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妮噌得站了起來,上去拉住了鐵蛋的手:“姨夫,求求你,換我的,摘我的肝子吧,只要孩子能活,我不在乎。”
鐵蛋搖搖頭,說:“對不起,只能是父親,別人的不行。,”
水妮這次是真的蔫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何金貴又拿出了手機,把電話打給了石生,金貴說:“石生,你兒子病了,你馬上到醫院來一下,給他做手術,”
金貴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石生還在那兒跟婉晴纏綿。
何金貴默許他們在一起,石生別提多高興了,每天晚上抱着婉晴日,今天也不例外。
石生接過來電話,氣喘吁吁:“爹,我兒子病了?”
金貴說:“是,醫生說,孩子是肝臟損壞,只有把你的肝子拉一塊,給孩子換上,快過來救命。”
石生問:“老大還是老二?”
石生這樣問,就是想證明一下,因爲老大是他親生的,老二來歷不明。
何金貴說:“老二。”
石生說:“老二,我去了也沒用啊,那又不是我的種子。”
何金貴罵道:“你放屁!你媳婦生的,就是你的種,馬上給我拔鳥走人,十分鐘趕不到,我就打斷你的腿!”
石生沒辦法,他最害怕爹生氣,何金貴一聲吼,石生就嚇得尿褲子。
那就去吧,他從婉晴的身上爬了起來,趕緊穿衣服。
婉晴問:“咋了?家裡有事?”
石生不好意思把水妮偷人的事兒說出來,只是說了一聲:“嗯。”
婉晴正在興頭上,還沒到**就被何金貴一嗓子吼得沒了興趣,她對石生戀戀不捨,還在男人的身上蹭。
石生顧不得搭理她,趕緊穿好衣服上了外面的車。
石生的小別墅距離第一醫院並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了。
石生走進醫院以後,鐵蛋立刻給石生和孩子驗血。
血液的檢測結果出來,所有的人全都瞪大了眼,那孩子果然不是石生的種,血液跟石生的血液完全不一樣。
鐵蛋有點發愁,問何金貴:“姐夫,該咋辦?”
何金貴一縷袖子,:“驗我的血。隨便抽吧,愛抽多少抽多少。”
很快金貴的血液檢測結果也出來了,孩子的血跟何金貴的血液也不一樣。
何金貴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對水妮十分的失望,看來這孩子的確不是咱們何家的種。水妮在外面偷野男人。
水妮卻默默含着淚,撥響了大伯子哥哥江給的電話,水妮說:“哥,你到醫院來一下吧,你的兒子……不行了。”
江給是天亮以後趕過來的,開的是摩托車,撲進醫院以後他摘掉了偷窺,風塵僕僕,腦袋上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淨是塵土。
江給問:“咋了,孩子到底咋回事?”
水妮拉着江給的手,撲通就給江給跪了下去,帶着哭腔說:“哥,你救救孩子吧,姨夫說孩子是先天性肝臟發育不良,肝葉已經壞死,必須要從孩子的肝臟上摘一片肝葉下來,給孩子換上,救命啊。”
江給趕緊去攙扶水妮:“妹,你起來,那還愣着幹啥,趕緊治啊,再不治就耽擱了,石生不是在這兒嗎?換上他的不就行了。”
水妮抽泣一聲:“哥,石生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啊?”江給吃了一驚:“那誰是?”
給石生的第一個感覺是,水妮這人的人品不好,一定揹着石生偷漢子。
水妮說:“你……你纔是。”
一句話不要緊,莫說江給,就是何金貴跟石生也大吃一驚。
何金貴怎麼也想不到這孩子竟然是兒子江給的種,他的老臉騰地紅了,暗叫一聲:丟人哪。
江給老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頓了好一會兒,說:“水妮,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更亂說,我冤枉啊,這孩子這麼可能是我的?”
水妮拉着江給的衣襟,就是不鬆手,說:“哥,這孩子真的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啊?這可是你播進去的種子,只有你才能救他。”
水妮本來想把這件事隱瞞一輩子的,可現在爲了親生的骨肉,那種偉大的母愛跟憐惜將她的自尊跟顏面擊的粉碎,不得不實話實說。
江給覺得水妮可能是急暈了頭,信口胡說。
無論是大爺也好,親爹也好,救命是關鍵,現在他什麼也顧不得了,把袖子一卷,胳膊一伸,說:“過來,驗血,只要我的血能用,不要說換肝葉,就是換命我也認了。”
鐵蛋拿過來一個針管,在江給的身上抽了一點血,然後拿進化驗室去化驗,化驗的結果出來,何金貴立刻渾身癱軟,石生的怒氣也竄天而起。
江給的血型竟然跟孩子的血型一模一樣。
不但這樣,就是NDA的檢測都相差無幾,那孩子鐵定是江給的兒子。
這一消息給了江給當頭一棒,差點暈死過去。
他還沒有明白過來,石生上去揪住了大哥的脖子,氣的面紅耳赤:“你你你……你個禽獸,趁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跟水妮胡來,你還是不是我哥?我殺了你!!”
