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吳澤慢慢走近人羣,隔着一米多遠的距離發現墮樓生亡的人是範波,微微有些詫異。暗想這貨剛纔還洋洋得意,趁機詆譭自己,怎麼這麼快便遭了報應。
“啊,是他?”
“他怎麼墜樓了?”
……
明華的父母,蔣璐的父母以及一羣來客都還未走遠,看到墜樓的範波,都是一陣驚訝。
這時,教職工宿舍的樓管人員見到有人員墜亡,便立刻撥打了110電話報警。
見到範波墜樓死掉,圍觀的人都沒有立刻離開,都隔着不遠的距離,看着熱鬧,同時議論紛紛。還有不少的人擡頭向着樓上看去,想要確定範波是從哪裡墜樓的。
“自殺嗎?”
“難道是被人推下樓的?”
……
不少圍觀的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吳澤有些詫異範波的現世報未免來的太快,不由擡頭向上看去。
可是,蔣璐臉色蒼白的探出了頭來正好落入了吳澤的視線內。
吳澤心神一驚,腦子裡蹦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難道和蔣老師有關?這……”
吳澤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蔣璐老師照顧了明華兩年,受盡了委屈。
她終於盼來了一絲曙光,如果再在這個時候出現差錯。吳澤不能原諒自己,如果自己剛纔給範波一點點教訓,或許便不會有後續的事情。
嗖!
吳澤轉身便向着樓上跑去。
來到蔣璐房門口,進入房內。
只見房內明華的輪椅跌倒在一邊,報攤雜誌以及菸灰缸散落一地,明顯有打鬥的跡象,這讓吳澤腦子裡面蹦出了個不祥的預感。
“蔣老師,明華大哥?”
吳澤大聲喊道,同時探頭看向其他的房間。
“怎麼回事?”
吳澤探頭看向蔣璐的房間,便發現蔣璐以及明華兩人身體瑟瑟發抖,蜷縮於陽臺下,臉色蒼白。
蔣璐,明華兩人艱難的擡頭看向吳澤,明華說話的聲音明顯帶着顫抖:“我……不是有意的,是……是他想強強-暴璐璐……我……不是故意把他推下去的。”
範波墜樓生亡,明華這才感到後怕。
自己的人生剛剛纔有起色,便因爲範波這個禽獸面臨牢獄之災,他的心趨於崩潰。
見到蔣璐,明華兩人害怕的樣子,吳澤瞬間便有了猜測。
想必是範波想要強-暴蔣璐,明華把他推下了樓去。
以明華的身體,危機之時能夠爆發出這麼強大的潛力把範波推下樓去,完全是個意外。
“明華大哥,你把他推下樓去,完全是個意外。”吳澤走過去,拍着明華的肩膀,鼓勵道:“放心,這不是你的錯。”
“可……可……我把他推下了樓?”明華人生盡是波折,心神已經趨於崩潰,連正常的思考能力都沒有。
“明華大哥,以你的身體條件,這完全是個意外,怪只能怪範主任他咎由自取,我想警察以及法官都會相信你的。”吳澤堅定的道。
“是……是嗎?”明華任然不敢相信。
“是的。”
吳澤
只能給予明華堅定的鼓勵。
很快,學校內的保衛科便趕到了現場。
他們知道這是墜樓現場,便安排人員保護了起來。
同時,蔣璐探頭看向地面時。
雖然是十幾層樓高,其中還是有那麼一兩個眼尖的主隱隱約約發現了蔣璐。便猜測範波的墜樓或許與蔣璐有關。
這時,隨着圍觀人羣的議論。
更多的人確定範波的墜樓與蔣璐有關。
蔣璐的父母,明華的父母臉色都是一沉,快速返回了樓上去。
緊隨而來的,還有一兩名學校保衛科的保安。
“璐璐?”
“明華?”
當兩家人的父母返回,看到房間內的情況以及蔣璐,明華兩人的哆哆嗦嗦的情況以及嘴中的自言自語,便確定範波的死與兩人有關,兩家的老人都感到心神一沉,胸口上彷彿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一般。
“璐璐,怎麼了?”
“華兒,怎麼回事?”
