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還沒有完!
陳楓這句話,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但卻是像雷霆一樣,劈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頭。
乾元宗的所有弟子長老們,看着陳楓,臉上都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們明白陳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陳楓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而他不肯善罷甘休,那麼,就一定要追究楊超和楊不易的罪責。
關南天也明白陳楓的意思,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本來想給楊不易一些臉面,但卻沒想到,陳楓根本不肯善罷甘休,竟然是追着楊不易和楊超,窮追猛打!
楊不易坐在高臺之上,目光一翻,看着陳楓,神色冰冷至極,眼中殺氣毫不掩飾!
他沒想到陳楓如此膽大妄爲,如此肆無忌憚,殺了俞剛還不夠,還要追究自己和自己兒子的責任。
他看着陳楓,聲音之中充滿威脅之意,冷聲說道:“陳楓,做人要知足,要知道適可而止,過猶不及的道理。殺了一個俞剛,已經足夠了,你不要太貪心,當心什麼都撈不到!”
陳楓冷笑說道:“我從來不貪心,我只是要我應得的東西!”
他面向所有長老,和太上長老,輕聲說道:“方纔楊太上,要將我交給大寧城的人,在座的所有長老,太上,沒有一個開口支持我的,此舉,令我心寒呀……”
他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既然你們這樣無情,那我只好用一個血淋淋的現實來告訴你們,讓你們長點記性!”
所有內宗長老,太上長老,聽了此話,皆是臉色難看之極。
陳楓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大耳刮子一樣,狠狠的扇在了他們的臉上,絲毫沒有給他們留任何的情面!
而陳楓這也幾乎是以一己之力,來對抗他們所有人!
但他們,此時卻是無可奈何。
關南天看向陳楓,輕聲問道:“那麼你想如何?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陳楓寒聲說道:“楊超將我推入獸潮之中,單單是這一條罪名,就應該被處死!”
“而在剛纔,楊不易答應大寧城之人,要將我讓他們帶走,具體執行之人則是楊超,他們兩個,都脫不了干係!”
楊不易俯視着他,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那麼你又想怎樣?難不成還想讓老夫,跪在你面前磕頭謝罪不成?難道還想要讓老夫的兒子,以死謝罪不成?”
陳楓淡淡笑道:“那也無不可!”
他看着楊不易,嘴角微微一抿,露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
“我要太上長老楊不易,跪在我面前,向我磕頭謝罪!”
“至於楊超嘛,我也不讓他以死謝罪,我只求能夠得到與他一戰的機會,上生死太決戰,生死各安天命,我若是被他殺了,那也毫無怨言!”
這話說完之後,楊不易頓時暴跳如雷。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時滿臉怒容,看着陳楓,暴怒喝道:“陳楓,你這個小兔崽子,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提出這種荒謬的條件,簡直該殺!”
周圍長老,也都是議論紛紛。
“沒錯,陳楓這個小兔崽子,簡直是失心瘋了,竟然要讓太上長老跪在他面前向他磕頭謝罪,他以爲他是誰?”
“就是,天才就了不起嗎?現在他可還沒成長起來呢,以後也未必能到很高的高度,說不定還會半路夭折呢!”
“哼,太狂妄了,仗着宗主對他的遷就,竟然如此有恃無恐!”
“唉,他要是見好就收也就罷了,可惜呀,這個人太不知進退。”
所有人都覺得陳楓提出的條件,簡直就是荒謬可笑到了極點。
陳楓也不說話,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關南天,關南天一臉的爲難,久久無法做決斷。
陳楓輕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轉身向生死臺下走去,只是丟下一句話:“宗主,三天之後,我去闖十八天煞大陣。”
關南天心中巨震,宗門難道真的要失去陳楓這樣一位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嗎?
而正在此時,許老忽然開口了,他看着關南天,然後又瞟了一眼楊不易,淡淡說道:“我看陳楓這個提議沒有任何問題。楊不易險些害死他,難道不應該磕頭賠禮?”
“至於楊超,那就更不用說了!”
衆人譁然,他們都知道許老在乾元宗中的超然地位,與太上長老不相上下,而此時許老卻公然支持陳楓。
楊不易瞪着許老,寒聲喝道:“老東西,你放屁!”
許老一雙眸子看着她,眼中寒光閃爍:“楊不易,你再說一遍試試!”
他已經打算撕破臉了。
而在他看來,許老也不比自己強多少,大家同爲太上長老而已!
但他只覺得眼前一閃,許老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從許老體內,一股磅礴的氣勢浩然而發。
受到這股氣勢激發,楊不易體內氣勢也是立刻攀升起來,但無論怎麼攀升,都被許老給死死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