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翔宇看到神秘道人,顯然這個神秘道人是在這裡等他,於是道:“道長早。”
神秘道人沒有回頭,卻傳音說道:“在這裡你還有事情要做吧?”
呂翔宇看了神秘道人一眼,也沒有隱瞞,點點頭道:“是的,我還有事情要做,不知道長是什麼意思?”
神秘道人說道:“呂翔宇公子,你既然在這裡有事情,今天咱們就在這裡留一天,但你不妨告訴張大嘴,急於趕路,向他告辭,他一定會留你的,這樣再留一天,就可以使他不會起疑了。”
呂翔宇看他無緣無故忽然的這樣說話,心中暗道:“莫非有人偷聽我們說話不成?”一面也以傳音問道:“你也還要在這裡再留一天?”
這讓呂翔宇更加的確定這個神秘道人的不簡單。
“沒錯。”神秘道人仍以傳音說道:“小施主到時候就會知道。”呂翔宇是一面說話,一面朝神秘道人走去,是以即使有人覷伺,也不易發現,這時正好走到神秘道人身旁。
神秘道人才轉過身來,含笑道:“小施主,咱們出去走走,三位小姑娘也快來了。”
神秘道人是什麼意思?呂翔宇心裡充滿着不解,不過呂翔宇應了聲是,轉身之際,眼角飄動,果見走廊轉角處青影一閃而沒,心中暗道:“這兩個丫頭果然是張大嘴的眼線。不過以他們的本事,嘿嘿!”
呂翔宇和神秘道人兩人走下樓梯,出了芝苑,就在牌坊前面站定。
就在這個時候神秘道人輕微的嘆息一聲道:“在這裡安置了一批實力,南少林近在咫尺,還一無所覺,光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張大嘴夫婦極非易與之輩。”
“道長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洪門的產業嗎?”呂翔宇道。
“洪門?呂翔宇公子,你想的太簡單了,也太小看張大嘴了。”聽了呂翔宇的話神秘道人哈哈大笑道。
“張大嘴?難道道長你是說張大嘴在這裡……”呂翔宇驚異的道:“他們在這裡安置了一批實力?”
神秘道人道:“你沒看出來嗎?莊上的莊丁僕傭和丫環使女們,無一不身手敏捷,個個都有一身很好的武功,依貧道看,人數至少也在一百人以上,一旦有什麼行動,這批人手,就不可忽視。”
“這我知道,也許這是洪門的人。”呂翔宇道。
“洪門?洪門是黑社會背景的幫派,這裡的這些的身上你看的出他們有黑社會背景的人嗎?”神秘道人道。
“就是這樣你不能說他們不是洪門的人啊!”呂翔宇有些死腦筋。
“洪門在泉州有基地是不錯,但是絕對不是這裡。”神秘道人非常肯定的說道。
“你是說……”呂翔宇轉頭看向神秘道人,這神秘道人給他的感覺也太神秘了,讓他不能斷定這神秘道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想的不錯,在泉州有洪門的基地,但是絕對不是這裡,這裡只是洪門給外人的表面現象,作爲黑神幫幫主的你對於洪門想的太簡單了,如果洪門的情報這麼容易拿到,那麼洪門就不會存在這麼多年了。”神秘道人說道。
神秘道人的話讓呂翔宇無從辯駁,其實就像這神秘道人說道一樣,他把洪門想的有些簡單了,這也是他太依賴先進技術了,認爲自己掌握了先進技術就天下無敵了,但是這些先進技術在強大的修真者眼裡也是什麼都不是,況且,洪門的真正實力現在他只是一個猜測而已。
“那張大嘴他們是什麼人?”呂翔宇哦道:“少林寺怎麼會被矇在鼓裡,視而不見呢?”
神秘道人笑道:“少林寺知客堂住持道知,可能早就和張大嘴有了勾結。”
呂翔宇哦道:“這就對了,道知我想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想要設計嫁禍於我們了。”
神秘道人微微搖搖頭道:“只怕另有原因……”話聲未落,只見石兆棋、鳳若蘭、項亞娟三人一起走來。項亞娟首先叫道:“道長,大哥早。”
呂翔宇道:“你們都起得早啊。”
鳳若蘭搶着道:“我們本來早就來了,是項亞娟說的,怕你還沒有醒,所以這時候纔來呢。”
神秘道人開玩笑道:“貧道醉得最厲害,聽到你們三個人的腳步聲,也會被吵醒過來。”
項亞娟道:“道長武藝高強,在下佩服。”
“哈哈。”神秘道人大笑道:“小姐太謙虛了,小姐你的武藝也不在貧道之下,說真的貧道還有些羨慕你啊!”
