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司馬劍心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最後終於做出了決定:“我若想給‘東荒’爭取時間,就必須震懾住東洲的衆人,讓他們不敢太過放肆。”
主意已定,司馬劍立時銳利的目光就掃向了東洲衆人,冷冷開口道:“汝等,辱及東荒,當——死罪!”
轟!
一言落下,石破驚天,猶如大驚神劍法施展出來了一般。
莫說東洲的衆人,就是楚陽聞言之後,也是狠狠一震。
他真被驚到了。
眼前,這至少有幾十萬人,難道都要統統誅殺?!
遠處的上官嵐也是驟然大驚:“若是如此,羊哥哥當真要成爲東洲之敵了,如此仇怨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也衝不淡,也洗不掉。”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前輩,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前輩,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隨大流,若是不如此,便要被排擠,還請前輩開恩。”
嘩啦的一下,所有人盡皆齊齊的跪拜了下去,不斷求饒,場面無比的壯觀,好比一隻軍隊齊齊對着他們的帝皇跪拜了下去一般。
當中,已然有諸多人被嚇得哭出聲。
“司馬兄,他們還只是一幫孩子。”聖師的聲音再次從上院飄了下來。
“他們是孩子沒有錯!”司馬劍冷冷掃着東洲的衆人,聲音冷峻無比:“但李常青你沒有教好,他們就成了畜生!我殺的只是畜生,不是什麼孩子。”
他直接將聖師的話頂了回去,所謂的孩子這個藉口,在司馬劍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狠人,這絕對是一尊狠人!
辱東荒者死,這也絕然不是一句虛言,一句空洞的話,而是血腥,是生與死。
楚陽心頭震動連連,他不知道司馬劍經歷了什麼,才能冷血到如此的程度,但想來所經歷定然極其殘酷。
但,若是開了這殺戒,東洲確實定然被震懾住,東洲衆人羞辱東荒之前,也至少得考慮一二。只是用如此的冷酷和冷血換來他人的尊敬,甚至喪失了人性,這未免也太可悲。
這個時候的楚陽,自然不明白司馬劍的苦心,但確實的司馬劍能做出如此的決定,東洲那一方面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司馬兄,東洲有六大院,你即便將天空院殺空,還有五大院!”
“那就繼續殺,殺到東洲沒有人敢羞辱東荒爲止!”
司馬劍冷冷道:“我不信,我手中的劍,就殺不出一個東荒的天下來,便是殺絕東洲又如何?”
聖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司馬兄,你殺性太重了,再者這東洲能人輩出,司馬兄不見得就能殺得完!”
“哈哈!”司馬劍縱聲大笑:“我殺性太重,還是你們東洲欺人太甚?”
聖師瞬間沒有了聲音。
“自我兄弟‘東荒’開始,到現在多久了?”司馬劍起初原本只是想爲楚陽爭取時間,但想得以往的一幕幕,種種心酸、血淚,頃刻之間,殺氣滔天,殺機更加無可動搖。
“我給了東洲時間,但情況卻愈演愈烈,即便我一衆兄弟爲了東洲芸芸衆生,豁出命去封堵天外邪魔的入侵,盡數身死,卻也未贏得半絲尊重——”
“不殺,難泄我心頭之恨!”
“不殺,難振東荒之威名!”
“不殺,爾等皆不知驚恐!”
司馬劍冷酷的聲音,讓得東洲衆人更加惶恐,哭爹喊娘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