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栓柱這纔想起來去請先生。一路小跑跑進了劉先生的家。
樹林娘指着桂蘭罵道“俺兒子要是有個好歹,看我不撕爛你的小X,把你賣進窯子裡當窯姐,讓他們千人騎萬人跨。”
桂蘭嚇得不敢作聲,哭都不敢哭。
那時候的人還比較封建,黑石村還比較封閉,與世隔絕,公公和婆婆的地位在家裡是至高無上的,不容侵犯。兒媳婦早上起來,是要幫着公婆倒尿盆的。
桂蘭的眼淚止不住的流,雖然何金貴拜七的時候把他弄得死去活來,可是她心裡就是想着他。一點也不恨他。
說白了,今天的桂蘭就是想悔婚,他不喜歡李樹林,而且討厭樹林的一家。
她沒有做聲,眼淚往肚子裡流,金貴,你在哪兒啊?爲啥就一去不回頭,有人欺負我,你知道不知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劉先生被請來了。樹林也被李栓柱背進了堂屋。
劉先生不慌不忙,讓樹林脫了長褲,看了看。
這孩子傷的確實不輕,當時正在波起,被女人踢了一腳,正中目標。
男人在起興的時候那東西是非常脆弱的,不能遭受任何重物的撞擊。桂蘭的一腳生生把樹林踢斷了,中間的一圈腫起來老高,如果再多用一分力,樹林直接變太監。
李栓柱很擔心,問劉先生:“我兒子沒事吧?”
劉先生無奈的搖搖頭:“有救到是有救,但是一個月之內不能那啥,否則還會斷裂。”
李栓柱和樹林娘心裡這纔有了少許的安慰。
不能那啥不要緊,沒有生命危險就行,再說以後時間還長着呢,抱孫子也不急於一時。
劉先生從皮囊里拉出了兩根鋼針,在樹林的穴位紮上了針,用於活血化淤。然後又拿出一瓶藥面,幫樹林敷在傷口上。
臨走的時候把藥面留下了,告訴李栓柱說:“一天換一次藥,一個月包好,跟當初一樣。只是記住,千萬不能那啥,否則神仙也難救活。”
李栓柱和樹林娘千恩萬謝,送劉先生出了門。
回到屋子以後,樹林娘心裡還是氣不過,拿起笤帚疙瘩就要衝進兒子的洞房。她準備實行家法。
李栓柱這次慌了手腳,上去攔住了她:“你幹啥,咋跟個潑婦一樣?桂蘭還是個孩子呢。”
樹林娘怒髮衝冠:“新婚第一夜就敢踢自家男人,這還了得?我非給她立立規矩不可。”
李栓柱一邊攔,一邊去搶樹林娘手裡的笤帚疙瘩,說“算了,算了,孩子就是孩子,你跟孩子一般見識幹嘛。”
“咋了,我打兒媳婦,兒子都不心疼,哪到你個公公心疼?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個老不正經。”
李栓柱是有名的妻管嚴,根本不敢跟媳婦叫板:“你小點聲行不行?讓鄰居聽見像啥話?別忘了,你也是過來人,你那時候還不如桂蘭呢。”
樹林娘想了想撲哧笑了,說的也是,當初自己跟李栓柱洞房的時候,還不跟桂蘭一樣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估計過一段時間桂蘭就沒有那麼倔了,她就扔下笤帚疙瘩,拉着李栓柱進了屋。
兩個人脫
了衣服上炕,李栓柱嘆息不止。
桂蘭多好啊,怎麼就便宜了何金貴這個小王八蛋?真是一朵鮮花插上了牛糞。
如果桂蘭能讓他李栓柱去拜七**,那估計就是…………從一坨牛糞上下來,又插上了另一陀牛糞。
可惜了,可惜了。
樹林娘抱住了男人的腰,說:“唉聲嘆氣個啥?你快點,忙了一天累死了。”
李栓柱就抱住了老婆的大肥腰,心裡想着桂蘭的小蠻腰,把身下的老婆當做桂蘭動作起來。
兩個人幹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事兒。
…………
應該說李樹林是個老實孩子,包紮好了傷口,他想返回,繼續陪着桂蘭。
既然桂蘭不讓他碰,那就不碰她好了,反正以後日子還長,可以慢慢來。
樹林推了推房門卻沒推開,因爲桂蘭已經把門從裡面反鎖了。
樹林就很氣餒,沒告訴爹孃,偷偷溜進了三個兄弟的房間,想跟他們擠一夜。
三個弟弟一看哥哥進來了,躲在被子裡捂着嘴巴吃吃的笑。
樹林一瞪眼:“你們三個笑啥?”
老二大林說:“哥,成親頭一天就被俺嫂子趕下炕,你以後會一輩子都擡不起頭的,應該給她立個規矩。”
樹林問:“啥規矩?”
大林說:“讓她知道男人在家纔是天,我要是你啊,就把她按倒在炕上了,狠狠的艹她,還反了她了,敢踢你的**,萬一踢壞咋辦?”
