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獨孤銳咬牙切齒。
納蘭馨若無其事的樣子令獨孤銳胸口一陣氣悶,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將她捏碎似得。
“好,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裝糊塗,那個人我還真不認識,他是要來殺我?”
“殺你?他爲什麼要殺你?”獨孤銳語氣怪怪的,
納蘭馨猛地擡頭,眼睛死死的盯着獨孤銳,一字一句的說道:“獨孤銳,我行得正,坐得端,一生坦坦蕩蕩,還不至於爲這點事情撒謊,不過我不明白的是,我跟你只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你又憑什麼這麼暴跳如雷?還有,我和其他男人什麼關係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你別自作多情。”
看着着義憤填膺的納蘭馨,獨孤銳的暴怒微微得到了一絲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看她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在撒謊。
“你還理直氣壯了。”獨孤銳冷哼出聲,冷硬的心突然有點軟化。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受傷的脖頸,血已經止住,只留一道被清理過的明顯痕跡,只是那道痕跡髒兮兮的,獨孤銳的嘴角抽,動一下,差點忍俊不禁。
這個女人,也太……與衆不同了,或個詞來說,就是瘋子。腦子都不正常。
雪白的膚色橫添一道灰色的痕跡,讓人看了都不免覺得倍感可惜,只嘆美中不足!
“出去——”納蘭馨果斷的命令,對於獨孤銳這樣的人她犯不着浪費脣舌蒼白的辯解。
“你敢趕本王出去?”
獨孤銳睜大了眼睛,本來壓下去的怒火似乎又被燃起;他臉色鐵青的緊緊盯着納蘭馨挺得直直的的脊
背,膽大如斗的女人!
“我有什麼不敢的?”納蘭馨起身。
“你不走不走?”
對視良久,獨孤銳卻依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時候,納蘭馨轉身大步離去。
看着納蘭馨漸行漸遠的背影,獨孤銳整張臉千變萬化;意外,憤怒,陰冷……
就在這時,夜色下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空蕩蕩的門口。
“封影”
“王爺……”封影上前微微施禮。
“我想應該是那個人來了!”獨孤銳凝重的撇了一眼封影,臉色更加沉重了幾分。
“離恨園的人?”封影一貫平靜臉色冰冷。
說話的同時,他的臉依舊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似乎他臉上的肌肉都不曾抽,動過一下,昏黃的燈光下那雙呆滯的眼珠子讓人看了卻不免的有些恐怖。
這是一個冷到令人發自內心驚歎的男子。
“不——”獨孤銳直接打斷。
接着繼續說道:“應該是離恨園的主人——飛逸”
“是他!”封影猛的開口,有些吃驚。
據說離恨園是一個擁有龐大背景的江湖組織,在江湖上可以說佔首要地位;各地分舵有多少無人知曉,背景蒼的深,產業鏈接又有多少無人清楚,這樣的一個組織卻從未聽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但是又因其富可敵國,所以一直都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
“王爺,確定嗎?”
“睿王府雖非銅牆鐵壁,但是在本王嚴加防範的情況下不驚動任何人就潛入王府的人……怕是少有!”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封影明顯的認同了獨孤銳的看法。
“也許是,也許不是。”獨孤銳的眸子依舊泛着小心敬慎的光芒。
“那他會跟王妃有關係嗎?”封影面無表情的開口。
“看她的樣子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可能連那個黑衣人是誰都不知道吧。”
獨孤銳說話的同時,腦海邊是納蘭馨那張清冷,倔強,不屑的臉,想起了剛剛納蘭馨理直氣壯的樣子,雖然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但是莫名的,竟然想要相信她,而且她失望的眼神如同刺一般深深地扎入她的心臟。
“那如果是真的是他,他進王府是什麼目的?”
“不知道,離恨園本來就複雜,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她可能就真的危險了。”獨孤銳語氣稍微緩和,但是話中的含義卻高深莫測,她就危險了,“君子無罪,懷璧其罪”,納蘭馨身上有人人都想要爭奪的東西,而就在剛纔,她自己還說,那個是想殺了她——現在看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離恨園的主人離恨的話,雖然沒有納蘭馨說的會殺了她那麼誇張,但是,離恨也絕對會覬覦她身上的東西,這樣一來,納蘭馨自然處於水深火熱。
封影沒有說話,也低着頭似乎在思考臉色也跟着越發的凝重。
……
日上三竿時分,陽光從窗櫺投射而入將整個屋子充斥的暖意融融,納蘭馨依舊睡得香甜。
暖陽一層不變直直的鋪到她如墨般披散的黑髮以及她那清麗脫俗的小臉上時,她若遠山的黛眉舒展,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彎舒心的淺笑,接着愜意的挪了挪整個身子繼續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