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那侍衛低着頭,咬着牙,忍氣吞聲的說着。
他滿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陸玉堂也是陪着笑說道:“陳公子,您看,他們現在也磕頭了,也道歉了,您看是不是?”
陳楓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好,看看陸大人的面子上,就饒了你們,滾起來吧!”
這些侍衛一個個站起身來。
陳楓心中,其實還很是有些不舒服,因爲這些人的神情,他都看在眼裡,知道他們根本不服氣。
但是,看在陸玉堂的面子上,他決定還是算了。
其實,算是陳楓忍了這口氣。
陸玉堂微笑說道:“陳公子,裡面請,咱們裡面說話。”
陳楓點點頭,跟在陸玉堂後面,向裡走去。
這些侍衛,他本不願意如此輕易放過,但是,陳楓也是給陸玉堂一個面子。
他們雖然已經磕頭道歉,只是他們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一名侍衛撇了撇嘴,壓低聲音說道:“不就是靠着跟咱們陸大人關係好嗎?還不是一個沒有自己實力的廢物?”
“就是就是一個賤民,實力低微,仗着認識陸大人,在這裡耀武揚威。”
他們都是非常的不服氣!
陸玉堂帶着陳楓進入的,卻不是拍賣場的正中大門,而是旁邊的一個側門。
進入側門之後,乃是一個大廳,裡面有許多人正在往來。
這些人都是來將東西放到拍賣場進行拍賣的人,那個正門乃是通往拍賣大廳的,而側門則主要是一些要將東西進行拍賣的人來這裡。
剛剛進入側門對面,便是走過一個人來。
此人是一名老者,頭髮鬍子都已經花白,身材矮瘦,眉宇之間透着一絲兇戾之氣。
他擡頭一看見陳楓和陸玉堂,立刻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冰冷笑容。
而他的目光在陳楓臉上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那表情立刻就變成了濃濃的不屑。
不屑於陳楓的穿着,不屑於陳楓那‘區區’五星武皇的實力。
他走上前去,直接攔到陸玉堂面前。
陸玉堂看了他一眼,不想與他起爭執,轉身想從他旁邊繞過去。
但是可惜,他不想跟對方起爭執,對方卻並不領情,他又是擋在了陳楓兩人面前。
陳楓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他想幹什麼?”
此時,他們兩個剛剛進入大門外面,那些人都能夠看到這裡面的情景。
看到這一幕,那些侍衛立刻都是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有人低聲說道:“哈哈,申大人又跟陸大人幹起來了。”
“是啊!這次可是冤家路窄呀!”
原來,那老者名叫申天華,在這拍賣場中,也是地位頗高。
申天華此時看向陳楓,而後不屑地撇了撇嘴,看着陸玉堂說道:“陸玉堂,你可以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越來越沒長進了。”
“竟然領了這麼一個賤民進咱們拍賣場?”
“咱們這拍賣場,何等貴重之地,是這等賤民能來的嗎?”
“你把他領進來,也不怕其他貴人惱怒嗎?”
他伸手指向門外,頤指氣使,一副命令般的語氣說道:“現在,趕緊帶着他,你們兩個滾出去!”
此言一出,陳楓眉頭立刻擰了起來,臉上殺氣一閃而過!
不少人臉上都是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原來,這申天華也是七星拍賣場的管事,身份地位還頗高。
本來,這七星拍賣場裡面的一個拍賣大廳由他來負責,裡頭油水可是非常豐厚,他也是中飽私囊。
但是後來,上面那位存在,卻又派了陸玉堂來,他的油水被從中間分潤,好處一下子少了不知道多少。
他自然讓他心中很是不悅。
這些日子以來,他和陸玉堂很是起了不少衝突。
只不過,陸玉堂手段頗爲高明,他很是吃了不少暗虧,一直拿陸玉堂沒有辦法。
現在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能夠出言嘲諷陸玉堂,他又怎麼會放過?
顯然,他和陸玉堂關係很是不好,因此接着貶低陳楓來打壓陸玉堂,在這裡冷言冷語,出言嘲諷,一副對陳楓極爲不屑的樣子。
陸玉堂深深吸了口氣,若是平時的話,他只怕就要與申天華槓起來了。
但是現在,陳楓在這裡,他不知道陳楓來找自己什麼事,生怕是有要緊的事情。
怕誤了陳楓的事兒,所以不願意和申天華起爭執。
他淡淡說道:“申天華,這位是我的貴客,你不可以語出冒犯。”
說着,對陳楓說道:“走吧,咱們走,不用理會他。”
說着,就想帶着陳楓過去。
而這個時候,申天華哈的一笑,手指都戳到了陳楓的臉上,不屑地大聲說道:“就這小子?”
“啊?就他?他是貴客?”
“哈哈,你真是要笑掉我大牙了,這麼一個賤民,你看她身上這一身衣衫,貧賤到了極點!”
“咱們朝歌天子城,還有幾個人會穿這種衣服?你竟然說這麼一個人是你的貴客?”
“我說陸玉堂啊,你也太丟人了吧,我知道你剛從下面上來,眼界低,也沒接觸過什麼權貴大族,但是,把這麼一個賤民當成貴客,你是不是瞎了眼了?”
然後,他指着陳楓,不屑說道:“賤民,你跟陸玉堂是怎麼認識的?”
“是不是把他給矇騙了?這陸玉堂啊,沒本事,人也蠢,被你騙了也正常。”
說着,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而這個時候,那大廳之中,有不少人也都圍了上來。
聽見他說這番話,也都是大笑出聲,外面那些侍衛都擁到了門口,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等着看陳楓出醜。
而這個時候,陸玉堂還想要勸一下陳楓。
陳楓卻是微微一笑。
看到他這般笑容,陸玉堂立刻心中一顫,他立刻意識到,陳楓已經怒了。
而陳楓發怒的後果,他比誰都清楚。
於是,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着陳楓。
此時,陳楓眼皮兒一垂,看向自己面前的那隻手,微微一笑,擡頭看向申天華說道:“把你的爪子拿開。”
他的聲音非常平靜,看似沒有任何的波瀾。
“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