樹林說:“你得了吧,我都這樣了,還把她按倒?她按倒我還差不多。”
“撲哧。”三個弟弟都笑了,樹林就讓他們三個往旁邊挪挪,上了土炕。
李栓柱家窮的叮噹響,除了孩子什麼都缺,米缸麪缸時常像個體面的寡婦,一塵不染。架不住這麼多張嘴吃啊。
前幾年最窮的時候,他們哥四個曾經合穿一條褲子,因爲出門怕露腚,所以誰出門誰穿。
現在雖說勉強能填飽肚子了,可還是窮,晚上睡覺的時候,哥三個合蓋一條被子,被子很短,也很破,上面淨是窟窿,露着白白的棉絮,一腳過去就能把被子穿透,從那邊看到腳丫子。三兄弟擠在一塊凍得直打哆嗦,
李樹林沒有被子蓋,就拉過一條破棉襖搭在身上。下面那個疼啊,疼的鑽心。
桂蘭的這一記差點把他給煽了,李樹林感到十分的後怕,對桂蘭心生懼畏。
他覺得有點委屈,別人娶老婆是芙蓉帳暖情投意合,新婚夜把女人弄得欲罷不能,殺豬宰羊般的嚎叫。我卻被桂蘭一腳踢下了炕,真他孃的倒黴、
以後再跟她親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這事兒不能急,得慢慢來。
睡到半夜的時候,他發現二弟大林從被窩裡爬了起來,悉悉索索開始穿衣服。
樹林問:“大林,天亮還早呢,你幹啥?”
大林說:“我上茅房撒尿。”
樹林沒理他,看着大林趿拉着鞋片子拉開了門。
大林確實有點尿急,但是撒尿不是他的本意。
其實躺下以後他就睡不着了,下邊憋得難受。
他跟他爹老子李栓柱一個鳥樣,早就對桂蘭垂涎三尺了。
今天的桂蘭非常的漂亮,臉蛋又白又細,就像剝了皮的雞蛋,一對彎彎的細眉月牙兒一樣,讓人想起蛐蛐鳴叫的月夜。特別是一對大眼,跟圈裡的牛有一拼,活靈活現的。
大林看着桂蘭穿着大紅衣進門,就瞪直了眼,鄰居相隔了十幾年,今天他才知道桂蘭原來是這麼的俊。
樹林拉着桂蘭手拜天地的時候,露出了女孩潔白細膩的手腕,當真雪一樣的白。
農村的男孩雖說心理幼稚,但都早熟。
你說我從前咋就沒發現桂蘭這麼俊?既然俺哥不行了,那就應該我來,要不然早晚便宜了俺爹。
俺爹那個老傢伙不是東西,在村裡大小通吃。很多娘們跟他有染。俺娘還當做不知道。
上樑不正下樑歪,因爲李栓柱的放dang,三個兒子都跟着他學,除了老三玉林害羞一點,靦腆一點,其他的三個都是看到女人就邁不動步的主。
特別是大林,不要說看到女人,就是見到一條母狗,也會多看幾眼。
三個月前的一個傍晚,大林從地裡下工回來,走在半路上的時候,看到一公一母兩條狗在路上幹那個事。他當時就氣壞了,趁它們乾的正歡的時候,一鋤頭就把那條公狗從母狗的身上杵了下來。
那條公狗吱吱叫着跑遠了,母狗卻憤怒地瞪着他。大林樂的開懷大笑。
從那兒以後,兩條狗跟大林結下了仇,看到他就咬,有次整整把大林追了三條街,一條褲子也被兩條狗給撕破了,差點露出ding溝子。
大林摸着黑開了房門,走向了廁所,衝着馬桶撒了泡尿。
提上褲子的時候,他往嫂子的房間看了一眼,屋子裡還亮着燈。
新婚的第一夜,洞房裡的燈是不能熄滅的,一旦熄滅就預示着一對新人不久長。
村裡人迷信,在乎這個,所以新婚的第一夜,直到太陽升起來,油燈是不能吹滅。
窗戶紙上映出一個苗條的身影,原來嫂子還沒有睡覺,大林的心就動了一下。
他繫好了褲腰帶,躡手躡腳來到了嫂子的房門前,輕輕推了推門,發現房門沒有上閂,於是輕輕推開了。
桂蘭就坐在炕沿上,女孩子閉着眼在打盹,腦袋一點一點,就像一隻啄米的雞。
忙了一天,桂蘭也累壞了。
前半夜把樹林踢下炕以後,桂蘭就很後悔,覺得自己過分了。
說一千道一萬,她跟樹林是夫妻,已經拜過天地,別管願意不願意,她以後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這就是命。
她就把門閂拉開了,希望樹林一會兒推門的時候可以進來。
但是她卻把褲腰帶打成了死結,枕頭的下面放了一把鋒利的剪刀,只要男人敢來,她就決定剪了他。
李大林推門走進了屋子,桂蘭閉着眼睛,就那麼斜斜靠在土炕的被窩上,臉頰上閃着還有擦乾的淚水,修長的身材高低起伏,玲瓏的曲線盡收眼底。
這讓李大林忍不住想起了小學四年級學過的一首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