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環珊笑了笑道:“我剛買的,怎麼,有問題嗎?”
“有問題,怎麼會沒問題,這是一個大問題。”瞿小松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要知道他瞿小松和許環珊的關係不一般。當然,這不一般不僅僅是因爲他們之間的男女關係,而且他們還是兄妹,親兄妹。
只是現在知道他們關係的人不多,就是他瞿小松的老婆也不知道他和許環珊的真正的的關係,這也是他敢和許環珊的原因。
但是一句話叫兩個人知道的事情就不是秘密了,在杭州還有別人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這讓瞿小松不得不小心。
許環珊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
瞿小松很感動地抱起她,深情地親吻着,手不鬧了。讓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她那溼潤的嘴脣抒情地翕動着,散發着醇香的氣息。臉上涸着淡淡的潮紅,享受着男人的體貼。她的目光水一樣地流瀉着,讓他彷彿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裡。
瞿小松感覺這她已幻化成霧或雲,在他呼吸吐納之間同他融爲了一體。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瞿小松感覺到外面好像有了動靜,側耳聽聽,又似乎沒有了。他搖晃着許環珊,她睡意蒙朧地哼了一個,只是更加緊摟着他。
門鎖轉動了幾個,門開了,瞿小松被眼前的景象擊暈了。一男子也像根木頭一樣定定地站了幾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樣的紅,緊緊的有力的握着拳頭,那面上的筋肉,突起了梭角。然後,他咆哮地衝上前,一把掀起了蓋在他們身上的薄被,許環珊整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就暴露出來,她讓眼前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電擊一般,整個人處在半癡半呆的狀態中。
她的嘴脣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呼喚。接着軟軟倒進瞿小松的懷裡,好像她用勁紮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崩潰開來。他再把地上的衣服、裙子、腰帶、碎碎片片扔到了門外。尖聲怪腔地叫着、罵着,揪自已的頭髮。杯子粉碎的聲音,檯燈擊中牀頭櫃的聲音,一隻拖鞋落到了瞿小松的臉上,電視遙控器則擊中了許環珊赤裸的肩上。
瞿小松覺得兩條腿抖顫得很勵害,他的手指頭也逐漸地同時也確實地從那被子放忪,抓不牢了。他的兩耳嗡嗡地叫,耳朵裡發出了尖音和幽靈之音,腦了裡翻轉昏旋,眼前彷彿站着一個如塵煙般的朦朧鬼影,於是他長嘆一聲,就心碎地墜下,向着那鬼影的懷抱中投去。
“你們就這麼恬不知恥,從那時起就有這事。”他憤憤地說,和平時不同,是他那銅鐘般的嗓子現在像打雷一樣,而且有點沙啞。
瞿小松撈起那薄被覆蓋在許環珊的身上,自已赤條條地到了浴室拿了條浴巾盤繞在腰間。瞿小松挽着他的臂膀讓他到外面,他奮力一甩,瞿小松一個蹣跚,險些站不住腳跟,許環珊這時一聲尖叫,騰起一個赤裸的身子扶住了他。見許環珊不顧一切地袒護着瞿小松,他那模樣更是氣得紫漲了麪皮,齜牙露嘴,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時,許環珊才感覺到自已身無寸縷,就到衣櫃裡拿出衣服,邊穿邊說:“事已至此,要離婚你就說。我也不多費一句,只是我求你這事別張揚出去。”
瞿小松急急在客廳裡穿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見許環珊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對他說:“你走吧。我收拾些東西也回家。”
