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打破了納蘭馨所有的平靜,飛逸將信送來的時候,納蘭馨趴在桌子上思考、怎麼謀一條生路。飛逸推門而入的時候,納蘭馨無精打采的也沒有理會天他,對於飛逸沒有禮貌的直接闖入,納蘭馨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只要他自己有分寸,她也懶的阻攔他。
“給你——”飛逸手上拿着信,在納蘭馨的頭頂來回的搖晃,納蘭馨依舊趴着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什麼呀?別來煩我!”
飛逸失落的看着她,沒答話,手中的信封依舊在她的眼前晃動,納蘭馨許久都聽不到他的聲音,頓時有點奇怪,擡起頭看到了臉色有點差的飛逸。
飛逸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之後,將信封放到桌子上之後機走了出去,納蘭馨更加的困惑,許久她才愣愣的拿起桌上的信封,然後拆開!
信封上面的字很少,寥寥數幾卻筆走龍蛇——你該回來了,納蘭馨!納蘭馨如遭當頭棒喝,震驚的看着信封上面的幾個字,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字跡,這樣的人她只認識一個——獨孤銳!
短短的幾個字將他的霸道展露無遺,最令納蘭馨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獨孤銳知道,他竟然一直都知道她的下落!納蘭馨的血液一點點的變得冰冷幾乎凝固,
不知楞了多久,納蘭馨狠狠地將信撕碎,他憑什麼,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逼走她的是他自己,他不是愛憐音嗎?憑什麼現在給她寫信!
很快,信紙被納蘭馨撕成了碎屑,與之碎裂的還有心……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
“獨孤銳,你死心吧!”她憤怒扔掉碎紙屑,咬牙切齒的說道,。
飛逸走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納蘭馨淚流滿面的狼狽樣子,他一改往日的不正經,來到她面前,淡淡的說道:“走吧,進宮!”納蘭馨錯愕的看着他,飛逸笑了笑:“有什麼好哭的?”納蘭馨狠狠地瞪視了飛逸一眼,然後擦了擦眼淚人,困惑的看着他:“什麼進宮?”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丞相的死嗎?”納蘭馨楞了一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飛逸已經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飛逸並沒有對納蘭馨撒謊,他帶她來的地方就是皇宮,進入大殿之後,文武百官排排而立,氣憤很凝重,沒有人敢出一言,納蘭馨朝四周掃視了一圈,然後擡起頭看了看飛逸,飛逸有感應似得,低頭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別緊張,納蘭馨深吸一口氣,她現在的心情自己也無法描述與,很激動,很欣喜,又帶着莫名的惶恐。
正中央上方那個位置是空着的,皇帝還是不見人影,其實納蘭馨對眼前的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她來的時候只是跟着飛逸走,沒有多問,飛逸也沒有跟她解釋,現在想問他,但是似乎場合有點不合適。
等了很久很久,穿着明黃龍袍的獨孤奕纔在衆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大殿中的人戰戰兢兢的跪下行禮,皇帝懶懶的聲音揚了起來:“都平身吧!”
納蘭馨惴惴不安的攥緊了手,她記得她們來的時候,飛逸只是和他說,丞相之死!而且她現在發現了一個問題,大殿之上女的,只有她一個人!
“今天呢,召集衆位卿家的目的呢,是因爲丞相之死!”獨孤奕的話剛出口,大殿上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納蘭馨的心高高的懸掛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朝獨孤奕的方向望去,而就在這時候,獨孤奕正好將犀利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納蘭馨不由自主的被他的目光驚了一下,許久,她才換過神來,看着那張看起來嚴肅的臉,不由得冷哼!一個昏君,整天夜夜笙歌的昏君,她實在沒什麼話可對他說的。
“怎麼都不說話?丞相的死亡,前半個月朕不是教給你們查了嗎?”
納蘭馨犀利的眼神盯着地面,她實在不知道獨孤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爹爹的死,他應該是一清二楚的吧?
百官面面相覷低着頭,沒有人敢說話,氣氛沉寂了許久,就在獨孤奕就要勃然大怒的時候,一位老臣站了出來,但,是推卸責任的:“回皇上,半個月前,關於丞相的死,您不是下令讓睿王查辦了嗎?”
納蘭馨又是一怔,獨孤銳?皇上讓獨孤銳查爹爹的死因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而獨孤銳也沒有告訴過她,納蘭馨冷哼一聲,之前是她太傻了,纔會陷入獨孤銳編制的溫柔陷阱裡面,她告訴他,他的事情,她可以不過問,但是,他要給她信任,也不可以背叛她,只是……往往都是事與願違,似乎這已經成了更古不變的定律,她和獨孤銳的相處才短短的幾天,他就對她失去了信任,確切的說,應該是,這才短短的幾天,他對她的新鮮勁就已經過了。
納蘭新悄悄擡起頭,在四周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獨孤銳的身影,她的心不由得擔憂的快速跳了起來,獨孤銳呢?如果他今天不來,那爹爹的死亡真相呢?