石生瘋了,六親不認,抓着江給的脖領子想抽江給一記耳光。
江給什麼身手?不要說一個人,就是磨盤山的狼王都走不到他跟前,他一下子抓住了石生的手腕子,趕緊解釋:“石生,你冷靜,冷靜一下,這裡一定有誤會,我需要解釋…………”
石生說:“你解釋個毛,孩子都有了?你還解釋個屁,妄我對你那麼尊敬,你是我最尊敬最親的大哥,你竟然幹這種事?”
血型就是這樣,雖然江給跟石生都是何金貴的兒子,可同一個爹,卻不同一個娘,
江給是丁香生的,石生是桂蘭生的,下面的孩子又是水妮跟江給偷情生的。三代的隔離,已經讓這孩子身上的血液跟何金貴和石生的相差甚遠。而跟江給的關係最近。
如果不是驗血,石生一直都矇在鼓裡,他不但對水妮產生了憤恨,對大哥江給也產生了憤恨。簡直變成一頭憤怒的獅子。
儘管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仍然靠不近江給的身,最後只有狠狠跺了一腳,把怒氣撒在了水妮的身上,揪住水妮啪啪就扇
了兩記耳光。一邊打一邊罵:“你不要臉,你不是人,別人不偷,偏偏偷大伯子哥,你還要臉不?”
水妮被打得嚎啕大哭,躲在地上不動彈,江給看不下去了,上去抓住了石生的手,怒道:“你住手!沒出息,拿個女人撒什麼瘋?滾開!”
石生憤怒地瞪了大哥一眼:“我打我媳婦,你心疼啥?這就開始憐香惜玉了?你算老幾。”
江給勃然大怒,飛起一腳就踢在了弟弟的屁股上,一腳把石生踢出去老遠:“你少污衊人,有爹在這兒,輪不到你撒野!”
石生跟江給打,那根本不是個兒,江給人高馬大,揍他還不跟鬧着玩一樣嘛。
一腳把石生踢飛,石生委屈地看了看何金貴,希望爹給他做主。
何金貴的老臉一直紅紅的,當着鐵蛋的面,他的怒火壓了再壓。儘管鐵蛋不是外人,可他仍然禁不住一臉的羞愧。
何金貴生的不是水妮的氣,也不是生江給的氣,他氣的是石生。要不是石生在外面尋花問柳,首先被判水妮,水妮也不會找大伯子個偷情。
孫子雖然不是石生的兒子,但卻是江給的兒子,總算是他何家的種子,這叫肉爛在鍋裡,肥水不流外人田。
何金貴虎着臉問水妮:“水妮,你說,到底咋回事?你怎麼跟江給攙和到了一塊。”
按照何金貴的想法,兒子江給根本不是那樣的人,這裡面一樣大有原因。
水妮已經顧不得什麼臉面了,只好實話實說:“爹,去年,就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家裡擺開宴席招待大牛叔叔跟紅旗叔叔他們,那時候大哥江給喝醉,石生又在牢裡沒有出來,爲了報復他,俺就……就進了大哥的被窩。”
江給一聽就急了,說:“水妮,你胡說?你進我的被窩,我難道不知道?”
水妮怯生生道:“那一天你喝醉了嘛,嫂子也喝醉了,正好嫂子睡在了地上,俺看到你的炕上空着……就上去了,那一天俺剝了你的衣服……你把俺當做嫂子了嘛。”
忽悠一下,江給晃了晃差點暈倒,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件事他根本不記得了,是呀,每年跟媳婦親熱多少次,每一次都記得,那還不累死人?江給的心裡已經沒有一點印象。
“這麼說……那天鑽進我被窩的是你?不是冬梅?”
水妮紅着臉點點頭:“嗯。”
江給崩潰了,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弟媳婦鑽進了他的被窩,這讓他以後在村裡咋混?
江給眼巴巴看了看何金貴,何金貴苦笑一聲搖搖頭。
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辦法?還好孫子是自己的,這沒什麼,對何金貴來說是一樣的。
何金貴說:“好,水妮你做的好,像石生這樣的人,就該這麼教訓他,睡得好,好啊。”
江給心說好個毛,爹老糊塗了。那老子豈不是很冤枉,江給撇撇嘴沒做聲。
何金貴說:“石生,你再不反省一下,水妮偷的就不是你大哥了,那時候水妮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是別人的,人家徹底會給你戴上綠帽子,你是活該,自作自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