瞿小松望着他那個妹婿,他的臉上紅通通的,像火燒的肉皮一樣。他的臉上有一點奇怪的笑法,這種笑很勉強,緊繃繃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氣得厲害,誰也笑不出這樣。如同一條喪家之犬,瞿小松逃也似的離開了許環珊家裡。
瞿小松跟妹妹許環珊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在許環珊十六歲的時候,他們唯一的親人奶奶也離開了人世。從那時起,就是他們兩個人相依爲命地生活在這世界裡,那時他已經十九了,是個發育得很充分的高個男生。有一個象鴿蛋那麼大的喉結,那雙骨節突出、蒼勁有力的手張開來,也有扇子那麼大,學校裡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見識過他在中學生藍球聯賽大出風頭的投藍英姿,並且幾乎都迷戀上了他。
但瞿小松還是結束了學生時代,他進了一家做拖鞋的國營廠,在那地方掙着微薄的工資維持他跟小妹的生活。許環珊被挑選上了戲校,那時的她,胸膛上裝飾着一對由於青春的催促而突出來的鼓蓬蓬的***,臀部圓圓地鼓起來,腰細細的,頭髮象波浪一檔滑膩柔軟,又象帶雨的雲彩一樣黑。她的嫵媚,優雅自然的舉止,加上幾分天真的嬌羞,自有特殊的迷人力量。
瞿小松的學徒工資根本無法維持兩個人日常的生活,於是他在工餘之際便學了裁縫,在所有親戚那裡借了錢購置一臺上海牌的縫紉機。不到兩年,他已是那一帶小有名氣的裁縫師傅。
瞿小松特別擅長女式服裝,他的衣服以時髦新穎而著稱。而許環珊也全心全意地訓練好她的柔軟得像花枝一樣的腿兒。她的確竭盡所能,頗有成就,開始能在戲臺上演出一些不大重要的角色,她在戲臺上真象一株海棠似的嫋娜,一種女英雄的軒昂氣慨,含嗔帶怒裡蘊藏着微笑,眉宇間又透露着脈脈的深情。她的唱詞也很低迴婉轉。還有那武打功夫,在臺上簡直變成天女的舞蹈,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只看見她的翩翩影子,偶有一聲嬌柔的叱吒,不由得會使人心裡戰慄。
她卸妝下臺以後,便有許多年輕人瘋狂地追蹤上去,大慨想認識一下她的本來面目,但是她已經讓哥哥接走了。
父母親留給他們僅有的就是這處小院子,昔日的豪華只剩下一些殘影,高牆深院,紅漆早已剝落。石縫間長着叫不出名的小草,是潮溼的地方,就生着厚厚的青苔。三月裡的一天,天氣晴朗,小院裡一片芬芳。幾天前連着下了幾天的雨,空氣中依然能感覺到的幾分潮溼。
他們有一表姐出嫁就在對門,她時常在他家裡走動,有時幫着他捎把菜帶個醬油什麼的,也在他們的井臺上洗衣服,要知道那時不是每個家裡都有井的。她的動作風風火火,乾淨利落,充滿朝氣,活脫是一頭健壯的小母馬。
在後天井的廚房裡,瞿小松正洗涮着飯後的碗筷,從那寬敞的窗口能見到麗姐正在井臺上提水。很撲拙的一口深井,整塊古老的岩石鑿出圓圓的井口。鑲着磨禿了的花邊,井沿上年長日久,被井繩磨出一道道深痕。鮮綠色的青苔和黛黑色的蒼蘚將井壁打扮得分外妖豔。
他十分猥瑣地看着她背影的曲線。麗姐屬於那種豐腴的女人,當她彎下腰的時候,她的臀部彷彿充足了氣的皮球。儘管是隔着一層衣服,他仍然感到一種犯罪的恐懼。但他還是磨磨蹭蹭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沒話找話地說。
由於她是蹲着洗衣服,不時要轉身仰起頭,大口地喘着氣答他,從她敝着的衣領裡,她那兩隻結實的***,正像一對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瞿小松對於女性的身體,有一種特殊的敏感,情不自禁地看着那雙***。
瞿小松的身體與肌肉都發展到年歲前邊去。二十歲已經很大很高,雖然肢體還沒有鑄成一定的格局,可是象個大人了,一個臉上身上都帶有天真淘氣的樣子的大人。
他突然意識到這麼偷看,如果讓麗姐知道了,將是多麼地不光彩。一陣由衷的歉意打心底裡竄出來。麗姐的衣服都是讓他做的,包括她的丈夫,他也會將剩餘的布料爲她的兒子做一件上衣,或給她做件內衣、褲衩。從沒要她的錢,她也常來幫他幹些熨衣服、納鈕釦之類的細活。
院子裡的通體被烈日普照,還沒到了夏天,瞿小松還是渾身燒燥地難受。他就脫光了長衫,褪掉長褲,只穿件短褲頭仰八叉倒在涼蓆上。
