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堂隱藏的實力讓萬天仇又驚又怕,他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從沒放在眼中之人的手中,他此刻是悔恨交加。
只聽白少堂又道:“你知道爲什麼我自願被你抓住?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爲了你身上的浩天神鼎。”
“卑鄙……”
白少堂仰頭笑道:“哈哈……萬天仇,你太自信了,不,應該說你太自以爲是了,你始終認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內,正是你的這種目空一切纔給了我可乘之機。呵呵,放心吧,爲了報答你,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話音剛落,萬天仇立刻感覺到體內的真元如決堤的洪水滾滾流向對方掌心。“啊……”萬天仇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叫聲。
白少堂的面龐在火堆的映照下顯得尤爲猙獰。“出現了……浩天神鼎終於成爲我的囊中之物了。”
兩人的雙掌間突然發出一道極強的白光,白少堂單掌一撤將浩天神鼎從萬天仇體內牽引而出。當浩天神鼎也被白少堂從體內引出後,萬天仇的最後一絲真元也跟着破體而出,只見他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不停地抽搐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原本年輕的外貌一瞬間再次變回了他當初年老色衰的模樣。白少堂看着正在空中發光的浩天神鼎,忙從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射向神鼎滴血認主,神鼎吸收了他的精血之後光芒漸漸褪去,白少堂單掌一探,將神鼎吸到面前,雙掌掌心相對,神鼎漂浮在他雙掌之間,只見白少堂眼中精光一閃,大喝一聲,神鼎化作一團虛無消失在他雙掌之間。
“哈哈哈哈……”白少堂仰頭大笑,狂笑過後,他面向東南方喃喃道:“師父,等我將浩天神鼎完全煉化之後,我就替你報仇。”
“咳咳……”
“哦?你還沒死?”白少堂撇着眼看了看地上的萬天仇,走到跟前蹲下身子冷冷道:“萬天仇,你爲什麼不好好地呆在你的雁蕩山上做你的土皇帝,非要回到江湖中?如今你不但沒有稱霸武林,還可憐地淪爲了我的棋子,枉你活了幾十年,呵呵,沒想到會栽在我的手裡吧?哈哈……”
萬天仇氣得噴出大口鮮血喘着粗氣斷斷續續道:“卑、卑鄙,白、白少堂,你好陰險啊……”
白少堂一臉邪笑道:“呵呵,只能說你太笨了,白活了這幾十年。”
“你、你……”萬天仇瞪着佈滿血絲的雙眼,一臉不甘地看着白少堂,嘴中不時地噴出大口鮮血,他將雙手伸向空中,緊緊握住雙拳,大喊道:“我好不甘吶……”
“啪”萬天仇的雙臂緩緩地向身側垂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一代梟雄帶着無限的怨恨魂歸極樂……
且說許宗仁帶着手下高手逃出包圍之後,一路疾行,終於擺脫了正派中人的追趕。一行人躲進了一個山洞,許宗仁對身邊一個儒生說道:“老蔣,你帶兩個人出去探聽一下白雲山莊的消息,看看域主是否已脫離險境。”
“好,屬下這就去。”這老蔣正是當日在杭州與燕若谷和白少堂二人在酒樓打鬥之人,之後再穆家莊門口被人暗算身受重傷,但並沒有因此喪命,此次魔域傾巢而出,因此他也跟了過來。老蔣領命帶着兩名高手離去。
許宗仁獨自坐在黑暗中思考着許多問題,當他想到嚴世蕃之時,不禁恨得咬牙切齒,他憤怒地自言自語道:“嚴世蕃,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幾乎還得我魔域全軍覆沒,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隨即他讓人去附近的小鎮買了紙和筆,匆匆寫下一封信,將一名手下喚到跟前,正色道:“包通替我跑一趟京城找到當今首輔大人夏言,勿必將此信交於他手。”
“是,軍師,屬下立刻起程。”這名叫包通的手下帶着信退去。
許宗仁惡狠狠道:“嚴世蕃,如今嚴嵩失勢,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保住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