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超偉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一時間,他一動不動。心頭的寒意使他感到陣陣恐懼。
“這事發生在什麼時候?”付超偉問道。
“昨天,主人。我們立刻進行了搜尋,沒有找到她們,警衛現在仍在尋找。”
付超偉點了一下頭,“我要很快洗個澡,換件衣服,然後也去找,你肯定沒有任何消息?塔內香做事一向嚴謹認真,希望她能發現一些線索和綁架這兩個女人的蹤跡。”
哈德門臉色發白,“寬恕我,主人,我忘記告訴你,塔內香小姐也失蹤了。”
“什麼?她也被綁架了嗎?”付超偉不相信似的,低聲無力地說道。
“嗯,不是,一位露天市場的目擊者看到一個酷似塔內香小姐的人騎馬跑了,她沒有被捆綁,一個裹在毛毯裡的人吊掛在她的馬前。”
付超偉把手指深深插進長及肩膀的黑髮中,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此他表現得格外冷靜,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大腦卻在飛快地運轉着。
塔內香失蹤了,這說明有人收買了她,沒有幾個人有實力讓塔內香願意改換主人。這個鄧鳳菊和他說過。自從鄧鳳菊想在他身上實現鄧鳳菊的願望的時候,鄧鳳菊已經把很多的事情告訴他了,其中包括鄧鳳菊的那些敵人。鄧鳳菊的對手很多,不過,幾乎沒有人敢如此公然地侵犯他。
這次暴行讓付超偉蒙受屈辱,但是在他和鄧鳳菊的敵人中很多人不敢這樣做,這就進一步縮小了範圍,事實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哈曼德,鄧氏家族在海上的老對手,他就是一個有教養,人也聰敏,全世界就這一個男人對鄧鳳菊懷着個人怨仇,並在肌膚上留下了永遠的印記。而現在付超偉接手了鄧鳳菊的事業,在鄧鳳菊的幫助下,付超偉打理的井井有條,自然也成爲了哈曼德的敵人。
付超偉大步走進宅院,一邊走,一邊將僕僕風塵的衣服脫下來,哈德門在他身後小跑着,拾起衣服。付超偉兩臂交叉,吼叫着下令端食物來,僕人和警衛急忙跑步去照辦,他們看了一眼他的臉,只見他兩邊面頰上的肌肉**着,他們全都垂下了眼睛。
付超偉烏黑的眼睛裡迸射着憤怒的火焰,他心想,有人將爲此付出昂貴的代價,熱血涌了上來,兩耳發燙,他想到了,這是對他的嘲弄。
在他冷峻的神情背後,心裡充滿了深深的,令人刺痛的憂傷,他不敢去想可能發生在這二個女人身上的事,她們也許已經死了,噢,不可能,即使爲了傷害仇敵,哈曼德也不會傷害她倆。
然而,他又毫無把握,哈曼德不像別的男人,他的慾望比自己更細微,更奧秘,而且付超偉很清楚這傳聞的真實性。
願這個人保證你平安,鄧鳳菊,還有凱瑟琳,他在心裡默默祈禱着。
似乎他已經付出代價,正如哈曼德所希望的那樣。 ……
哈曼德就一個海盜,準確的說哈曼德是一個太平洋上的一個實力強大的海盜,他和鄧鳳菊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是因爲鄧氏集團的關係,鄧氏集團作爲一個走私集團,他們有自己的船隊,而哈曼德作爲一個海盜自然不會法國打劫任何船隊的機會。
因此鄧鳳菊和哈曼德之間的恩恩怨怨就開始了。
哈曼德城堡在太平洋的一個島嶼上,庭院裡滿是人和家畜,駑馬的披屋和家畜的圍欄緊靠着圍牆。這地方與其說是宮殿,不如說是一個集貨市場,還雜夾着山羊和青枝綠葉的氣味,雞雛用爪子扒着塵土,每當有警衛走過時,它們拍動着翅膀躲閃開,一面還發出嘎嘎的叫聲。
這華麗、壯觀的城堡是摩爾人式的建築,很多地方早已廢棄不用,一個巨大的塔樓和一些雜亂的小樓房顯露出有人居住的跡象,一面破爛的骷髏旗在塔頂上飄揚。
這個女人被催促着穿過嘈雜、喧鬧的庭院,通過裝有飾釘的烏木大門的拱?s,她被帶進了樓塔。在這主要建築物裡面,嘈雜的喧鬧聲變成低低的嗡嗡聲。
