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鳶王沒想到眼前這個聖鳥朱雀,居然把她的命脈交給別人決定,心中非常不爽。自己要不是尊重他的血脈覺醒的比自己早,早就動手了!
要知道同是上古玄鳥,她的歲數和修爲,未必會比朱雀低,真要拼死火拼,雖然在境界方面吃虧一點,但是也沒有一拼之力,因爲她的血脈同樣是高貴的金鸞。
“哈哈……恭喜老哥進級朱雀成功!”趙明誠大笑着在飛來峰上現出身影,這傢伙居然在鼎域中真的化聖成功,這說明此處的鼎域規則是非常健全的,這絕對是好現象!
“老規矩,有能力的人,可以在此處應騁居住權,沒能力或者懷敵對思想的,就給此處鼎域當花肥吧!”
此時的趙明誠和鼎域融爲一體,給人的感覺,完全是一方主神。金鳶王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產生的錯覺,此處空間實在太過怪異,比曹操弄的銅雀臺還詭異……
遠處,五色火雲蓮見到地上的火勢,居然蔓延到它的領地,馬上伸展出兩片大荷葉,像鍋蓋一樣當頭罩下。
下一息,原本遇什麼都燃燒的五色火焰,在金鳶王突瞪的眼球中,就這樣華麗地消失了。
五色火雲蓮根本沒有剛纔客串了一把消防員的意識,隨意地收回的通紅荷葉,重新童獸無害地長在水池裡,若仔細看,它的精神更加抖擻了。
那邊,白蓮看到被燒焦的地面變成一片賴頭地,甚是不喜,向這裡迎風抖動荷葉,擲過一荷水露。
沒多久,金鳶王再次驚訝地發現,剛纔那塊被自己破壞的地方,一株株怪異的紫色小草似有靈性一樣,蔓藤爬來,轉眼就滿目鬱鬱蔥蔥。把五色真火殘存的火性都吸收一空,根本看不出剛纔被自己破壞的半點敗壞之處。
靠,這裡怎麼有這麼多高級靈物?金鳶王發現自己的大腦好像跟不上這裡的節奏,那些紫色的小草它自然認識。居然是火系生物最愛的上古靈草紫色火雲草,據說此物一般只生長在龍墓之地,難道此處是龍墓?
“考慮的怎麼樣了?”朱雀看到金鳶王一臉鄉下土豹子的樣子,馬上催促道,當初自己來到此地。又何嘗不是這種表情?
聽到朱雀這麼一催,金鳶王眼球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對方聖者氣息還不太穩定,眼前這個傢伙分明是剛剛普升到聖級不久。
如今外面的世界,讓人升級到聖境的靈物已經非常稀少,可以說幾乎滅絕。
眼前的朱雀居然能現在升級,這說明此處非常有可能還藏有自己沒發現的靈物,或者說,朱雀成聖的經驗對自己太有幫助了。
一想到這裡。金鳶王馬上露出最溫柔的聲音,撿趙明誠最想要的信息,道:“跟朱雀哥哥相比,人家的特長算個毛!不過,人家自小就生長在外面,有人建造銅雀臺什麼的,基本都看在眼裡,如果要找嚮導的話,人家當仁不讓!”
吆喝,連朱雀哥哥都叫上了。這讓自己如何下死手?趙明誠沒想到眼前這隻金鳶王智商不是一般的高,不過,看在她身後還有一大羣小弟的份上,如此人物。若能招安,也當是一大助力。
當然,此時趙明誠並沒有顯露過任何表情,雙手一招,鼎域中的小靈鼠馬上飛到趙明誠肩膀,“你如果就這本事。本少主可是看不上眼的,有我專探機關陣法危險的幻影小靈鼠在,有無嚮導什麼的,我完全不在乎!”
說完,趙明誠還用眼光掃了一下朱雀,給了他一個把此女拿下當小妾的眼神,見這傢伙半點眼光都沒有,不由怒其不爭,轉頭冷冷地道:“小參何在?剩下的事,交給你搞定,切記,萬不可對無關人等泄露此處鼎域的秘密!”
參妖王的智商比朱雀自然高了不至百倍,聽到少主說‘不能對無關人等泄露秘密’,那豈不是說,他是想給老朱拉紅線?否則,少主早就下必殺令了!
