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天倫,誰人也無法冒犯,人家將自己兒子留在府中,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剛纔他們是佔了道理的,因爲是來搶回自己的弟子,但現在卻不佔理了,因爲這是要搶人家的兒子!
雲破天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淡淡說道:“二位請回吧,陳楓在我府中過的好好的,用不着你們倆人操心!”
柳成益頓時有些語塞,他是極聰明之人,正因爲聰明,所以很有時候很容易就會被繞進去。
而這個時候,老瘋子忽然冷冷說道:“你說陳楓在你這裡過得很好?”
雲破天淡淡說道:“當然。”
這時候,老瘋子又看向柳成益,說道:“你剛纔說陳楓陷於危險之中,生命之火極爲微弱,隨時有可能會死?”
柳成益點點頭,道:“沒錯。”
老瘋子仰天大笑:“我還是更相信你的。”
說着,他忽然轉身看向雲破天,大聲吼道:“雲家小子,你這可是有點兒欺負我們老哥倆啦,陳楓明明已經瀕臨死亡,你卻說他過的好好的!”
“我看,陳楓之所以被折磨成那個樣子,應該就是你下的手吧!”
柳成益聽聞此言,頓時恍然大悟,哈哈笑道:“老瘋子,還是你這直來直去的腦筋管用啊!”
老瘋子忽然一聲暴吼,大聲喝道:“雲破天,趕緊將我那徒兒交出來,要不然今日我屠光你雲家上下!”
雲破天皺着眉頭盯着他,聲音冰寒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跟我如此說話?”
原來,老瘋子在武動書院之中,也從來深居簡出,基本沒有幾個人見過他,他把時間都是用在修煉之中,很多武動書院人甚至都只知道老瘋子這三個字而已,更別說雲破天這個外人了。
老瘋子哈哈大笑,忽然聲音一頓,大聲吼道:“雲破天,你身爲我呼延家的臣子,竟然不知道我瘋王呼延廣灼的名聲嗎!”
“呼延廣灼?什麼?你是呼延廣灼?”雲破天聽到這四個字,頓時臉上閃過一抹極度震驚之色。
以他的淡然,都是忍不住爲之動容,可見,這呼延廣灼乃是極有名氣之人。
事實也正是如此,天元皇朝皇室乃是呼延家,而呼延廣灼,則是不折不扣的呼延家皇室子弟,而且輩分極高,乃是當今皇帝的嫡親哥哥。
他甚至比當今皇帝更有資格繼承皇位。
但是,他卻和其他皇子不一樣,別的皇子都是熱衷於爭權奪勢,謀奪皇位,而他則是癡迷於舞蹈,十九歲便拜入武動書院,靜心修行。
而二十三歲的時候,則是走火入魔,整個人從此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時而清醒,多半時候則都是神志不清,瘋瘋傻傻的。
所以得了一個外號,名爲瘋王。
因此,他也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但是,他雖然變得瘋瘋癲癲了,實力卻是比之前更加強橫,哪怕是雲破天都對他非常忌憚!
這個時候,呼延廣灼忽然一聲暴吼:“殺!”
他竟是毫無前兆,直接殺向雲破天,拳頭種種轟擊而出,無邊威勢向着雲破天狠狠壓了過去。
雲破天大驚失色,臉上露出一抹憤怒之色,咆哮道:“瘋王,你真是個瘋子,這就要動手嗎?”
瘋王哈哈大笑:“你都叫我瘋子了,我還跟你講什麼道理?”
說着,便是發出強橫無比的招式。
他的實力跟雲破天不相上下,主動攻擊之下,雲破天竟是被打得左支右絀,極爲狼狽,好一會兒之後才穩住陣腳。
而這時候,他忽然神色一變,因爲柳成益竟然已經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破天頓時猜到柳成益是去哪兒了,一聲爆吼,就想追趕。
這個時候,呼延廣灼哈哈大笑:“還想追?給我停下來吧!”
說着,一拳狠狠轟擊而出。
雲破天被他正中後心,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依然是受了輕傷。
他回頭怒吼說道:“瘋王,你今日就一定要與我爲敵是嗎?”
“廢話,老子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難不成老子是來上門與你玩兒的?”呼延廣灼哈哈大笑,瘋狂攻擊。
雲破天知道,有他在,自己是不可能追到柳成益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不再試圖攻擊,而是轉身,與呼延廣灼戰成一團,兩人殺得難分難解。
另外一邊,柳成益則是飛快的向着後山掠去。
他乃是循着自己心中感覺而去的,在他心中,和陳楓有着絲絲線索相牽連,他能感覺到陳楓的位置。
很快,他就來到了後山。
此處陰風呼嘯,感覺到這股陰風,柳成益立刻臉色一變,冷冷喝道:“這雲破天當真是好狠的心腸,對自己的兒子都下次毒手!”
說着,他向鐵門快速衝去,這個時候有十餘名護衛快步走了出來,攔在他面前,高聲喝道:“什麼人?”
話音未落,柳成益便是冷冷一笑,根本不與他們廢話,真是右手輕輕一彈。
根本沒見什麼大聲勢,就看見那十多名護衛,一個個瞬間,神色變得癡傻,再也沒有任何攻擊的動作,紛紛跪倒在地,已經是失去了生機!
柳成益的攻擊,極爲隱蔽,同時也極爲的強大。
而這個時候,在旁邊,雲天龍率領足足五百名金甲衛士,攔在他的面前,怒聲吼道:“還請止步,不要讓我爲難!”
柳成益哈哈笑道:“我今日就是要爲難你!”
說着,一拳轟出。
雲天龍瘋狂低檔,但根本沒用,直接被打得口吐鮮血,身受重傷。
然後,柳成益雙掌接連輕撫,那幾百名金甲護衛沒來得及出一拳,沒來得及斬出一刀,竟然都是紛紛摔倒在地,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卻盡是生機斷絕!
這些人,只有雲天龍逃得一命。
然後,柳成益直接轟飛鐵門,快步來到那山洞之中。
此時,在山洞中間,陳楓整個人已經是變成了一具皮包骨頭一般,他身體表面的皮肉已經急劇萎縮,幾乎粘連在了骨頭上,一片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