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手意識裡面都會有警覺,會察覺到危險的存在,當將藥物的效用從直接毒死他們變成讓他們失去一些戰鬥力的時候,他們那警覺就會降低很多。
如此種種佈置之下,他們找了道,也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當天晚上,胡逸明便是帶着自己兒子收拾細軟,帶着一些實力強橫的追隨者離開了天元皇朝,向北而去。
而也是在這一日的傍晚,陳楓韓玉兒刀叔三人,也是來到了那荒山之中。
此時,一道人影已經等在了哪裡,他渾身是血,顯然傷勢還並沒有恢復。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頭都沒有回,只是沉聲說道:“你們果然信守承諾。”
陳楓微笑道:“那是自然。”
說着,他便是直接將一個玉盒拋了過去,那劍瘋子直接伸手抓住。
他打開玉盒,深深一嗅,便是立刻一片欣然。
顯然,他已經判斷出來陳楓給的乃是正品無疑,他轉過身來,看着陳楓,神色間有些動容:“你有九星武王中期,你旁邊的那彪形大漢,已經有了九星武王巔峰的實力。”
“而我重傷之後,實力消退到了只有八星武王,現在,你要殺我輕而易舉,爲何還要將這丹藥給我?爲何還要損失如此重要的一枚丹藥?”
陳楓微笑着看着他,淡淡說道:“還是那句話,我陳楓絕不會不信守承諾!”
劍瘋子深深的看了陳楓一眼,轉身離去。
將丹藥給了劍瘋子之後,陳楓幾人卻並沒有回去,而是一路向北而行。
第二天清晨時分,一行車隊在大陸之上緩緩前進,而忽然,他們看到前面出現了幾道身影。
同時,一道強橫無比的氣息狠狠的逼了過來。
下一刻,一個龐大的身軀凌空躍起,一刀凌厲無比斬出。
長達數百米的刀氣狠狠的向下。
與此同時,那出刀之人朗聲說道:“只殺首惡,其他人,趕緊滾!”
那些奴僕家人驚恐無比,紛紛四散逃開。
而被這殺氣鎖定的最中間的一輛馬車,裡面的人則是根本逃都逃不開。
轟的一聲,馬車破碎,露出了裡面的兩個人,赫然是胡逸明和胡高飛。
然後下一刻,胡逸明就看到了那站在前面不遠處的挺拔身影,他瞬間瞳孔急劇收縮,眼中露出極度恐懼之色,驚聲吼道:“爲什麼?”
“我都按你說的辦了,爲什麼?你都將我兒子還給我了,爲什麼?”
陳楓看着他,緩緩開口:“我將你兒子還給你,是因爲我信守承諾。”
“但是,你和你兒子作惡多端,十惡不赦,所以我就要殺你們!這,與之前乃是兩碼事!”
話音落下,刀叔的刀瘋狂的落了下來,在胡逸明和胡高飛淒厲無比的吼叫聲中,將他兩人直接震碎,死的透透的!
至此,奪取九鼎還陽真丹這件事的所有恩怨,終於全部瞭解。
然後,陳楓帶着韓玉兒元和刀叔,回到了武動書院內遠。
陳楓現在作爲內院炙手可熱的人物,實力強橫無比,又得長老看重,自然而然是擁有一些特權的。
普通的弟子,是不允許將任何家眷帶入裂天島,但是,陳楓卻是可以。
裂天島之上,懸崖峭壁之間,建起了一個小小庭院,陳楓三人便是住在此間。
轉眼之間,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這幾天,陳楓過得很是悠閒自在。
白日間和師姐韓玉兒在島上游玩,懸崖之上靜坐,聽聽這濤聲,與刀叔討論叨叨。
到了晚上,則是修煉,日子過得飽滿而又充實,非常的快樂。
直到第四天。
第四天之上,忽然,陳楓等人都是聽到一個迅猛無比的破空之聲,向着這邊急速傳來。
此時,陳楓正在懸崖邊緣盤膝而坐,他心中若有所感,擡頭看去,然後便是看到一道紅色光芒,劃破蒼穹,徑直向着裂天島而來。
這道紅色光芒在天空之中劃過,如同織就了一道璀璨的晚霞一樣。
陳楓此時離着他至少也有數萬米之遙,但依舊能夠感覺到那道紅光裡面,傳來強橫無比、炙熱無比的力量。
而到了裂天島上空之後,他便是一下子停了下來。
陳楓也是看清楚了這道紅光的真容,這哪裡是什麼紅光?分明就是一把巨大無比的紅色長槍!
長槍足足有百米長度,絲毫不遜色於馮紅雲那把大劍,而且看起來,威力、氣勢,都要比馮紅雲那把大劍更勝一籌。
此時,這把巨大的紅色長槍之上,一個人影傲然站立。
他一襲紅色長袍,滿臉虯髯,如同鋼針一般,看起來威猛無比。
大風獵獵,他的紅色長袍被席捲起,如同一片紅色雲彩。
他忽然吐氣開聲,聲音傳遍整個裂天島:“我乃是烈陽家族使者,特來你們武動書院內院,下一份戰書”
這一刻,整個武動書院內院所有弟子,都是擡頭而起,帶着一絲駭然,看向天空之中那道身影!
“此人的實力比馮紅雲還要強大!”
“沒錯,我感覺他的氣勢已經超越了所有的撼地長老,甚至比一些沖霄長老還要強橫!”
“他應該已經跨越了九星武王巔峰,達到了半步武皇境甚至是武皇境!”
“沒錯!”
此人朗聲大笑,然後身影驟然一閃,刷的一下,他那把巨大的紅色長槍便是狠狠向下刺去,咚地一聲,重重地頂在了詩書神劍堡前面的那巨大廣場之上。
這巨大的廣場上面的石頭,都是比一般的鋼鐵還要硬不知道多少倍,而此時竟是被他的紅色長槍刺進去足足有二十多米深。
這力量是如此地巨大,以至於它那把長百米直徑七八米的巨大長槍的尾部還在不斷的顫抖。
他立於那槍柄之上,俯視着衆人。
刷刷刷刷,無數道光芒閃起,所有人都是向着詩書神劍堡趕去,陳楓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絕大部分內院弟子便都是來到了詩書神劍堡之前,用震驚同時又充滿了怒意的目光看着那名紅袍人!
這種行爲,顯然就是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