表姐胸前的那兩團肉峰以及她那豐腴迷人的女隆***,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揮之不去經常地出現在他的夢中。一覺醒來,他發覺了身下有了涼滑滑的東西,方纔倏忽記得夢中有過幸福的故事發生。急切間起身看視,褲衩***單上有了一些異味的斑點。他翻身躺下,努力回味着夢中的一些零星片段。
但就在這時,門偏被推了開來,接着有軟軟的起落聲,地面發出吱吱咯咯的節奏,同時有一股濃烈的香氣襲來。而眼前卻是一團翡翠的綠影,一臉很狐很狐的媚態。瞿小松針剌一般先夾緊了雙腿,就一個肉團跳坐起來。
香氣更是濃烈地剌激了他的鼻子了,更聽見她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鶯。表姐一步一步挪近來,挺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子在衣衫裡活活地躍動。寬大的軟緞袖口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在驟然間觸貼到了他的手。瞿小松看着女人微閉雙眼等着他的赤身幾乎要在那一觸間軟癱下去的神色,獅子一般地跳下牀來。
“許環珊已經上學了。”她輕聲地說。
“許環珊上學了。”他唯唯吶吶地跟着說。瞿小松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披着一襲薄紗似春衫的她,春意盪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在她充滿暗示的目光下,瞿小松感到十分地迫切不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快起來了。爲了掩飾這種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側。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時,她也產生了同樣彆扭感覺。
這個燥熱的午後,本來該發生點什麼事來,但卻沒有。那時候,已經有人過來做衣服了,當瞿小松急忙套起長褲時,他注意到這婦人對我說時的媚眼和已經探出在口脣之外的舌尖。
那天下午瞿小松煩燥不安地趴在縫紉機上,神差鬼錯地把件衣服做得慘不忍睹。
他憤慨地將它扔到了一邊,隨便找塊布料沒意識地縫了件女人的內褲,這件窄小的三角褲讓他平靜了很多,他一口氣不停地赴縫了幾條,卻是越來越輕薄,越來越是狹窄。而且還別出心裁地綴上了花邊,一想到這東西將緊包緊裹住在女人的那地方,瞿小松不禁又神馳神往。以致在往後的日子裡他對女人的內褲有種情有獨鍾的感覺。
許環珊回家了,她除了早上到戲校學戲外,其餘的時間還跟她的同齡人一樣上高中。她那已經很早熟的身子使她在同伴中總顯得鶴立雞羣。而嘴裡正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樣舔着一根赤豆冰棒。見到那些很鮮豔的內褲不禁眼前一亮,上前就挑起來一件:“哥,這都是我的嗎?”
“當然,都給你做的。”看着她愛不釋手的樣子,他只能這樣說。
那些日子裡,無論是用拳頭捶打自已的腦袋,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咒罵自已,瞿小松都發現自已沒辦法平靜下來。他的腦子裡總是爲那天下午的事情追悔莫及,回到自已的房間,他像一頭發了瘋的狗一樣,沒頭沒腦地到處亂竄。
他爲自已做過的這件蠢事,已後悔了無數次。可是他還是無可奈何地向着掛在那裡的一件件女人的衣服走過去,當他解開扣死的褲帶,面對眼前瑟瑟作響微微飄動的那件衣服,他忍不住要哭出聲來。
瞿小松騰出左手,緊緊地壓迫自已的下身,滿臉羞愧無地自容,一陣突如其來的快感,伴隨着巨大的幸福和沮喪,把他整個淹沒了。火山一樣的岩漿正從他的身體裡噴出來。
表姐的丈夫王榮文是一個大她七歲的中學教師,常常梳理着光滑的頭挾個很舊的皮包從巷裡走到學校。有時,也會在晚飯後踱到他們家嘆一杯茶。他來了,眼睛就不住地往許環珊的身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