鄧鳳菊根本就沒有時間環顧四周,分析她所過的環境。她一會工夫走過石頭走廊,來到樓梯口。樓梯沿着塔的內牆彎彎曲曲,盤旋而上。鄧鳳菊走上樓梯,透過箭頭形的窗戶,看了一眼庭院和運河。樓梯口的一側有許多小房間和通向其他走廊的入口,這地方像是一個大雜院。
又繼續上樓,沒一會兒,鄧鳳菊被領進一個寬敞、備有傢俱的房間,把鄧鳳菊帶到一張低矮的長沙發椅邊,命令她坐下。然後用絲繩將她的手腕和腳踝綁住。
“在這裡等着。”一個僕人命令道。
房間裡安靜、涼爽,冒着煙的火爐散發出一股檸檬味。警衛們、那位英俊的侍從及戴着包頭巾的壯碩漢子統統離開了,把鄧鳳菊單獨留了下來。一時間,鄧鳳菊不知道怎麼辦。
鄧鳳菊恐懼地四下張望,第一次認真打量她的監牢。色彩鮮明的膠泥雪片似的掛在牆上,絢麗奪目的瓷磚正變得零零落落。有二面牆整個用刺繡壁毯裝飾,但很多地方佈滿了灰塵,而且扯壞了。平臺上方較遠的牆面上懸掛着幾幅畫,用絲綢軟墊遮蓋着,這些西班牙和荷蘭風格的畫顏色喑深,豐富,散發出寶石般的光芒,雕刻的木框架貼上了金箔,顯得豪華氣派。
所見之處,給鄧鳳菊留下了富麗和奢華的感覺,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損,顯露出一股衰頹的味道。難道哈曼德沒有注意到這座城堡正開始崩潰瓦解嗎?鄧鳳菊斷定他可能是疏忽大意,或者過於自負狂妄而不去注意它。
她看了一眼法國式的密室,心頭有一種意想不到的刺痛。他父親的住宅裡,有一間跟它一樣的密室。
不知道哈曼德現在在幹什麼,不過從外面飄動的旗幟看,我認爲他靠的就是你提及的海上攫掠的財富。鄧鳳菊想到,不知道現在凱瑟琳怎麼樣了,可愛的凱瑟琳啊!
突然鄧鳳菊警覺起來。有人已經走進了房間。鄧鳳菊向四周看了一下,眼睛不自覺地凝視着一位自己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這女人頭髮鮮紅,脖子上戴着九圈珍珠項鍊,她的臉呈心形,一雙淺綠色的大眼睛上塗着藍色眼圈。
她的衣服讓人觸目驚心,鑲着花邊的胸衣緊緊裹着的幾乎只有一握手粗的細腰。胸衣上端將她裸露在外的***支撐住,並向上托起,***以十分挑逗的姿態突挺聳立,下身着一條有褶邊的透明超短裙,裡面,她什麼也沒穿,腳上是一雙華麗的高跟拖鞋,絲帶十字交叉繫住了踝關節和部分腿肚子。
當這個尤物朝她走過來,並站在她面前時,鄧鳳菊的眼睛仍緊盯不放,鄧鳳菊試着對她微笑了一下,可是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如此說來,你就是付超偉值得驕傲的寵兒,現在的鄧氏集團的總經理?”她用純正的華夏語冷冷地說,“我叫穆尼蒂斯加,哈曼德後宮的領班,你現在要服從我的命令。”
她帶着傲慢的表情站着,俯視着鄧鳳菊。鄧鳳菊的心中頓時對穆尼蒂斯加產生了反感,她把背挺得筆直,大膽地直視着這位優雅的紅髮美人。
“我是鄧鳳菊,鄧氏集團的總經理。”她驕傲地說着,“除了付超偉,我不向任何人彎腰鞠躬,他是我世所公認的主人。”
穆尼蒂斯加不由得大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頗具感染力,“太有趣了!”她笑着露出了牙齒,“不過,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可愛的小傻瓜。”
她一把抓住鄧鳳菊長長的頭髮,將她用力扔在地上,鄧鳳菊大吃一驚,又被她的羈絆和長袍所累,她手腳伸開成大字形,鄧鳳菊掙扎着想站起來,穆尼蒂斯加走了過來。
“很好,”她低聲說,“你應該學會如何服從我的命令,我對哈曼德頗有點影響力,如果你希望在這裡過得輕鬆自在,就務必要記住那一條。”
穆尼蒂斯加用銳利的鞋尖把鄧鳳菊踢倒,雙腳分別放在她頭的兩側,鄧鳳菊拚命掙扎,然而披散的頭髮牽制了她。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鄧鳳菊一邊喊叫,一邊努力擺動開,“讓我起來,放了我,否則,你會看到誰是這裡的女主人!”
她氣得嘴脣發白,然而,現在的鄧鳳菊沒有任何的反抗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