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誰?夏輕塵?”
“是哪個夏輕塵?”
“應該是重名,我們熟知的夏輕塵,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冒着風險闖入其中。”
“十有八九是如此。”
“夏輕塵功成名就,完全沒有必要進入裡面。”
……
陪伴在夏輕塵身旁的張曉風和於古公,卻滿臉驚愕的凝望夏輕塵。
他們是少數知道夏輕塵的確去過地獄門的人。
本以爲,初次前往的夏輕塵,十有八九一無所獲,連三級情報都難尋覓到一份。
然而實際情況,令他們做夢都想不到。
“你……你進入地獄門有多深?”於古公狠狠咽一口唾沫,愣是望着毫髮無傷的夏輕塵,怎麼都不敢相信他進去過。
裡面的危險,已經毋庸贅述,除卻少部分老人外,極少有安然無恙出來的。
據說本次帶隊的老人閆寬,他在老人之中以經驗老道出名,少有能及者。
即便如此,出來時還是受到一些魔物的伏擊,留下輕傷。
夏輕塵道:“稍微有點深吧。”
稍微?
於古公一臉羨慕之色:“那你真是運氣太好了,現在的二級情報,通常出在靠近地獄門五公里之內,那裡極爲危險,你能在不深的地方就尋找到一份,實在是幸運。”
張曉風深以爲然:“已經好多天沒出現二級情報,你第一次去就得到,而且還是今天的唯一一份,今日來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被你驚掉下吧呢。”
對此,夏輕塵只是笑笑。
笑容裡有幾分無奈,心裡暗暗嘆息:“情報的評定比想象中還要嚴格不少啊,深入魔族得到的幾份情報,都只能評定爲二級。”
就是不知,他獲得的情報,是不是今日最高級情報。
除了張曉風二人,還有三個人知道,獲獎的的確就是夏輕塵本人!
只有少數人略感意外的看向他。
他們就是閆寬、嬋姐和單起,三人看向夏輕塵的目光又有所不同。
前兩者是驚訝,單起則是不服。
不是說,夏輕塵預知到危險,已經提前離開嗎?居然還能獲得一份二級情報?
他單起來地獄門多次,只拿過一次三級情報呢。
“閆師傅,守墓人評定情報,很不公平。”單起道:“夏輕塵才深入多久,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啊,居然能被評定爲二級。”
“守墓人應該是看在他青少年統帥的身份,額外放寬了標準。”
嬋姐鄙夷的瞟了眼單起,道:“我記得你說過,守墓人和夏輕塵之間有很深的間隙吧?”
守墓人沒有藉機打壓夏輕塵都算不錯,擡升他?除非守墓人們腦子都壞掉了。
單起被看穿心思,訕訕一笑:“我只說可能,並沒有確認。”
“呵呵!”嬋姐冷笑一下,對於這個單起,是萬分看不起的。
本事沒有,嫉妒心卻比誰都強。
閆寬神色淡定的擺了擺手,淡笑道:“跳樑小醜而已,他掀不起多大風浪。”
嬋姐眼前一亮:“夏輕塵的二級情報可是唯一啊,咱們還能翻身?”
“當然!”閆寬眼睛深邃:“區區二級情報算什麼!”
啊?
眼紅的單起腦瓜子迅速轉動,驀然想起一事來,頓時激動:“難道,發現魔族也能作爲情報嗎?”
能夠力壓夏輕塵的情報,只能是一級情報。
他們此前發現地獄門被湖水蓄滿,頂多只能算是二級情報,之所以沒有被評上,想必是被其餘人捷足先登過。
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遭遇魔族這一個情報。
閆寬眼光毒辣:“我們都以爲魔族還沒有開啓地獄門,可,我們遭遇的魔族足以證明,地獄門已經限制不了他們!”
“這個情報何等重要?評定一級情報,綽綽有餘!”
話語一出,單起暗暗興奮。
他可是隨同一起的人員,這份一級情報,理應有他一份!
再加上小道消息,神國使者關注情報榜單,單起更加心花怒放。
他默默期待中,八守墓人環視着場上安靜的人員,不由苦笑:“似乎諸位對於夏輕塵拿到二級情報,並不太在意啊。”
三級情報的名單出來,都能引來全場雷霆般的掌聲。
反倒是二級情報,掌聲卻稀稀拉拉。
“哪個夏輕塵啊?倒是請上來瞅瞅唄!”
“就是啊,哪號人物都不知道呢。”
“咱們到底有幾個夏輕塵啊?”
……
八守墓人愣了愣,旋即明白他們所思,啞然失笑:“既然這樣,那就把三級、二級情報的提名者請上臺吧。”
“來,讓我們用熱烈掌聲歡迎以下人員上臺!”
“張子凡!”
啪啪——
掌聲雷鳴,喝彩如雲!
“何一鳴!”
啪啪——
又是掌聲,又是喝彩!
“黃洋!”
啪啪——
再見掌聲,再見喝彩!
“陳曉麗!”
……
連續十三人,每一人的上臺,都贏得全場的掌聲,贏得所有人的尊敬。
整個廣場中心的掌聲,幾乎沒有間隔過,此起彼伏的貫穿整個過程。
“下面,有請我們唯一的二級情報挖掘者夏輕塵上臺!”八守墓人抑揚頓挫道。
他臉龐洋溢着激動,雖然守墓人和夏輕塵關係不合,但大是大非上,他們還是非常讚許夏輕塵的貢獻。
啪啪啪啪——
掌聲瘋狂,如狂雷奔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尋覓,到底這位夏輕塵是哪冒出來的。
名字和那位夏統帥相同便罷,第一次出場就是以二級情報的挖掘者身份露面,想讓人不在意都難啊!
衆人目光搜尋中,只見夏輕塵緩步走上前,站在八守墓人身旁。
後者含着微笑:“恭喜夏統帥,第一次出征地獄門,便斬獲如此重要的情報!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啪啪——
掌聲……如同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截斷,戛然而止!
場下無數人的雙手,保持着鼓掌的姿態,身軀卻僵硬在那裡。
他們瞪大眼睛,直勾勾凝望着臺上的夏輕塵,全都傻眼。
“我滴個親舅老爺呀!是我眼瞎了,還是失明瞭?”
“眼瞎不就是失明嗎?”一人回答道:“不過,我也懷疑自己眼睛不好使了,臺上那位是夏統帥?”
“是他!剛纔還被我們給冷嘲熱諷了一頓!”
“臥槽!”
“我是不是也有眼盲吧?夏統帥去了地獄門,還斬獲二級情報?”
“不可能啊,他那等身份,有什麼必要冒險進入地獄門?”
高層無需以身犯險,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共識。
可夏輕塵卻是個例外。
“他沒理由像我們底層一樣,冒險進入地獄門啊,需要什麼吩咐一聲,有的是泥腿子願意捨命進去!”
“我想,我可能誤會夏統帥了!”一名面相刻薄的女子,弱弱道。
剛纔嘲諷中,她是最激烈的人之一。
“也許,我欠他一個道歉。”又一名女子,羞愧的低下了頭。
聞言,那些跳着腳諷刺、嘲諷的人,或面含慚愧,或低頭不語。
他們心裡如同打翻了醋瓶,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