兩家的老人問着。
吳澤把明華自言自語說的話,加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兩家老人。
兩家老人瞬間捶胸頓足了起來。
“造孽啊。”
“我家閨女這是遭了哪輩子的冤孽啊。”
“華兒,你的命真苦。”
……
吳澤也不由爲蔣璐和明華兩人波折的命運感到同情。
兩人大婚時,出了車禍。
明華出院時,出了人命。
吳澤真的挺同情明華的了。
他只希望法院能夠看在明華剛剛出院身體還沒康復的情況下,把範波推下樓,是個意外。
家中,很快便聚集了一羣人。
剛剛離開的來客,這個時候也返了回來,聽到了這一幕,也不由同情兩人的遭遇。
很快。
110便抵達了學校。
領頭的是這片轄區的公安局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孫翔。
孫翔領着分局的同志抵達了墜樓現場,從圍觀的人中,他們知道了範波的墜樓與蔣璐,明華有關。
孫翔迅速帶着刑偵人員抵達了蔣璐的房內。
整個房間內到處都是人,孫翔立刻開始佈置工作。
“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能出來說個話?”孫翔衝着人羣吼道。
吳澤是除了蔣璐,明華兩人第一個抵達犯罪現場的人。
“警察同志。”
吳澤向着孫翔走了過去:“我知道一點點情況。”
孫翔看了吳澤一眼,點頭道:“什麼情況,你說說看。”
旋即,吳澤便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孫翔,着重強調了明華之所以能夠把範波推下樓,完全是關心自己的妻子,潛力爆發,他在沒經過物理治療的情況下,爆發了潛力,旋即把範波推下了樓去,這完全是個意外。
孫翔並沒有就吳澤的言論發表任何的意見,只是清楚的記錄在案。
“請無關的人員離開犯罪現場。”孫翔見到房內這麼多人,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麼多人破壞了犯罪現場,這讓他心裡有些不爽,這樣一來,又將加重刑偵人員的證據
採集工作。
旋即。
孫翔便分別詢問了當事人的蔣璐以及明華兩人。
兩人的心神明顯受驚過重,趨於奔潰。
但是,孫翔還是從蔣璐,明華兩人斷斷續續的回答中,搞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作爲刑偵人員,有了當事人的供詞,還需要進一步進行證據的採集工作,用證據來確保兩人說的乃是實話。
明華的父母,蔣璐的父母分別向孫翔求情。
但是,這種事並不是孫翔能夠決定的。
旋即,相關的人員均被請出了房間。
孫翔以及相關的刑偵人員便把犯罪現場圈禁了起來,進行進一步的證據採集工作。
這個時候,圍觀的教職工以及明華,蔣璐兩人的老同學,都感到一陣唏噓。
範波居然腦子發昏,蓄意強-暴蔣璐。
明華把範波推下了樓去,也不由讓人同情明華的遭遇,這孩子,剛剛出院就出了這麼檔子事,命運真是波折不斷啊。
範波人品這麼差,這不由讓剛剛聽信了範波之言的人再次感到臉面上無光。自己剛剛還相信了這個人,這個人轉眼之間便欲強-暴蔣璐,這人的素質也太低劣了,他說的話還具備可信度嗎?
這時,便有蔣璐,明華兩人的同學來到吳澤的身邊,好奇的問道這個範波時不時與你有仇,剛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點也不給你面子在,這麼詆譭你?
甚至有腦子瓜子比較靈活,聯想力比較豐富的傢伙認爲範波這個禽獸早已經想對蔣璐動手了。他只是還沒到準備動強的地步,但是當吳澤給了明華重新站起來的希望後,範波便感到了絕望,所以便把吳澤給恨上了,當着蔣璐,明華這兩個主人的面子也不給主人的客人面子,這不是有仇,還真說不過去。
“我看,就是這樣的。”
“他怨恨小兄弟給了明華站起來的希望,自己不能把蔣璐高到手,便故意針對小兄弟你,詆譭小兄弟,死了也是活該。”
“哎,我們剛剛可是瞎了狗眼,居然聽信這個混蛋詆譭你。”
“這種禽獸死了最好,可被連累了明華,蔣璐兩口子。”
……
有不少人開始相信吳澤是個奇人了,紛紛開始討好。
而剛剛還詆譭過吳澤的系主任,卻便成了他們口中的禽獸。
很快。
孫翔等一批刑偵人員便進行了簡單的刑偵取證工作,照了像,記錄在案。臨別之時,還讓蔣璐,明華一起返回分局,需要對兩人做一份正式的筆錄。
從現場的情況,加上當事人以及旁觀者的口供。
孫翔的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斷定。
他認爲吳澤,蔣璐,明華等人沒有說謊,至於明華把範波推下了樓,他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卻不是他所能決定的,需要法官來做決定。而明華心頭恐懼,心神幾近崩潰,抓住吳澤的手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懇求的道:“老弟,我這輩子算是完了,可我不甘心,我更不願意拖累璐璐,我知道老弟你是個好人,我就把璐璐交給你了,你幫我好好照顧璐璐,希望她能找個如意郎君,而不是跟着我受苦受累,還要擔驚受怕,我真是個害人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