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把這個機會讓給青竹吧,她更可憐,爹沒了,娘也沒了。一個人怪可憐的,她需要一個家。”
何金貴抽搐了一下問:“那你咋辦?”
香草說:“就這樣了,別管我身在何處,心永遠在你這邊,我不會再找男人,大不了就這樣孤獨一輩子,我需要的時候……你來就行。”
最後一句話最實在,金貴喜歡香草的實在,我需要的時候你來就行,感人肺腑用情至深。
“這麼說你願意做小三?做小三還做上癮了?”
香草說:“是,我喜歡做小三,小三吃香啊,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小三。”
何金貴感嘆一聲,到現在爲止他還是搞不清自己是個啥樣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說自己是好人吧,卻接連娶了好幾個媳婦,並且毀掉了兩個女人的青春,簡直色狼一個。
說自己是壞蛋吧,他又幹了那麼多好事,修了一條路,開了一個大工廠,置辦了好幾家公司,村裡人跟着他豐衣足食。
有時候自己回頭來看看走過的路,都覺得吃驚。
香草已經鐵了心要做小三了,不願意進何家的門,何金貴也沒有辦法。
當然,金貴也不想娶青竹,害怕剋死她。
但是讓金貴奇怪的是,爲啥自己不怕剋死香草?
後來他才明白,他覺得自己跟香草相處了這麼多年,香草不但沒事,反而混的風生水起,一定是香草的命夠硬,跟自己八字相合。
那一夜,何金貴跟香草一共逮了五次,差點把酒店的牀壓塌,酒店跟發生了八級地震一樣,咕咚咕咚的響,房頂上只掉土。
酒店的服務員跟房客跳着腳的罵娘:“那個王八蛋半夜做傢俱?不能小點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何金貴就跟香草放慢了動作,循序漸進,九快一慢,九進一出,左三右四。
香草咬着牙,竭力忍耐着那種愉悅和舒暢,幾乎咬碎牙關,她顫抖,她扭曲,房間的被子都被撕扯了。
第二天香草就走了,奔向了另一個大都市,去尋找自己的夢想。
何金貴沒有阻攔,香草還年輕,正是做夢的時候,他不能影響她做夢。
還是那句話,劍以快爲尊,情以舍爲尊,喜歡她就讓她飛,飛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就在何金貴迷茫在自己婚姻跟兒女婚姻當中疲憊不堪的時候,他兒子石生這邊終於出事了。
石生被人告了,是強姦罪。
何金貴很納悶,石生的變化爲啥這麼大?
小時候的石生可聽話了,心眼也善良,爲啥長大就變得風流不羈,那麼喜歡女人呢?而且幾乎一個禮拜就換一個女人。
石生是有苦衷的。
其實石生在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戀愛了。
他喜歡上一女孩子,那女孩子叫水妮。
水妮是金蘭村人,因爲金蘭村沒學校,所以孩子們都在黑石村小學上課。
水妮在一年級的時候,跟石生是同桌。
那時候
石生的娘丁香還沒死,擔任他們的老師、
石生的童年是快樂的,常常拉着水妮的手跳舞,一起唱兒歌。
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坐飛機。
你拍二,我拍二,兩個小孩丟手絹。
你拍三,我拍三,三個小孩來搬磚。
你拍四,我拍四,四個小孩寫大字。
你拍五,我拍五,五個小孩敲鑼鼓。
你拍六,我拍六,六個小孩揀豆豆。
你拍七,我拍七,七個小孩穿新衣。
你拍八,我拍八,八個小孩吃西瓜。
你拍九,我拍九,九個小孩齊步走。
有時候,石生會拉着水妮的手跳嬌嬌舞,但是到三年級的時候這種舞就不跳了。因爲學校有學生笑話他們,說石生跟水妮是兩口子。
有幾個調皮的學生還在黑板上寫字,說:石生跟二丫是兩口子,應該在一塊睡覺。
石生知道了以後,就跟那個學生打了一架,把那學生的鼻子揍流血了。
那個學生就到丁香哪兒去告狀,丁香狠狠批評了石生一頓。
從哪兒以後,石生就跟水妮結下了仇,再也不理她。
再後來石生跟水妮一起到鄉中去上初中,跟水妮還是一個教室,但是不一張桌子。
初二的時候,石生跟水妮就情竇初開了。那時候他們開始相互傳小紙條。
小紙條是妹妹二丫幫忙傳送的,二丫成了哥哥石生跟水妮之間感情溝通的橋樑。
水妮的紙條是這樣寫的:“石生,俺稀罕你,你稀罕俺不?”