這個時候呂翔宇問道:“你們吃了早餐沒有?”鳳若蘭道:“還沒有,我們要到這裡來找你們,春蘭說把我們的早點送到這裡來好了。”
就在這時只見明月俏步走出,躬身道:“道長、呂公子、三位姑娘,請進來用早點了。”
神秘道人道:“大家進去吧。”進入起居室,兩名使女早已在八仙桌上擺好五副碗筷,裝好了稀飯,四式小菜和兩籠蒸餃,一籠是素的。
鳳若蘭道:“這裡的人辦事真快捷,我們剛來,早餐就準備好了。”明珠欠身道:“芝苑、蘭苑,一切飲食,都是一個廚房辦的,春蘭姐姐去交代廚房裡,把三位姑娘的早點開到這裡來,廚房的人就送到這裡來了。”
鳳若蘭和項亞娟是呂翔宇的女人,現在項亞娟由於修煉皇天鳳訣的關係,鳳若蘭由於和呂翔宇契約的關係,他們的心意相通,所以這時呂翔宇把自己的計劃和神秘道人剛纔說的話對她們在心裡說了一遍。
知道了呂翔宇的計劃鳳若蘭道:“原來如此。”五人坐下,就各自吃了起來。
石兆棋問道:“大哥,我們早餐之後,是不是該起程了?”呂翔宇點點頭道:“說得極是,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已經打擾了張二公子一天,今天正該告辭了。”
只聽門外有人朗笑一聲道:“呂兄怎麼就要走了,是不是嫌兄弟招待不週?”隨着話聲,張大嘴手搖摺扇,緩步走了進來。
呂翔宇看他一臉笑容,舉止瀟灑溫文,真想不到他竟會是一個老魔頭門下二弟子,一面慌忙站起身,拱手道:“二公子早,在下兄弟實因有事在身,昨天已經打擾……”
張大嘴沒待他說完,擺着摺扇,口中唉了一聲,才道:“昨天兄弟已經和道長說好了,諸位難得到泉州來,要在敝莊多盤桓幾天,怎好馬上就要走呢?除非是嫌兄弟這主人招待不週了。”
“二公子言重。”呂翔宇道:“在下還有事情要辦,所以不便久留,還請二公子原諒。”
神秘道人含笑道:“貧道想呂翔宇小施主說的也是實情,但二公子生性好客,想挽留你們多住幾天,可以稍盡地主之誼,也是一片誠意,這樣吧,呂翔宇小施主就再留一天,明天再走不遲。”
鳳若蘭咭的笑道:“我想道長是捨不得十五年的窖藏花雕吧?”
鳳若蘭看見神秘道人喜歡喝酒,所以才這麼說,想來是爲了調笑神秘道人。當然,如果是一般人,或者是那些江湖上的人不會這麼說,畢竟神秘道人是一個老人,一般人知道怎麼樣尊老愛幼。而那些江湖上的人大多數知道神秘道人的身份,以神秘道人德高望重的身份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但是鳳若蘭不同,她不是人,加上不諳世事,所以說話的時候沒有什麼顧及。
“哈哈。”神秘道人大笑道:“鳳若蘭姑娘說得一點不錯,從前貧道到西山別墅來,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沒有好酒的地方,如何留得住貧道?”
“我就知道道長你好酒,不過這裡的酒是好酒。”鳳若蘭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雖然她鳳若蘭不像這神秘道人那樣的好酒,但是對於酒這東西鳳若蘭她還是非常喜歡的。
呂翔宇暗笑,這裡的酒是好酒,但是不是最好的酒,這種酒自己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既然這樣那呂公子和三位小姐就多留一天吧,好讓張某以敬地主之誼。”張大嘴說道。
呂翔宇道:“這樣我們就麻煩張二公子了。”
“哈哈,不麻煩,不麻煩,呂公子想在這裡呆多久都沒關係。”張大嘴哈哈一笑道。
呆多久都沒公子?呂翔宇心裡冷笑,在這裡久了,恐怕我們的人都沒命了吧,你張大嘴是一個好人,天下就沒有壞人了。
“在這裡留一天?呂翔宇,你不是答應我去……”由於石兆棋不是呂翔宇的女人,她也不能和鳳若蘭和項亞娟一樣和呂翔宇心意相通,加上到現在爲止呂翔宇也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所以現在也不知道呂翔宇的計劃,更加不是知道呂翔宇來這裡是爲了對付洪門的,還以爲是去福建找東方月容的,所以一聽呂翔宇想在這裡多呆一天,馬上就提出反對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