此時有少主授權,參妖王馬上嘚瑟地道:“朱雀老哥,速速殺了此入侵者!”
以朱雀的智商,他還在努力思考趙明誠的話到底是何意,沒想到經參妖王的口一翻譯,馬上成必殺令了,這讓他左右爲難。
對於眼前這個漂亮的都是鳳凰後裔的妹子,同脈相傳的緣故,他還是很有好感的,遇到了,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不過,對於少主的命令,他還是不得不執行。劍目一縮,全身殺氣一放,瞬間冷冷地鎖定的金鳶王。
以金鳶王的智商,同樣知道對方在唱雙簧,這是挖坑逼自己表白,奈何當事人男主角,居然腦袋一根筋,情商完全沒開竅。
不過,這種愣頭青纔是姐的最愛,以後調教一下,還是可以當不錯的靠山的。
“你真的願意殺了我嗎?奴家在此處生活萬年,從不曾遇到過鳳凰血脈宗人,沒想到如今遇到了,卻是刀劍相向,上天真的這麼喜歡捉弄人嗎?還是奴家的福緣不夠,註定是個悲劇人物?”
金鳶王說着眼淚同步飆了下來,當年她是陪伴聖祖玄孫女~女修的寵物,沒人知道女修早已幫她點化成人,這些年,她常聽到銅雀臺內各種女子吟詩做對的情景,對於這種淚眼汪汪的特技,完全立馬能演!
被女人的眼淚一刺激,化身爲人的朱雀,馬上感覺心中似有什麼東西破碎,隨後情商瞬間被催熟,對金鳶王道:“金鳶,你可願意認我爲義兄?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以求少主幫忙收留你……哎喲,誰用石頭扔我?”
遠處,站在趙明誠身邊的豬妖王實在看不下去了,這貨怎麼比我老豬的腦袋還不好使呢?
好吧,趙明誠也看不下去了,沒空陪他玩泡妞,自家三個小情~人還沒找到,時間就是生命。
“好了,金鳶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可嫁於朱雀爲妻?”
金鳶王對朱雀白了一眼。這貨真是木頭,如今被眼前這個神秘的少主一逼問,想不回答都不行,只能嬌羞頷首地道:“人家是血脈覺醒的聖禽。金鳶怕是配不上!”
“沒事沒事,你的修爲底蘊積累的夠厚了,只要一個契機,絕對能厚積薄發,觀你形象。應該是遠古金鸞族,絕對配得上我!……嘶……誰又用石頭扔我?”朱雀依然就了一長串想捱揍的廢話。
這次,鼎域中,各個石頭,如流星一樣砸向他。
趙明誠把朱雀和金鳶王還有小靈鼠,同時一時,再次帶向銅雀臺。
還在外面空中警戒的其它金鳶看到金鳶再次出現,全都開心地嘶鳴着慶祝,完全不知道它們當中多了一隻大鳥。
不同於興奮迴歸的金鳶王,趙明誠此時卻是皺頭緊鎖。眼前所有的建築物內,居然沒有一個人,也就是說,剛纔那幾百的樂府世家子弟,包括樂府三公子還有薛紫柔和秋香,全都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狀況?
馬上傳音給金鳶王道:“小金,幫我問問那些人都到哪裡去了?”
沒幾息,金鳶王傳來消息道:“剛纔我的手下全都警戒在天空中,這些人自從進了那個房間後,全都不見了!憑我經驗。那裡面絕對有秘密暗門!”
聽到此言,趙明誠皺着眉頭,隨後上前推開那裡的大門,金鳶王似是不放心。也帶了五隻手下跟了上去。
剛一進去,裡面的空間突然隨之一變,趙明誠發現眼前的景色,瞬間切換到一處江邊。
金鳶王本能地率衆飛向空中警戒,眼下它對秘域空間超感冒,誰知道里面又會竄出一些超級怪物來?
“鷙鳥化爲鳩。遠竄江漢邊。遭遇風雲會。託身鸞鳳間。天姿既否戾。受性又不閒。邂逅見逼迫。俛仰不得言。”
一個漁夫在江上泛船而出。看到此處有六隻大鳥騰空而起,不由脫口吟出。
趙明誠沒想到此處還能遇到漁夫,而且是才氣不錯的漁夫,正想上前打招呼請教此處是何地?
