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軒聽到這話,目光頓時微微眯起,心中卻在冷笑。
他自己開個神兵閣,一不偷,二不搶,可這些神兵閣,卻無端打壓,還三番兩次找他麻煩。
更加可恨的是,這羣傢伙,還將一切過錯,都歸咎於他身上。
“小傢伙,我們來這裡,並沒有惡意,只是想爲我們的人,討一個公道跟說法而已。畢竟你昨日將人修爲廢掉的作法,確實有些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中間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淡笑着開口說道,但渾濁的眸子中,卻閃過一抹陰霾。
顯然他此刻心情,並不像他表現出的那般好。
“哦?你們是來向我討公道和說法的?你還說我過分?呵呵,我很過分嗎?”
無視那兩位叫囂的中年人,石文軒將目光,盯在中間那位老者身上,饒有興致的反問了一句。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老者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淡笑着反問了一句。
“我倒是不覺得我很過分,反而覺得你們很過分。你們這五大神兵閣,仗着底蘊深厚,實力強橫,就不斷打壓冒頭的神兵閣。”
“不僅如此,你們還三番兩次過來找我麻煩,還真當我石文軒是軟柿子,想隨意揉捏就隨意揉捏的麼?”
石文軒毫不留情的開口說道,聲音冷漠到極點。
這老者笑容很假很虛僞,明明很想殺了他,卻非要裝出一服和藹可親的模樣,看着就讓人覺得噁心。
四周圍觀的人羣,聽到少年的言語,皆是咧了咧嘴。
這傢伙,依舊是那麼狂妄,無論面對的是誰,都不作出絲毫讓步。
聽到這番話,中間那位老者,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笑容,神情瞬間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臭小子,我們也不想仗勢欺人!我們聽說,你的煉器技藝很好,今日之所以來此,就是想讓我們神兵閣的煉器師,跟你切磋一番煉器術。”
五位領頭者對視了一眼,由右邊那位陰翳老者,說出了他們來此的目的。
聽到這話,圍觀的人羣目光微凝。
他們可是聽說,石文軒昨日依靠煉器術,在跟五大神兵閣煉器師切磋較量中,輕鬆獲得了勝利。
難道這次,五大神兵閣,就不怕輸掉比試不成?
就在人羣心頭思忖時,只見自五大神兵閣的人羣中,走出五位膀大腰圓,體魄強健的魁梧老者。
這五位魁梧老者頭髮花白,年歲雖然已經不小,但精神矍鑠,給人一種十分凌厲霸道的感覺。
石文軒發現這五位老者,赤裸在外的雙臂,要異常粗大,心中已經斷定它們應該是煉器師。
這羣白癡貨色,如果想用武力鎮壓的話,他今日可能還真不是對手。
但非要跟他比煉器,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石文軒雖然心中冷笑,但表面依舊如常,故作一股驚訝模樣,道:“哦?你們想要跟我切磋煉器技藝?”
“對,這就是我們來此的目的!”
五位領頭者中的老嫗,點了點頭,鄭重說道。
談起正事,她聲音也變得冷漠起來。
雖然她很欣賞這少年,但在利益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昨日,他們五大神兵閣的掌舵人,經過商量之後,纔派出徐風等五位煉器師,前往華夏神兵閣找麻煩。
最終徐風等人全部失敗而歸,讓他們五大神兵閣的名聲,也受到很大沖擊。
這件事已經在整個外門傳播開來。
若是不能挽回名聲,他們各自神兵閣的生意,定會遭到很大的影響。
所以,這五大神兵閣的主人,再度商議過後,纔會在今日前來找麻煩,並想以煉器術,戰勝石文軒這臭小子,重新挽回名聲。
“呵呵,昨日,你們五大神兵閣的幾個垃圾煉器師,也是信心滿滿的跟我比煉器術,最終卻敗的一塌塗地。今日你們還敢過來跟我比煉器?難道你們就不怕依舊是昨日的結局麼?”
冷笑一聲,石文軒充滿嘲諷的出聲說道。
俗話說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
可這五大神兵閣的人,接二連三的找他麻煩,他自然不用再跟對方客氣什麼。
“我們最終是怎樣的結局,這你不用操心。趕緊跟我們的煉器師比試一次,不然的話,你絕對會後悔終生?”
那位渾身煞氣繚繞的領頭中年,陰森說了一句,顯得看石文軒十分不順眼。
“我若是說不呢?”
石文軒雙眸微眯,凜然不懼的跟那中年人對視在一起。
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然而這混蛋,卻最喜歡威脅他。
“小子,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另外那位兩鬢斑白的領頭中年道:
“從傳聞中來看,你修爲雖然較弱,但整體戰鬥力很強,我們就算全部出手,也不一定能將你留下來。但是……”
話說到這,中年停頓了下,掃了一眼南宮寒、殷憶雪等人,繼續道:
“可能你能逃脫我們的圍攻,但你的這些朋友跟夥計,他們絕對無法倖免於難,絕對無法逃脫我們的手掌心,會受到刻骨銘心的代價。”
中年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威脅的意思,卻不言而喻,令圍觀的衆多武者,從心底泛起一股涼意。
這羣傢伙,手段還真是歹毒狠辣,爲了達到自己目的,竟然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再一想,他們心中又有些微微釋然。
昨日五大神兵閣的煉器師,前來找麻煩,最終卻顏面盡失,無功而返。
這種事情,不僅那些煉器師丟臉,他們背後的神兵閣,同樣丟盡顏面。
故此,這五大神兵閣,想要迫切挽回顏面,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就在人羣若有所思時,聽到那中年人的言語,石文軒面容變得十分難看,冰冷道:“你威脅我?!”
若是隻有他一個人在此,對方雖然人多勢衆,就算他不是對手,也能夠輕易逃脫。
可殷憶雪、柳星鴻等人也在這裡,他們修爲不夠,根本擋不住對方,投鼠忌器下,石文軒也不敢肆意妄爲。
“小子,你可以理解爲,是我們在威脅你。但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今日,你比也得比,不比,還得比!”
就在這時,中間那位老者,聲音冷漠的開口說道。
此刻他慈眉善目的模樣,已經盡皆收斂,整張臉顯得十分陰沉,跟被老伴帶了綠帽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