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接電話”
“哎”女子帶着濃濃的嗲音,軟綿綿的應了一聲,接起了電話,沒多會兒,她看向了邱德仁:“老闆,是明曦娛樂的人來要賬了,讓不讓進來?”
“明曦娛樂的?是方雪靜那小娘皮,他孃的,裝清純的爛貨”邱德仁一聽,首先就想到了方雪靜身上,想着他幾次暗示下,方雪靜竟然還是裝聽不懂的清純樣,他就恨得牙癢癢,罵人的話也是一套一套的,痞氣十足,這渾然不像個真正幹企業的老闆樣。
“老闆……”女子又拉長音叫了一聲,顯然是看着自家老闆竟當着自己的面神往別的女子,她生氣了。
這一聲呼喚叫的邱德仁渾身骨頭都酥了,他手往前一伸,迅速抱住了女子豐潤的腰部,接着猛地往回一收,一下子就把女子給摟在了懷裡,一陣上下其手,弄得女子嘴裡發出一陣‘呵呵’吐氣聲,邱德仁對着她又猛啃了一頓,這才滿足了。
“你個小騷貨”邱德仁舒爽的抱着他的秘書,而後道:“讓她進來,我倒是要看看,她這回又能說出什麼道道來”
“死冤家”女子無奈的嘟囔了一聲,還是把他的指令給傳達了下去。
沒多久,花子銘揹着他的單肩包就在一年輕女子的引領下到了邱德仁的總經理辦公室裡,看着邱德仁懷裡抱着他的女秘書,帶路的年輕女子似是早已經見過多次,眼睛都不眨一下,接着就退了出去。
花子銘進屋後,鼻子微微聳動就聞到了一股像極了八四消毒液的味道,再看看還粘合在一起的二人,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微微冷笑。
“邱老闆,真是好雅興啊,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妨礙了你的好事了”花子銘開門見山,一點都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他今天就是來找事的,又怎麼會怕邱德仁生氣。
“不是方雪靜?你又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邱德仁眼睛眯了起來,和剛纔的享受不同,這時候他眼睛裡多了幾許戒備。
直覺從花子銘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不過他也有恃無恐,並沒有多驚慌。
“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我今天是來收賬的就行了,邱老闆,馬上就要過年了,咱們又何必非得傷了和氣哪”花子銘說的更直接了。
躺在邱德仁懷裡的女秘書看的有趣,‘咯咯’笑了聲:“老闆,人家給牛氣哪,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是嗎?剛出道的雛兒,根本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看來你老闆我今天得做回好人,好好教教他這個世道並不是天真就能夠辦成事的啊”邱德仁陰陽怪調的說道。
花子銘看着他二人一唱一和的樣,根本不以爲意,到是邱德仁的話脫口而出後,他眉頭一揚:“邱老闆真是個明白人,這很好,不過看邱老闆這樣子是準備不配合了,我也很爲難啊”
“呸!”邱德仁哪受過這等侮辱,花子銘那神態、那語氣,根本沒把他邱德仁放在眼裡的樣兒,這直接就激怒了他,把懷裡的女子往旁邊一推,右手馬騮的拉開了辦公室底層的一個抽屜,隨着從裡邊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來。
槍是直接上了膛的,這省了不少的功夫,而在這個過程中,花子銘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他是真的有恃無恐,直到邱德仁拿槍對準了他,花子銘臉上才顯出一抹冷意來。
落在邱德仁眼裡,他認爲花子銘這是害怕了,頓時獰笑起來:“年輕人,怎麼樣,現在知道這世道不好混了吧,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只要你一條腿,稍後我會派人把你給送回去,真想要錢,沒問題,讓方雪靜那小娘皮來陪我睡一個晚上,咱什麼都好說”
“你這是找死”花子銘冷聲蹦出了幾個字:“不過我今天只來要賬,不是來收命的,你很幸運,但一條腿是跑不了了”
花子銘直接把邱德仁威脅他的話給反說了回去,邱德仁木然一愣,隨着一陣‘哈哈哈哈’狂笑聲。他笑對面的年輕人被嚇傻了,知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年輕人,我改主意了,我要你的命,我就看看明曦娛樂的人敢把我給怎麼樣”邱德仁笑罷,眼裡一抹兇狠之色一閃而過,下一刻他右手摳着扳機的食指微微一動,竟是直接對着花子銘的腦門就要開槍。