獨孤奕勃然大怒:“衆位卿家都是朝廷舉足輕重的大臣,朕雖然命令睿王徹查此事,難道你們就沒有責任嗎?”
“皇上息怒!”那老臣嚇得戰戰兢兢的退了回去。
“你們就一句話都沒有嗎?”獨孤奕憤怒的說道,許久都沒有人敢應答,最後獨孤奕的視線落在了納蘭馨的身上,納蘭馨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倆道寒冷的光芒,她暗暗攥緊了手,稍微低頭,躲閃着獨孤奕的目光,豈料,獨孤奕冰冷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不知睿王妃,對丞相的死有何看法?”
納蘭馨怔住,頭髮發麻,強忍着心底的驚濤駭浪,平靜的說道:“家父死亡,作爲女兒,臣妾除了痛心,對於找兇手實在無能爲力深感慚愧!”她平靜的看着的獨孤奕,不等獨孤奕說話,繼續說道:“既然皇上已將將這件事情交給了睿王,爲什麼不讓睿王告訴您答案呢?只是,到現在還不見睿王的蹤影,是臨陣脫逃了吧,不過呢……”
納蘭馨依舊動也不動看着獨孤奕,再開口語氣譏諷:“爹爹的死確實蹊蹺, 睿王查不出來,害怕承擔責任,臨陣脫逃,也是人之常情。”
“本王,爲什麼要臨陣脫逃?”獨孤銳冷冽的嗓音在大殿的門口響了起來,衆人驚了一下,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身子,納蘭馨心底一顫,她並沒有回頭,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手心的冰冷正在提醒着她,此事發生的事情。
們口中,獨孤銳一襲
黑袍,薄脣緊緊的抿着神情倨傲而冷冽,他那雙寒冷的厲哞緊緊的盯着納蘭新的脊背,納蘭馨的手緊緊的攥着,,她清楚的感覺到了哪倆道森冷恩的目光,甚至還帶着些許怒火。,
許久,獨孤銳才大步走到納蘭馨的旁邊,目光鋒利掃了一眼站在納蘭馨旁邊的飛逸,飛逸表情平靜,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納蘭馨的手攥的更緊了,周圍都是他霸道冷冽的氣息,這種氣息,她太過於熟悉了,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那麼不可一世。
他的冷氣,似乎要將她凍結 ,頭頂強大的壓迫感如一塊大石頭,一不小心,摔下來就會將她砸的粉身碎骨。
獨孤銳緩緩的行了禮後,看着獨孤奕冷聲說道:“丞相之死,真相兒臣已經抓到了。”
他清冷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冷氣漸漸地擴散在她的四周,納蘭馨忍不住悄悄地擡起頭瞄了獨孤銳一眼,他的臉部線條冷硬,一雙眸子讓人一眼望去不寒而慄,只是眨眼間,納蘭馨就急忙又低下了頭,半個月不見,他似乎變了,但是分明又沒變。
“哦,睿王果然不負朕所託呀!”
納蘭馨低聲冷哼一聲的,嘟囔道:“本來就知道!”她在想,獨孤銳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爹爹是怎麼死的。
獨孤銳低頭,眉頭緊皺,眼底似乎狂卷着巨大的風暴,納蘭馨正好在這個時候擡起頭,撞入他冰冷的寒潭中,她一怔,愣愣的看着他,忘記了反應。
“父皇倒不如讓睿王妃來給您說一說!”
納蘭馨心一緊,他這是要將她往火坑裡推嗎?接着,納蘭馨的臉上充滿了鄙夷,冷哼一聲看向了獨孤奕:“回皇上,臣妾無能爲力,也不知道真相,睿王既然已經查出來了,爲什麼一定要大費周章的讓臣妾說呢?”
獨孤銳冷哼一聲,眼神犀利如劍他扭過頭看着獨孤奕,就在這一瞬間,納蘭馨清楚的看到了獨孤銳眼中的憤怒,儘管他壓抑的很好,但是她還是覺察到了那股怒火。
“睿王啊,既然已經知道了兇手,那就別賣關子了。”
“傾聽睿王高見!”飛逸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飛逸額獨孤銳站着的位置並不是太遠中間只是隔了納蘭馨,獨孤銳鋒利 視線掃過飛逸。
接着衆位大臣不約而同的說道:“傾聽王爺高見!”
見此情景,納蘭馨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說這些人都是朝廷中舉足輕重的人,但是做事都是這麼死板。
納蘭馨脣角的笑容很淺,但是卻一滴不漏的落入了獨孤銳的眼底,從始至終,獨孤銳眼神的餘光一直都在瞟着納蘭馨,納蘭馨卻絲毫沒有覺察到。獨孤銳緩了緩神之後才認真的看着獨孤奕說道:“丞相的死,起因是因爲一張畫!”
獨孤銳的話一出口,衆人臉色各異,獨孤奕的反應更大,納蘭馨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獨孤銳繼續說下去,她倒是想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納蘭馨又在衆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毫不意外,衆人的臉色不盡相同,納蘭馨從許多人的臉上看到了貪婪倆個字,也對,這幅畫的風生是從相府傳出去的,人心啊,就是這麼貪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