這種求愛的方式簡單而又直白,這就是山裡出來的孩子,敢愛敢恨,敢做敢愛。
當時石生的臉就紅了。用紙條回覆道:“俺也稀罕你,咱倆好吧。”
從那兒以後,石生跟水妮就正是戀愛了。
初二的石生就已經長得很帥,他健壯,是學校籃球場上的健將,每天放學以後,石生必然會拿着籃球跟幾個學生玩的滿頭大汗。
水妮不喜歡運動,就在旁邊陪着他看。
水泥也越長越迷人了,從前的羊角辮子不見了,換上了迷人的披肩發,那顆豁掉的門牙也不見了,換成了滿口潔白的玉米牙。女孩子水靈靈跟天仙一樣。
傍晚的時候,石生就拉着水妮去學校後面的玉米林裡玩耍。
青紗帳非常的高,密密麻麻鬱鬱蔥蔥,兩個人漫步在玉米林裡,跟淹沒在海洋裡一樣,但是一點也不害怕。
二丫就在外面喊:“哥——————哥————水妮——水妮——”
石生跟水妮怕二丫趕上他們,就拉着手跑進玉米林的深處,跟妹妹抓迷藏。
二丫找不到哥哥跟水妮,就在青紗帳的外面哭。
二丫一個人不敢進去,她害怕玉米林裡有鬼。
石生拉着水妮的手跑啊跑,一口氣跑出老遠,忽然撲通一聲,掉進了一個山洞裡。
那是個不大的山洞,說白了就是附近的村民釀酒的一個地窖,他們沒留神,
嘰裡咕嚕滾了進去。
那個地窖距離地面很高,站起來也夠不到洞口。四周的牆壁下面擺滿了酒罈子。上面只有一個出口、
水妮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叫,石生擔心急了,趕緊撲上去扶起她,問:“水妮,你沒事吧?”
水妮搖搖頭說:“沒事,我腳崴了,好疼。”
石生拉過水妮的腳脖子一看,果然,女孩的腳脖子又紅又腫,不能走路了。
石生就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救人啊————”
可是外面沒人搭理他們,第一是天黑了,再一個,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平時沒人來。
石生搖搖頭說:“壞了,看來我們要餓死在這裡了。”
水妮卻撲哧笑了,說:“不怕,不怕,跟你死在一塊不怕,好浪漫。”
石生說:“你還笑呢,咱倆出不去咋辦?我爹跟我娘會急死的。”
二丫說:“已經這樣了,你說咋辦?聽天由命唄。這叫緣分。”
兩個人就不說話了,水妮的臉蛋紅紅的。
女孩子永遠比男孩子早熟,水妮覺得這就是緣分,她就靠在石生的身邊,問:“石生,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俺?”
石生說:“是,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水妮說:“石生,既然你愛俺,爲啥不親俺?你看電視上,那些戀愛的人都親嘴,有的男人親女人,有的女人親男人。”
石生還小,才14歲,根本不知道戀愛跟親嘴有啥關係。就問:“親嘴,會不會有孩子?”
水妮撲哧笑了,說:“不知道。”
石生說:“不如咱們試試吧?書上說,只要男人不在女人的嘴巴里吐唾沫,女的就不會有孩子。”
水妮就點點頭,閉上了眼,等着石生親她。
石生的心情很激動,他從來沒幹過這種事,覺得非常的刺激,就低下頭,親了水妮的嘴巴。
親了一口不過癮,於是就親了第二口,第三口,最後把舌頭伸進水妮的嘴巴里攪過來攪過去。
水妮噁心極了,就把石生推開,說:“你壞,你壞,你把舌頭伸進來,人家一定會懷孕的。”
石生也害怕極了,萬一水妮懷孕就糟糕了,爹一定會打死我的,他的小心肝就撲通撲通的跳,小鹿一樣。可是怎麼也按耐不住那種衝動。
“水妮,你……出去以後可別亂說,萬一被我爹知道了,他會剝了我的皮。”
水妮看着石生失魂落魄的樣子笑的更厲害了,說:“騙你呢,親嘴怎麼會懷孕?書上沒這麼說過?”
石生知道上了當,就在水妮的胳肢窩裡哈癢,說:“你騙我,你才壞,你才壞。”
水妮抵擋不過,就一個勁的躲閃,最後受不了了,就說:“別鬧了,別鬧了,跟你玩呢。”
石生就問:“那怎麼樣纔會懷孕?”
水妮紅着臉說:“俺看了很多小說,小說裡說,男人跟女人要脫衣服上炕,把你的小鳥放進俺的身體裡,你那個小鳥吐一口水出來,俺纔會懷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