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此舉雖然會讓趙凌霄顏面掃地,自尊全無。但此前趙凌霄在青葉鎮可幹了不少混賬事,不僅早就連自己的臉面丟光了,還連帶着將趙家臉給丟盡了,十足的一個敗家子。
此番讓趙凌霄負荊請罪,那是給其立功的機會,爲家族發光發熱。至於顏面和自尊,丟了也就丟了,對於趙凌霄這種扶不起的阿斗來說,無關緊要。
“不行。”
趙天龍冷聲迴應道,直接回絕了趙如海。儘管趙凌霄平日裡的表現很不濟,但不管怎樣,都是他的兒子。讓兒子負荊請罪,又給雷家磕頭,他這個父親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老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包庇這個混賬。平裡趙凌霄的表現,你不是沒看到,除了惹禍,就只會逛迎春院。臉面這東西,他早就沒有了。而且這件事本就是他惹出來的,由他去負荊請罪,不是很應該嘛。老弟,不要因一己之私,而將整個家族拖入深淵當中。否則,我不介意請長老們來定奪這件事,到時老弟你這家主之位,怕是要不保啊。”
趙如海心神一岔,臉色變得冰冷起來,略帶威脅地說道。
趙天龍臉色難看,看着趙如海,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如果擺不平這事,那趙家跟雷家有很大可能性,發生全面衝突。到時本就衰弱的趙家,怕是會遭受到致命打擊。
可爲了擺平這事,就要他交出趙凌霄,那絕無可能。因爲十六年前,他曾向某人許諾過,不管怎樣都要保證趙凌霄快樂的成長,爲此他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區區一個家主之位,又算得了什麼。
“呵呵,大伯,你的骨子倒真得是軟到一定境界啊,雷家人還沒打過來呢,就怕成這樣。”
這時,趙凌霄直盯着趙如海,目帶揶揄之色,冷笑着說道。通過之前記憶,他對這個大伯也算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典型的怕事之人,猶其是懼怕雷家。
在趙凌霄看來,曾經在青葉鎮輝煌一時的趙家,會沒落到如今這般田地,被雷家趕超。他的這位大伯絕對功不可沒,若非在每次與雷家的小衝突中,趙如海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害怕過度衝突。雷家也不會蹬鼻子上臉,動不動就敢騎在他們趙家的頭上。
當然他父親趙天龍也有不小的責任,身爲家主,卻過於心軟,不夠強勢。導致家族事情的決定權,過於分散到長老會中,一旦碰到大事情,總是難以集中統一的意見。由其是對待雷家的問題上,一直在對抗與求和之間搖擺不定。
這樣的趙家如何不會沒落。
“放肆,長輩在議論事情,哪有你插嘴的餘地。”
聽到聲音,趙如海臉色一僵,既而心中怒氣上涌,大吼道。
趙凌霄不爲所動,只是嗤笑道:“原來大伯你還有脾氣啊,但只敢對自家人吼,這可不算本事.有種的,你向雷家人吼給我看看,那樣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
頓時,趙如海氣得臉色發紅,手指着趙凌霄,身體微微顫抖地說道:“混賬小子,還敢頂撞長輩,簡直反了。來人啊,將趙凌霄給我押入家族大牢,明日一早負上荊棘,押送的雷家去。”
大廳處兩名守衛立馬衝了進來,直奔趙凌霄而去。
趙天龍見狀,目光有些冰冷,大手朝桌子上猛得一拍,豁然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放肆,沒我的命令,誰敢動凌霄一根汗毛。”
見家主發怒,兩名守衛臉色一僵,對於趙凌霄不知是抓還是不抓,就這麼愣在了原地。
“老弟你!”
趙如海轉過身來,氣憤地說道。
“別忘了,在趙家我纔是家主”趙天龍看了眼趙如海,沉聲說道:“你們二人退下!”
聽到命令,兩名守衛恭身一拜,便轉身退出了大廳。
趙如海感覺心中憋了口足額的氣,卻不知道往哪發泄,雙臉逐漸漲得通紅,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趙天龍,嘴脣挪動,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天龍,看來你是要成心包庇這混賬小子了。既然如此,那下次家族大會上,我就不得不向長老團,對你這個家主提出異議了。”
良久,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後,沉聲說道,對於趙天龍,眼中透露出失望之色。
趙凌霄將這一切都在看眼裡,越發感覺自己這大伯的骨子真是軟到了極致,有這勁頭,只得到在家裡鬥。若是用在同雷家對抗上,趙家哪會變成這個樣子,被雷家死死壓着。
隨即,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大伯,我不清楚雷家對你做了什麼,導致你如此懼怕雷家。假如明日你真得將我綁到雷家去負荊請罪,再奉上幾萬塊下品靈石,確實能換得短期的安寧。但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之後,雷家會怎麼看待趙家?它只會覺得趙家是隨時可以欺負,有事沒事都可以踩上兩腳的存在,在雷家的這種心態下,趙家想要安寧,完全就不可能。”
“而且,趙家人又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怕只會覺得臉上無光,尊嚴全無,對家族失望透頂吧。堂堂青葉鎮四大家族之一,竟然爲了請罪,讓家族大公子揹負荊棘,到雷家大門前磕十八個響頭。承然我以前做了許多混賬事,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趙家的大公子,家族的門面之一。”
“哼,小兒之言,若你明肯跪,便能免去家族的一場無妄之災。至於以後,這麼多年來,我趙家不也一直隱忍,還不是同雷家相安至今。”
趙如海冷冷迴應道,一臉的淡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