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怎麼樣了?”徐仕平二人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見他們二人竟然還在,江隱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說道:“和預期中的一樣,兩天之內肯定可以康復。”
徐仕平大喜,“我們可以進去看看我父親嗎?”
“隨便,不過不要大聲喧譁。”江隱淡淡的說道。
“好,”徐仕平答應了一聲,就和薛士林一起跟着江隱進了笑林堂的後房。
進了房間之後,徐仕平看見自己的父親正躺在一張病牀之上,雖然依然在沉睡當中,但是父親的臉色明顯的紅潤了一些。
徐仕平心裡頓時一鬆,看來父親康復真的大有希望了。
他轉過頭對江隱說道:“醫生,麻煩你了。”
江隱淡淡的說道:“我是有償幫你父親治療的,所以你也不用感謝我。”
徐仕平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激動,江隱表現的越淡定,就說明他越有把握治好他父親的病。而且他剛纔在外面看施杭給人看病,所謂名師出高徒,施杭小小年紀就已經醫術了得,只能說明江隱這個師父確實是有真功夫的。
徐仕平年輕的時候性子比較野,我行我素,父親說的話他根本就不聽。以致父親心灰意冷,黯然搬回農村老家。
四年前他在官場受人排擠,憤然辭職,那些原本和他稱兄道弟的朋友紛紛離他而去,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他的父親一直給他鼓勵,陪在他身旁。
後來他用父親的積蓄,投身房地產業,事業大放光彩,一年時間就賺了好幾千萬。
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他的父親卻出了一場車禍,從此成爲了植物人。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每每想起這句話,徐仕平就淚流滿面,他覺得自己沒有盡到做人子的義務,沒有讓父親過上好的生活。
多少個寂靜的夜晚,徐仕平都會在父親的牀前,告訴他自己有多麼希望他能醒過來,多麼希望父親能和自己分享財富,可是換來的,卻依然是無邊的寂靜。
如今聽說父親康復在即,這讓他怎麼能不激動。
深吸一口氣,徐仕平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江隱說道:“醫生,那我們明天早上再來看我父親吧。”
等江隱點頭之後,徐仕平就和薛志林出去了。
……
原兩儀幫總壇,楮青手上拿着一張帖子,眉頭緊鎖,似乎在沉吟着什麼事情。
這時房門開了,羅驚從門口走了進來,“幫主,你這麼急着叫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看一下”,楮青將他手中的帖子遞給羅驚。
羅驚掃了一眼帖子,微微一怔,“這是連興的幫派召集帖。”
楮青點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錯,他們讓所有在青烏的幫派明天中午在烏本大禮堂集合,並着重強調此事不能讓江木的人知道。”
“既然他們這樣寫了,那就說明他們是準備對付江木的,上次他們連興和江木的兩儀幫打的那一仗,江木一夥殺了連興那麼多人,連興作爲黑.道組織的龍頭老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羅驚分析道。
“連興將我們青烏的這些幫派全部叫過去,該不會是讓我們一起對付江木吧?”楮青有些擔心的說道。想到江木身邊那個深不可測的紫影,楮青就不由得心裡發怵。
羅驚也是緊皺眉頭,如果他們幫着連興對付江木,即使江木最後被殺了,只要那個紫影還活着,那他們楮厥幫就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羅兄,現在就是我們選邊站的時候了。”楮青在房間裡面來回走了幾步,神色凝重的說道。
羅驚開口道:“連興勢力強大,我們根本惹不起,江木的幫派雖然已經瓦解了,但是他有一個紫影在身邊,無論那一邊都不是我們所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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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他說道:“要不,我們哪邊也不站,保持中立就好了。”
楮青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行,上次我們幫了江木,紫影先生已經將我們當成他的朋友了,如果我們這次去參加連興召集的會議,而沒有提前告知他的話,那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感就會被破壞掉。”
接着他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我決定了,我們就把這個消息偷偷透露給江木,我們能幫的也就這些了,其他的咱們也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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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羅驚說道:“希望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他們可以抵擋住連興這一波的攻勢。”
……
第二天上午,江隱給徐仕平的的父親再次鍼灸完畢之後,他就來到笑林堂的大廳裡面。
這時徐仕平和薛志林早就等在外面了,看見江隱出來,他們又像昨天一樣要求進去看一下徐仕平父親。
江隱點了點頭,讓他們自己進去看。
江隱在笑林堂大廳裡面檢查了一下最近施杭所開出來的藥方,發現了一些小問題之後,他就開始幫施杭糾正。
不久之後,裡面突然出來徐仕平急促的叫喚聲:“醫生!快來啊醫生!”
江隱一驚,難道病人出事了?他身形一閃,瞬間竄到笑林堂的後房。
徐仕平情緒激動,他也不管江隱怎麼會這麼快就進來了,指着他父親的臉,說道:“醫生,我父親剛纔的眼睛好像有動了一下。”
江隱頓時無語,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他有些無奈的解釋道:“這是正常現象,你父親已經逐漸康復,他的意識已經逐步恢復,眼睛動一下很正常。不過現在還不是醒過來的時候,完全康復的話,要等到明天早上。”
聽江隱這麼說,徐仕平才漸漸平靜下來,他說道:“抱歉,我剛纔太激動了。”
他的臉上依然帶着喜色,父親的眼皮剛纔有微微動了一下,說明江隱的醫治真的很有效果。
“醫生,今天什麼時候會再進行治療?”徐仕平開口向江隱問道。
“每隔十二個小時我會給你父親鍼灸一次,所以下一次治療要放在今天晚上。”江隱回答道。
徐仕平想了一下,說道:“這期間我們可以守在我父親旁邊嗎?我想給他翻翻身。”
江隱說道:“當然可以”,家屬守在旁邊照顧病人是應該的,他之所以昨天晚上沒有讓徐仕平二人留在這裡,主要是因爲笑林堂太小了,並沒有多餘的牀位給他們。
說完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表,見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十一點半了,他想起昨天晚上楮青暗地裡派來的小弟對他所說的話,自語道:“時間差不多了。”
留下徐仕平和薛志林在房間裡面照顧病人,江隱向林雪和施杭說了一聲,就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