卻見船上還有一個乘船的老者,看到此處出現金鳶相當的不爽,脫口就是戰詩攻擊:
“鳴鳶弄雙翼。飄飄薄青雲。我後橫怒起。意氣凌神仙。
發機如驚焱。三發兩鳶連。流血灑牆星。飛毛從風旋……”
“啾~啾~”三隻大鳶瞬間被對方戰詩加持的脣槍舌劍,射殺下來。
趙明誠沒想到眼前這個老者居然是大儒境高手,不由冷冷地抽出普通破魔弓,道:“大膽強人,居然不問青紅皁白就射殺我家的寵物,速速報上名來受死!”
那人聽到趙明誠怒目橫眉地出現在江邊,只是略略一驚:“咦,這些金鳶鳥還成你家寵物了?小娃何來?敢問貴姓?”
“哼,灑家姓趙!”趙明誠如今是光頭之身,覺得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纔有氣勢。
那人聽到趙明誠說姓趙,倒是一愣,轉頭對搖船的漁夫道:“仲宣,此人居然說姓趙,你才氣高,幫忙算算他是不是真是大業的後人?”
那個漁夫也不承讓,放下划槳,居然裝大神地屈指掐算起來。
沒多久,他忽然皺眉道:“咦,怪哉,此人居然被屏蔽了天機!公幹,你別偷懶,自己也起卦算算,難道老夫多久沒用這個特技,失靈了?”
趙明誠聽到又有人說自己屏蔽了天機,不由大笑道:“哈哈,老頭,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訴你,此處舞墓空間,乃嬴姓始祖、秦國君主及趙國君主共同的先祖女修所建,而這些金鳶便是先祖養的上古玄鳥,你說它們是不是我家的寵物?”
此時,那兩人都再次確認完畢,眼前的人果真被屏蔽天機,這讓他們心生顧忌,如果對方是天之眷人,自己跟他交手就是於天作對。
如若對方是用別的方法屏蔽掉天機,試想,有如此大神通者當後臺,會是好惹的主嗎?這讓準備搞偷襲的兩人左右爲難!
聽到兩人相互稱呼,一個爲仲宣,一個爲公幹,趙明誠忽然腦海中想起兩個人來,用手一指道:“你們兩個居然是曹操手下的‘建安七子’劉楨和王粲?好你個強盜,居然把舞墓鵲巢鳩佔,你們學的聖人德行都跑哪裡去了?難道文學都是兵家之人教的?”
趙明誠瞬間佔領道德至高點,把兩人打上數學課是體育老師教的標籤,反正自己是姓趙沒錯,至於老祖宗是不是女修後人,這個還有待考證,但是不妨讓自己拿來狐假虎威。
此處還真是曹操命建安七子布的防線,他的命令是:所有外來人員,能打發的打發,能殺掉的殺掉,絕不對再讓他們靠近銅雀臺中心半步。
至於曹操利用舞墓秘境修建銅雀三臺的事,建安七子自然知道,但是眼下,舞墓的正主嫡系出現,如若自己等人出手滅殺,那跟謀朝催位有何區別?
這可是違背孔孟聖道的大罪,搞不好,體內文鼎都會被天道搞爆,永世不可投胎也有可能!
“小子,姓趙的人海了去了,你別拿此來忽悠我們,有本事拿出證據來?”王粲的腦袋也相當好使,僅僅一愣後,立即出聲反擊。
“你妹的,要想證明我是不是這裡的主人,還不好辦?看到天上那個金鳶王了吧?這貨可是舞墓中的正宗土著,如假包換對不?它是當初我女修老祖養的遠古玄鳥,本公子如果能使喚它們,算不算能證明自己是這裡的主人?”
趙明誠看到這兩人不是主修縱橫之道,光會寫戰詩的書呆子,還是相當有信心好忽悠的。
果然,那兩人跟隨曹操在此處修舞墓時,自然認得那隻金鳶王,他們還跟它交戰過不少次,可以說完全打出熟悉感情的那種,不過人家是遠古玄鳥血脈,連曹操這種大梟雄也最終沒有收伏它,最後只能玩和平相處遊戲。
“它是金鳶王沒錯,你如若能使喚它,倒真能證明你是女修後人!”關於這點,兩人都沒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