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在衆人的合力下,弧形防禦圈徹底穩固了下來,將南城門防得滴水不漏,一頭妖獸都過不去。
只是防禦了段時間後,令趙凌霄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妖獸明知道弧形防禦圈已經變得難以突破,爲何還要死磕着不放,持續進行強攻,白白消耗了有生力量。
而且,既然這些妖獸的目的是要衝入城內,南城門雖不通,但完全可以通過城牆直接躍進去啊。以小部分妖獸強大的跳躍能力,完全做得到。可沒有一頭妖獸這般做,彷彿認了死理一般,就要從南城門過去,別得地方不行。
最關鍵的一點,三頭二階妖獸已死,按理說妖獸們應該沒有統率了。可目前還剩下的上千頭妖獸,依舊如之前般一波波的向弧形防禦圈發起進攻,彼此間的配合完全沒有變弱,還是那麼有序,沒有絲毫混亂之色。
越想,趙凌霄感到越加奇怪,現場的妖獸種種跡象都透着不尋常,明知進不去,還在不畏生死的進攻,圖什麼呢。沒有了領頭,依舊配合的很好,怪異,很是怪異!
又防禦了一會,趙凌霄猛得想到了一種可能,雙眼陡然睜大,喃喃說道:“難道說,進攻南城門妖獸的統率並非那三頭二階妖獸,而是另外一隻,實力更加強大的妖獸。”
說罷,他連忙向前方的妖獸羣望去,同時加大了自己的感知力,仔細感受到衆多妖獸的氣息,想要從中找到那頭妖獸統領。
只是,足足經過一盞功夫,他什麼都沒發現,在場厲害點的妖獸僅僅散發出了一階的氣息,至於其它妖獸,則全部爲普通妖獸。
不過,也就在這會,妖獸又死傷了近兩百隻,弧形防禦圈前,還剩下不到800頭妖獸。只是,守衛隊也死傷了二十來人,僅剩下不到200人。其中還包括名氣海境武者,正是陳力夫的手下須星河,這名二星氣海境武者,被一條丈長毒蛇給一把咬中脖子,毒發身亡!
時間一點點過去,妖獸的數量減小的越加快速,一刻鐘後,場中只剩下了四百來多頭妖獸,大部分妖獸都已戰死。南城門外,諸多妖獸的屍體橫躺在地上,鮮血將地面徹底染紅,令南城門外百丈遠的距離,宛如化作了地獄修羅場。
不管是妖獸和是衆多守衛者都已經到殺到麻木了,可就在這時,令衆人不解的是,剩下的四百來頭妖獸停止了進攻,緩緩後退而去,一雙眼睛兇狠地盯着在場所有人。
當妖獸退到離衆人五十多丈的距離,遠處的林子內,突然響起輕微地噝噝噝聲,好似蛇在吐着信子。
聽到聲音,趙凌霄猛得大變起來,林子離南城門足足有三四百丈遠,隔着如此遠的距離,聲音還能清晰得傳到衆人耳中,足以說明,林子內將要出現的東西絕對不一般。
很快,噝噝噝聲越來越響,衆人都確定了這聲音就是蛇在吐着信子。只是他們都有些疑惑,什麼樣的蛇吐信子,聲音在隔這麼遠的情況下,還可以傳得如此清楚,持續增強!
“凌霄這是怎麼回事?”
趙天龍一臉的不解之色,轉頭向趙凌霄問道。以劉建雲的情報,三頭二階妖獸已經被他們全部斬殺了,妖獸中應該不會有厲害的了。但林子內的聲音,卻讓他不這麼想了。
“妖獸真正的統率要出現了。”
趙凌霄滿臉的凝重之意,緩緩說道。他意識到自己的估計成真了,之前的三頭二階妖獸並非統率,而是手下。此刻即將出現的,纔是妖獸真正的統率。
但還有一點讓他疑惑不解,既然妖獸還有着統率,那此前三頭二階妖獸身死之時,這隻妖獸統率理應現身,要麼帶着衆多妖獸撤退。要麼集合最後的力量,向城門發起更爲猛烈的進攻。怎麼都不應該獨自讓這些妖獸繼續進攻,平白消耗力量,又沒打出實質性戰果。等到妖獸殘死傷如此之多後又出來,未免顯得太過不明智。
噝噝聲越來越大,不久後,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從林子內傳來,這股氣息很冷,冷到人的骨髓中,還有種異常邪惡的感覺,。
在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剎那,趙凌霄全身寒毛瞬間倒豎了起來,因爲這氣息前不久他還曾感受到過,這是魔人的氣息。
“不可能,統率妖獸怎麼會是魔人。魔人兇性殘暴,而妖獸對其來說又無大多價值,加上要想溝通妖獸得有特殊法門,一般武者根本就沒有,更何況魔人也不會發出這蛇信子聲!”
趙凌霄暗自說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直覺上來說,他覺得不可能是魔人在統率這些妖獸。但那股氣息又與魔無二。
冰冷的氣息越發濃愈起來,一些實弱些的人都感覺呼吸有點困難,神色緊張無比。
‘噝噝噝’
很快,衆人看到略顯陰暗的林子內出現了兩顆血眼,緊接着,一個比水桶粗,全身泛着黑氣的蛇頭從林子內緩緩鑽出,一根長長的黑色信子不斷往外吐着。
“這怎麼可能,魔化後的妖獸?”
看着蛇頭上的黑氣,感受着蛇身上的氣息,趙天龍震驚地說道,目露驚駭之色。自修行史冊記載,三百年前天降黑色血雨之時,只有人類被感染魔化,妖獸並沒有出現直接魔化的現象。
現在一頭有着魔人氣息的蛇妖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如何不驚。只是,很快他又記起史冊中的其它記載,喃喃說道:“不對,血雨是無法感染妖獸,但魔人卻可以,這頭蛇妖是被魔人感染的。”
聽他這麼一說,旁邊趙凌霄立馬轉頭問道:“魔人感染?”
“沒錯,就如之前你殺的公孫成,就是被魔人下了魔毒,導致魔化。這妖蛇也是如此,種了魔毒後,才魔化成現在這個樣子。”
趙天龍沉聲說道。
“那蛇妖在此,豈不是說魔人也在旁邊了。”
趙凌霄頓時緊張了起來,一雙眼睛環顧四周,卻沒有感知其餘的黑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