等等！好像不對勁！”
“她開始突破了！！”
“臥槽！！！她是玩真的？”
“我靠！是真的在突破，月丹已經在蛻變了！”
“她！她是真的在突破！”
“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裸突破！！！！”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
“這樣突破，百分百會失敗！”
“快來人阻止她啊！”
“已經太晚了，這是錄製好的視頻，她早就突破失敗了！”
“天吶！這樣的突破毫無疑問會失敗，她可千萬別想不開！”
……
唰唰唰，沉寂的留言數量瘋狂激增！
從零零散散的幾百，瞬間飆升到四五千！
許多從來不說話，默默觀看的關注者，此刻全都被炸出來。
“我靠！”
“太拼了吧！爲了吸引人氣，至於這樣嗎？”
“拿自己的一生作爲賭注，去贏取關注者的開心，值得嗎？”
“小青青上頭了。”
“爲了抓住目光，這樣的做法委實太不值當。”
“畢竟是年輕人，太沖動了！”
“哎！可惜了一個武道苗子，我觀察了她好久，本來有心引薦她去更好的書院深造。”
“真的可惜了。”
……
無數的留言裡，充斥批評，指責，遺憾，失望等等情緒。
段小青的貿然突破，在他們看來，依舊是一場吸引目光的手段。
他們並未意識到，段小青是真的相信夏輕塵，才臨時起意決定突破！
直到，突破到最後，段小青表現出突破至中月位的徵兆。
一縷縷銀光，自段小青周身徐徐流轉而出。
那外放的月丹光芒更是漸漸斂去。
“咦！銀流外溢，胎光內藏？這……這不是突破中月位的表現嗎？”
“她突破中月位了？不可能吧，即便是大宗師級別的強者，都沒有把握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破中月位吧？”
“可，從她體表的證照來看，的確是突破了，難道是假象嗎？”
此時，只聽視頻裡段小青激動得手舞足蹈，然後被夏輕塵訓斥，勒令冷靜下來，鞏固中月位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