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霸天這話一出,秦天更納悶了。連其餘更強者都辦不到,他柳霸天憑什麼認爲自己就能夠辦到?
“城主大人,我看你一定是找錯人了吧?”
秦天認真地道。
然而,柳霸天卻很堅定地搖了搖頭。“青玄殿雖然在整個神鷹王朝算不上有多強大,但在這一方疆土那就是龐然大物了,即使是我,也沒有能力潛入其中。”
“實不相瞞,你們武院之中那個叫做朱睦的小子就是我打算培養進入青玄殿的人,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成功的概率並不高。而你就不同了。”
朱睦,對於這個名字,秦天還有幾分印象。似乎在秦天和馮武還未參加武榜比試前,他是武榜上的排名就是第一位,在天鴻武院的名氣不低。
沒想到,他竟然是城主府培養的人。
“那不知城主大人您到底想讓小子做什麼?小子心中也好權衡一下。”秦天直奔主題,他十分好奇,到底什麼事,能讓城主大人如此大費周章?甚至還故意培養弟子進入青玄殿。
“事情很簡單,就是幫我在青玄殿一處隱秘之地,去取一件本屬於我柳家的東西。但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困難和兇險。至於具體是什麼東西,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進入青玄殿,找到我女兒柳無雙,與她達成共識後,一旦時機成熟,她就會告訴你怎麼做。”
柳霸天誠懇地道,看起來絲毫不像是開玩笑和編假話。
見秦天疑惑,柳霸天繼續道:“其實,這件事,當年你父親也答應了,不過還未完成,他就已經……如若你能夠答應,也算是幫他完成他生前沒有完成的事情。”
“父親也答應了嗎?”
秦天又回想起了那一日跟父親來到城主府的情景。當日,父親似乎確實是答應了柳霸天什麼,以至於之後城主府對父親和自己都十分友好,莫非就是這件事?
“你放心,這件事對你也絕對沒有什麼壞處。而且,也不是要你去違背青玄殿什麼東西,我之所以如此秘密進行,不過就是不想驚動青玄殿,讓屬於我們柳家的東西白白被人佔爲己有罷了。若非如此,以你父親那脾氣,應該也不會答應我,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柳霸天依舊不依不饒地勸說道。
秦天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提起一口氣,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能夠幫你拿到你想到的東西,但我絕對會盡力而爲。”
若到時候真讓他發現柳霸天讓他幫忙的事有悖於他,他大可退出。
“好。哈哈。”
見到秦天同意,柳霸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對於秦天這個人,他已經派人將秦天的實力和品性等調查得清清楚楚了。他明白,一旦秦天答應的事,就一定會盡全力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麼草率地跟秦天說這麼多。
“不過,對於這件事,我希望你能一直保密,即使以後你身陷危境,也要守口如瓶。”柳霸天又開口叮囑了一句。
“城主大人請放心,這點素養晚輩還是有的。”這點道德問題,秦天還是有自信可以堅守的。
“很好。”柳霸天點了點頭。然後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玉佩,玉佩上寫着一個“柳”字,他一邊交給秦天,然後一邊道:“這是我柳某人的信物,等你到了青玄殿,只要將其亮給小女看,她就會明白怎麼回事,至於你在青玄殿的開銷,可以直接向她索取。當然,在這之前,我也會寫信告訴她這些事情。到時候,就算你不去找她,等你成爲了青玄殿內殿弟子後,她也會主動找你的。”
秦天收好玉佩之後,再度與柳霸天聊了幾句,見沒有其餘的事情,然後就告辭離開了城主府。
“老爺,秦天這小子可靠嗎?如若以後讓他知道了我們要拿取的東西是什麼,他會不會自己獨吞了?畢竟,那東西可不是一般凡物。”在秦天走後,城主府管家,柳霸天最值得信賴的親信唐鋼有些擔憂地開口道。
“唐老,你放心,等他到了青玄殿,我會讓雙兒好好考驗一下他,若他真是你剛剛說的那種人,我不會讓雙兒冒險帶他去取那件東西。”
柳霸天沉聲而道。
坐在城主府準備的馬車上,秦天心思沉浮不定,倒不是因爲剛剛答應了柳霸天之事而沉悶,而是他在思量,這剩餘的幾天時間,該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
雖然他是突破到了通脈境六重,並且勉強擁有了通脈境九重武者的戰鬥力,但還是明顯還不足以讓其滿意。
因爲,他剛剛在和柳霸天閒聊間得知,其餘九城那些參加青玄殿試煉會的弟子中,最強者的修爲已經到達了通脈境九重巔峰,距離地元境也就只剩一步之遙了。
這等實力,以現在的秦天,可沒有什麼把握可以戰勝。
雖說並非一定要拿到青玄殿試煉會第一的名頭纔可進入青玄殿,但名次越高,所能得到的獎勵也就越多,以後進入青玄殿後,所能得到的優待也就越多。
秦天答應過雲青,一定會在一年之內成爲青玄殿核心弟子。
他說到就一定會努力去做到,既然如此,那自然就要獲得青玄殿最好的獎勵,最好的優待條件。
青玄殿試煉會第一的名頭,無論如何都要爭一爭的。
於是,該如何合理地利用這最後的時間提升實力就顯得十分關鍵了。
秦天思前顧後,也沒有擬出一個比較好的修煉計劃,而就在這時,一直暢通無阻的馬車卻在人流涌動的大道之上彷彿被人突然攔住一般,驟然停了下來。
隨即,一道厲聲大喝,如平地驚雷,轟然炸響:“馬車內是不是有個叫秦天的小子,馬上給我滾出來。”
秦天眉頭緊皺,莫非是馮家人派來了殺手?難道他們膽敢忤逆城主府的意思對自己下手不成嗎?
心中疑惑,秦天拉開車簾,走下了馬車。
緊接着,映入他眼眸的是一名帶着面具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旁還有幾道冷峻少年,這幾人看向秦天的眼光十分火辣辣的,彷彿秦天是什麼殺人重犯一般。
秦天並不認識這幾人,也覺得他們似乎不像是馮家請來的殺手,不禁心中更加不解,於是冷冷問道:“在下正是秦天,不知你們所謂何人?所爲何事?非要大街之上,攔我馬車?”
“哈哈,所謂何人?所爲何事?”在秦天話罷,一道無比冷漠的女子聲音,從那中年男子和冷峻少年的身後傳了出來,隨即一名輕紗遮面,渾身紅衣素裹的女子緩緩踏着蓮步走了出來,並且繼續冷笑道:“秦天,也纔不過一個多月,莫非你就忘記了你對我乾的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