邱德仁身旁的女秘書也一直笑意盈盈的看着,似乎她也不止一次見過這種事情了,坦然自若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花子銘動了,比邱德仁還要快,他右手一甩,一道黑影一閃即逝,接着就聽到邱德仁‘啊’的一聲慘叫。
鏡頭再次轉移,邱德仁摳着扳機的右手手指頭赫然已經掉在了地上,血水汩汩流了出來,此時他右手上原本應該是食指的部位還插着一個無柄的黑色小刀,漆黑漆黑的刀身,如果是在夜晚,這絕對是殺人的最佳利器。
因爲劇痛,槍早拿不住掉在了地上,邱德仁旁邊的女秘書,她臉上的笑容也嘎然而止,隨着一抹蒼白浮上心頭,她‘蹬蹬蹬’嚇得往後倒退了幾步,直到後背靠上了牆壁,她方纔停下來,渾身無力的軟跌在了地上。
“啊……”邱德仁又低聲慘叫了一聲,十指連心,他一根右手食指被斷,真的是劇痛無比。
花子銘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根本就沒把眼前的事情當回事,只見他慢慢開口:“邱老闆,這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的,不怕告訴你,要開槍殺我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當年在國外,就是那些特級僱傭兵也要殺我,現在怎麼來着,他們還不是全都除名了……”
“我這麼說其實也沒別的什麼意思,我就是要告訴你,凡事都不能做的太絕了,這樣吧,你把欠款全給還了,在對着自己的腿開一槍,這事咱就當沒發生過,怎麼樣?”
“你……”邱德仁疼的額頭上都冒汗了,他狠狠的一咬牙,眼睛裡全是兇光,可不一會兒,兇光就消失無蹤,他從花子銘的眼睛裡看不到除了冷靜之外的任何情緒,這表示他剛纔一番話絕不是隨意說說的,而是確有其事。
不由得,邱德仁開始害怕了。
“爺,大爺,欠款我給,我給,我再多給您錢,這腿……”邱德仁一個詞一個詞的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不不不,錢是錢,腿是腿,咱一碼歸一碼,我這個人是很有原則的,你朝我遞了槍,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花子銘輕聲說道:“更何況你拿槍指了我,害得我小心肝好怕怕哦,這精神損失費也是要賠償的,要不這樣吧,你再出點手工費,爺我就行行好,再幫你在腿上補一刀怎麼樣”
“……”
…………
半個小時後,花子銘摁了摁鼓囊囊的單肩包,心滿意足的從東盛藥業走了出來,包裡放着的是一部分現金還有兩張支票和一份合同文件。
是的,就是一部分現金和兩張支票和一份合同文件。
其中的一部分現金是花子銘幫忙在邱德仁邱老闆腿上補了一刀的手工費,而兩張支票分別是欠明曦娛樂的欠款和賠償他花大爺的精神損失費,至於合同文件正是繼續和明曦娛樂續約明年廣告的合同。
身上有錢,整個人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花子銘昂首闊步,精神抖擻的在保衛部門前走過,還哈哈大笑着揚手朝裡邊的保安揮了揮手,之後他駕車離去。
而此時邱德仁的辦公室裡,邱德仁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他腿上也被插了一刀,雖然刀口不大,也不深,但擱不住花子銘這廝使陰招,疼痛度特別高。
幾次呼喊,女秘書終於回過神來,他急急忙忙的開口:“打電話,抓緊打電話把伍德醫生叫過來”
“老,老闆,咱們報警吧,嗚嗚”女秘書竟然哭了。
“啪”
邱德仁強忍着疼痛,用完好的左手毫不客氣的打在了女秘書臉上,直接印上了一個血紅色手印子,把她都打懵了:“騷貨,賤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想死我還想活哪,報警?管個屁用,到時候咱們自己就先給交代了”
沒錯,邱德仁儘管已經轉型成功了,可他以前的底子實在是太厚了,現在是老老實實的給國家上稅了,纔有人基於養肥豬羊牛的心態沒有動他,可如果他真把這事給抖露出去了,他相信到時候第一個完蛋的就是他。
再者一想到那人如鬼魅般斷去了他手指頭的那一刀,他心裡就一陣止不住的擔憂,他會是那種人嗎?如果是的話,他直接就惹不起了,可如果不是的話,有那麼厲害的身手,卻又沒有那方面不成文的約束,他就更加惹不起了啊!
半個小時後,一輛很普通的黑色現代開進了東盛藥業,隨後一個穿着白大褂,被這個要箱子,滿頭長髮中有一半近乎銀白色的中年男子從車裡出來,一路疾奔進了邱德仁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