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燕若谷一戰,白少堂也身負重傷,但與燕若谷相比那又顯得微不足道了,他經過數日的調息靜養,功力也早已恢復了八成,而這些天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水靈的身上。水靈被蘭碧兒天陰絲打中之後身受內傷,白少堂幾乎寸步不離地守着她,爲她療傷。
在白少堂的精心照顧下水靈的傷勢也漸漸有所恢復,白少堂也總算鬆下了一口氣,看着躺在病牀上一臉蒼白的水靈,白少堂心疼不已,他輕撫着水靈的額頭,柔聲道:“靈兒,你受苦了,白大哥答應你,以後不會再讓你遭受任何一點傷害。”
水靈眼神呆滯地看着牀頂,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她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白少堂說的話。看着水靈的樣子,白少堂心中一痛,在她耳邊低語道:“靈兒,你好好休息,白大哥過會兒再來看你。”隨即便微微搖了搖頭,輕嘆着站起了身,轉身離去。
白少堂剛離去,忽然,淚水從水靈的眼角兩側緩緩落下,她的臉上充滿了無限哀怨,難道水靈的攝魂之法已破?難道水靈已經恢復了意識?……
與此同時,無暇谷內,燕若谷經過數日的調養,身上的傷也恢復了七八成。這日,他來到草屋前的巨石上盤膝而坐,準備調息運功,可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感應到自己體內的真氣,他驚呼道:“碧兒,碧兒……”
蘭碧兒在草屋內聞聲急忙趕了出來,只見燕若谷一臉複雜的神情,痛苦地問道:“碧兒,我怎麼了?爲什麼我會這樣?我的功力呢?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蘭碧兒支吾道:“燕、燕大哥,你先別急,也許是你的傷害沒有完全好。”
燕若谷大聲道:“我自己的身體難道我自己不清楚嗎?當年我在武當被柳生一郎打成重傷也不曾如此,碧兒,你告訴我,我到底怎麼了?”
蘭碧兒見瞞不過去,心中思咐道:這件事燕大哥遲早會知道,早晚而已,瞞着他只會讓他更加痛苦,還是告訴他吧。想到這兒,蘭碧兒柔聲道:“燕大哥,有件事我說了你一定要冷靜。”
燕若谷剋制着自己內心的情緒,說道:“你說,我聽着。”
蘭碧兒頓了頓緩緩道:“燕大哥,白少堂他……他將你全身的經脈震斷,你、你的武功被、被廢了……”
蘭碧兒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燕若谷頓覺眼前一黑,整個人身子向前一傾,便從巨石上摔了下來,蘭碧兒見狀一個凌空瞬步將他穩穩地接住,將燕若谷輕輕地扶到了地上坐了下來。
“我是個廢人……我變成廢人了……”燕若谷呆呆地看着前方,口中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
蘭碧兒看在眼中,疼在心裡,眼中淚水不住地打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慰道:“燕大哥,你別擔心,一定有辦法治你的。”
燕若穀神色僵硬地轉過頭,呆呆地看着她,癡癡道:“怎麼治?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就算治好了,我的功力還能回來麼?就算我從頭練起,那我還得等多久才能殺得了白少堂?”
蘭碧兒被他問地啞口無言,她心疼地將燕若谷攬入懷中,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溫柔道:“燕大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陪在你的身旁和你共度難關。”
燕若谷雙眼呆呆地看着地上,喃喃道:“我是個廢人,我是個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