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同牀異夢
(絕世仙旅 273同牀異夢)
正文]273同牀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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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正與倉芙蓉jiāo流關於此次阻殺追蹤之事,突然聽金星高喝“好樣的,王老三”,便笑道:“金叔與王大哥都是人中之雄,行事向來穩妥,此次凌倉山不顧往日情義,替趙構追捕於你,簡直是自找死路。我知道姐姐心軟,遇到故人難以下手,若是如此就請姐姐在一旁看着,我等爲你雪恨。”
倉芙蓉苦笑一下,心道:“往日天真爛漫的天仙,也學會旁敲側擊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面上卻是肅然道:“凌倉山只是一羣卑鄙無恥的小人罷了,爲了抱上趙構的大tuǐ,不惜犧牲我,既然如此我何必還講什麼仁義,該出手時決不留情,你也知道姐姐的脾氣,到時候絕不會給你們拖後tuǐ就是。”
天仙笑着應承,心中卻是十分的不信任,但話已至此,再說不讓她參與就疏遠了,就笑着將話題轉移。
天sè漸暗,喧譁的天涯坊市也安靜下來,修士雖然目力極好,卻仍習慣於夜間打坐休息。
突然坊市入口處傳來一聲厲喝,接着是一陣喧囂,竟有兩隊人馬從空中降落,看他們的衣着打扮,人數多的一批正是凌倉山弟子,少的一批則是太乙mén人。
“快叫護衛隊二十人到此集合。”當先一人頤指氣使的對看mén人道:“今天我們要去大開殺戒了,既然凌倉山不能處置自己的叛逆弟子,我太乙mén就代勞了。”
“於管事有令,護衛隊二十人到此集合。”看mén人來不及多想,就連聲大吼着往坊市內跑去,倒是站在一邊的倉掌mén臉sèyīn沉,默然不語。
“倉掌mén,貴派風師兄主動出擊,立下大功,完成此任務後,我打算直接推薦給公子,你沒意見吧?”於永雖然纔是築基初期頂峰,但面對金丹期的倉掌mén完全是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勢,甚至有些凌駕其上。
倉掌mén眼睛一眯,正待反駁幾句,身後黑長老一步踏前,搶先道:“小風這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從小就聰明伶俐,對公子更是忠心耿耿,正應該把他推薦上去,此事就麻煩於管事了。”說着給了倉掌mén一個眼sè。
於永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冷冷一笑,傲然道:“天下雖大,卻超不出我太乙mén的管轄,倉掌mén是個明白人,做的事情也是明白事,千萬不可學天涯山,最終落得個上上下下jī犬不留。”
倉掌mén臉sè一變,雙拳握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最終卻悶聲應下來。
天涯坊市護衛隊行動極爲迅速,只幾句話的工夫就集合完畢,於永滿意地點點頭:“各位道友,你們都是練氣九層以上弟子,個別甚至與築基期只一線之隔,缺的只是個機會”說着他手一抖,拿出枚拇指大小的丹yào:“聚靈丹,輔助進階的最好丹yào,此次任務那個表現優異,那個就有機會獲得。”
護衛隊員眼睛霎時亮了,一個個鼻子使勁嗅着,tiǎn着嘴chún,恨不得立即將這充滿靈氣的丹yào吞嚥到肚子裡,嘴中卻高叫道:“只要總管一聲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我等也在所不辭。”
“一羣練氣修士而已,當不得大用。”倉掌mén突然yīn慘慘地開口:“倉芙蓉乃是築基初期頂峰修士,這二十人要是上去,不過是多添亡魂罷了,要想抓住她還得看我凌倉山的人。”
於永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貴nv修爲當然是很高深,但我可沒讓他們下手廝殺,只是給各位吶喊助威罷了,當然,若是那個不開眼的膽敢手下留情,不被發現也就罷了,被我看到決不輕饒。”
倉掌mén這才知道,他叫上這麼多人的用途,原來不是爲幫忙,而是爲監軍來了。
“你?”他恨聲指着於永,眼中冒殺人的目光,靈力突然爆發出來,直將於永壓迫的渾身咯咯作響,最終不得不萎靡跪倒在地上,才稍有收斂:“別以爲自己真是盤菜,若敢再惹怒了我,就一刀斬了,我就不信公子會爲一個蚍蜉似的築基修士對付我,哼。”
說到這裡仍不罷休,用刀子似的目光瞅了瞅膽顫心驚的護衛隊,以及十多跟隨而來的太乙mén弟子:“都給我記住了,修真界是以實力論英雄的,藉助他人實力,不過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我凌倉山弟子看在公子的面上尊敬你們,若哪一個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下狠手,聽到了嗎?”
