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法照小禪師纔出聲，“不曾有勇氣！”
他明白楚陽的意思，東荒之人在東洲就如在地獄，他可曾想過也要拯救這些地獄當中的人。若他是慈悲的，難道就只是對東洲慈悲的，若楚陽是惡，那他可曾見到東洲的惡。
“佛說，衆生是平等，可是有誤！”
果然，法照小禪師發覺自己理解的沒有錯，他之前不曾干預，現在爲何要干預。
面對如此指責，他也無法反駁，只能如實道來：“衆生平等，佛不曾有誤。”
楚陽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其後就道：“和尚，像這樣就是修佛了是嗎？”
法照小禪師面色的怒色漸漸消失了，然而天空院的外院的學員一見，擔心法照小禪師被楚陽說服，立即就同時有幾人跳出來，怒斥出聲。
“荒狗，你屠戮如此多之人，築起京觀，有何資格談佛。”
“什麼荒狗，簡直就是一條魔狗。”
“他就是一個惡魔，法相小禪師你難道沒有見到京觀上，那一張張驚恐的面容嗎，他們一個個都死不瞑目！”
……
楚陽任由他們去說，沒有一言。而法照小禪師看着那一張張驚駭欲絕的面孔，感受到他們臨死前的恐懼，再次開口道：“楚施主，你鑄下大錯，難辭其咎。”
“哈哈！”
楚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本乃是一尊佛，你不敢入地獄，我敢入地獄，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於我。於佛，你又懂些什麼，剃個光頭，整天念着阿彌陀佛，你就是修佛了？回去弄懂佛是什麼，你再來質問於我吧，不然別整天頂着個光頭，出來一個盡的丟佛的臉面！”
“主子，我抗議，光頭有罪嗎？”
鸚鵡大怒，因爲它就是光頭，立即對楚陽狂噴吐沫。末了，翅膀合十：“主子，你着相了！阿彌陀佛——”
“……”
荒狗還內訌了？！
衆人看着這一幕有些不明白，更是無語非常。
“楚施主，小僧確實不懂佛，還請楚施主教我！”法照小禪師面色無喜無怒，楚陽也看不出他現在什麼心理，雖然不想和這法照小禪師，但卻也不懼，大不了天翻地覆。
“嘿嘿，這荒狗竟然敢說法照小禪師不懂佛，這回我倒要看一看他怎麼回答？”
“不作死就不會死，在法照小禪師面前說佛，簡直就是瞎了他眼，蒙了他的心，愚蠢透頂。”
“荒狗打錯算盤了，如此可笑居然打算用佛法來洗脫他的罪名，求法照小禪師饒他一命。”
天空院外院的衆人，當下紛紛冷笑出聲，譏諷楚陽。
崔信厚三人聽聞刺耳的嘲諷，心中殺意也無限蔓延開。楚陽在昨天晚上，就跟他們說過可能會有這樣的狀況，所以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最後大不了殺得天空院外院斷層。
楚陽於這法照小禪師依然看不透，是忠誠的佛家信徒呢，還是其他什麼，他願意爲此在浪費一番脣舌。
“佛，你懂了就是懂！不懂，我說了你依然不懂！”楚陽從容自如：“和尚，我們來談另一個個話題吧，小善和大善你選擇哪一個？”
“自然選擇大善！”
“殺一人以救十人是小善，殺萬人以救衆生，你又選擇哪個。”
“阿彌陀佛！”法照小禪師道：“小僧自然選擇救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