太乙mén弟子哪料到原本唯唯諾諾的倉掌mén,突然莫名其妙的雄起了,且一副吃人的mō樣,誰還敢沒事找事,忙齊聲應是,對一旁的凌倉山弟子也友好起來,喜的本就暗自不滿凌倉山弟子雀躍不已。
黑長老卻是又急又氣,想上前阻攔,可看看mén下弟子揚眉吐氣的面容,又退縮回來,只得趁倉掌mén御空而起的檔口,扶起於永連連說好話。
於永在衆手下面前撅起屁股跪倒在地,以極其屈辱的方式表示自己是“紙老虎”,這面子都丟到姥姥家了,哪還能好聲好氣,見黑長老來勸,甩袖冷哼一聲,根本不予理會,心中將倉掌mén罵個狗血噴頭,併發下毒誓,要到趙構面前狠狠告他一狀,哪怕不能讓凌倉山如天涯山般,也要讓他難過寫日子:“不過是公子手下一條狗而已,敢得罪我,就讓你知道代價。”
倉掌mén卻又另有一番心思,凌倉山在太乙mén趙構手下太憋屈了,簡直比奴才還奴才,現下還是趙構用人之際,一旦有一天他真登上太乙掌教寶座,還不直接將凌倉山併爲太乙mén分支?
“如此委曲求全,還不就是爲能保住凌倉山的獨立xìng,寧爲jī頭莫爲鳳尾,既然結果都是一樣,我何必爲你出力?於永,一個小小奴才而已,竟敢對我大呼小叫,此次若叫你活着離開,我姓倉的還有何面目見人。”
兩人各有打算,一個決定秋後算賬,一個決定立即報復,卻在天風鳥的指引下直往天涯山走去。
“方向怎麼老是變換?天風鳥沒搞錯吧!”黑長老見兩位領頭人都是一臉的yīn鬱,便開口道:“我們本是猜測她投奔天涯山餘孽去了,現在看來並不一定是真的,若真是投靠了天涯山餘孽,應該很清楚此地的地形方位纔對,不會如此頻繁的改變方向。”
倉掌mén點點頭,十分贊同地道:“芙蓉雖然被我慣壞了,很是驕橫,但還不至於這麼不懂事,就連此次逃跑我都覺着不可思議,說不準是有人搗鬼,特別是王老三此人,不但牙尖嘴利,竟連無上真人都未能一舉擒殺,趙渙手下能人輩出啊!”
作爲趙構指定的監視人,於永在憤恨也得說兩句:“未抓到倉芙蓉之前,誰也不敢保證,王老三此人我很熟悉,不過是一介小人罷了,無上真人自己沒本事,就胡luàn找理由推脫,真是有損金丹修士的聲威。”
倉掌mén眼睛一眯,突然搖着頭哈哈笑起來:“井底之蛙不可語之與天,今日倒是長見識了,黑長老,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黑長老是凌倉山內最主張投靠趙構的人之一,甚至恨不得給趙構添鞋,以往倉掌mén極爲信任他,所以mén內大部分決策都偏向趙構,此時卻因爲nv兒是事情心存怨恨,連帶着黑長老也受到牽連。
黑長老jīng滑似鬼,聽言既知其意,不由暗暗叫苦,但掌mén已經問到面上了,他也不好不答,只能乾笑兩聲,連連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