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聽蔣博文沉喝一聲:“你這個賤人敢在我面前……”話未說完,左手呼的一掌凌空朝沈芳如劈了過去。
原來蔣博文使出一招九劍,都被沈芳如接住,心頭怒惱已極,口中沉嘿一聲,左手豎立如刀,凌空朝前虛虛一揚。
沈芳如一口氣接下九道劍光,對方每一劍都重逾山嶽,幾乎把雙臂震得隱隱發麻,就在此時,突覺一道無形內勁毫無一點聲息撞到身前,壓力之強,令人息爲之窒。心頭大吃一驚,此時連想後退,都已不及,她右手還執着劍,本能的左手一提,朝前推出。
也就在他堪堪出手之際,突聽耳邊有人低喝一聲:“接不得。”話聲入耳,已有一道溫和的輕風,從右首斜涌而至,把撞到身前的無形內勁截住。
就是如此,沈芳如推出去的左手,還是和那股無形內勁接觸上了,但覺左掌驟震,震力竟然遁臂直上,心神同時爲之一震,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這一段情形,沈芳如心裡明白,剛纔有人在暗中替自己擋了蔣博文一掌。
而就在這時呂翔宇出現在沈芳如的面前,一把摟住沈芳如的腰,雄厚的真氣輸入沈芳如的體內。
“你是誰?”蔣博文看見一個青年男子摟住沈芳如的腰,心裡大怒,沉聲問道。
呂翔宇冷哼一聲,不理會蔣博文,對沈芳如問道:“寶貝你沒事吧?”
沈芳如眼裡閃過羞澀,輕輕地搖搖頭。
“小子,你聽到老子說話了沒有?”蔣博文見呂翔宇不理睬自己大怒。
“閉上你的臭嘴。”呂翔宇心裡的怒火滔天,雖然他不明白這事情的經過,但是剛纔蔣博文打沈芳如的事情他還是看見了,因此也沒有對他客氣,隨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勁風向蔣博文涌去。
蔣博文冷笑,一點也不把呂翔宇的攻擊放在眼裡,但是馬上他發現自己錯了,呂翔宇發出的勁風根本不是他能夠抵擋的,強大的勁風將他整個人帶飛了。
“砰。”的一聲,蔣博文重重的倒在地上,眼裡充滿着恐懼,他囂張,他狂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無知,呂翔宇的這一手就表現出他的強大,這根本不是他現在的實力那個抗衡的,而且看呂翔宇和沈芳如親密的樣子他可以肯定呂翔宇和沈芳如兩人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你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蔣博文爬起來對着呂翔宇和沈芳如惡狠狠的說道。
呂翔宇眼裡閃過一道殺機:“如此,留不得你。”說着呂翔宇出現在蔣博文的面前,一隻手咔在蔣博文的咽喉一用力。
“喀嚓”一聲,蔣博文的脖子把呂翔宇扭斷。
“你殺了他?”沈芳如出現在呂翔宇的旁邊皺了皺眉頭。
“斬草除根,既然已經得罪他了,那就留不得他,免得也會他來找我們麻煩。”呂翔宇道。
“可以我懷疑他和魔相宗的薛建寧有關係,有些事情我還要通過他去調查,你這麼解決了,這些事情就麻煩了。”沈芳如不是反對蔣博文,但是沈芳如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魔相宗的事情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大不了除了陰癸派,我把魔門的人全部殺了,這就當爲我的岳母報仇吧。”呂翔宇道。
沈芳如苦心,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人,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而就在呂翔宇殺死蔣博文的時候,在蔣博文的那個秘密據點的傑婆婆臉色數變,尖銳的叫道:“是誰,是誰破壞了老婆子我的計劃,老婆子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
在殺死了蔣博文後呂翔宇覺得在貴州沒有什麼事情,就帶着沈芳如會合了鳳淑娟和柳素潔前往金三角,那裡纔是呂翔宇這次目的的所在地,也是在地球上除了太平洋基地外另外的一個基地的所在地。當然,要在這金三角建立基地就必須先統一這個金三角。
這天呂翔宇四人剛離開貴州地面上,準備進入雲南的時候只聽蘆葦中傳來一個聲音冷冷的道:“你們就這麼想離開嗎?真的是癡心妄想。”
鳳淑娟聽出此人說話的聲音,是在自己的這些人的旁邊,這就喝道:“你是什麼人?”
“他在前面。”呂翔宇冷笑一聲。
黑夜之中,果然看到前面不遠的一棵大樹底下,影幢幢站着一個人。現在雙方相距已近,那人的面貌也隱約可以看清了。
那是一個身上穿着長袍的老人,雖然時在黑夜,看不清楚他身上穿的長袍是綠色還是黑色?但此人頷下有一把花白鬍子,是可以看得到了。他就是魔門魔相宗的一個長老鈕瑋?。
走過去的人既可看到鈕瑋?,鈕瑋?自然也可以看到走過來的四人了,何況柳素潔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特別顯眼!因此他口中發出咯咯怪笑,說道:“諸位纔來嗎?”
呂翔宇冷然道:“聽你口氣,好像是在等着咱們了?”
鈕瑋?沉笑道:“不是等四位,老夫難道是站在這裡看夜景不成?”
呂翔宇道:“你等咱們何事?”
鈕瑋?道:“你們潛入貴州,又能從貴州出來,足見高明,但老夫可以不管,那也不是老夫的事,但你們對我們魔相宗不利,老夫作爲魔相宗的一員,自然不能放過你們。”
呂翔宇道:“你錯了,不是我們想對你們魔相宗不利,是你們魔相宗對我們不利,否則……”
鈕瑋?道:“但你還是對我們魔相宗的宗主動手了,這樣一來就是想對我們魔相宗開戰,老夫還是不能放過你們。”
呂翔宇冷笑道:“這貴州又不是你們魔相宗的地方,而且薛建寧如果不是想對付我那老丈人,我也不會對他動手,但是現在你們魔相宗既然得罪了我,我也不會客氣了。”
鈕瑋?道:“你不客氣又能夠怎麼樣?嘿嘿,今天你們無任如何都要和我走,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呂翔宇冷然道:“你率同手下,此刻立即給我退去,我也不難爲你們。”
沈芳如聽呂翔宇說出你率同手下這句話,不覺朝四周看去,這一看,心頭不禁暗暗吃驚。原來在自己四周,不知何時,已被八個手持厚背撲刀的黑衣漢子遠遠的包圍住了。自己在貴州的時候,就曾和魔相宗薛建寧徒弟的那四個手下交過手,那四個人的武功已極爲可觀,如今這八人卻是魔相宗長老的手下,一身武功,自然更超過薛建寧徒弟的四個手下了。
不提沈芳如心中暗忖之事,卻說鈕瑋?聽了呂翔宇的話,不覺豁然大笑道:“小子好狂的口氣。”
呂翔宇剛想說話,沈芳如的眼中射出兩道森寒有如霜刃的目光,冷峻的道:“你找死。”突然揮手一舉迎面拍了過去,一道鋒利如刀的掌風,嘶然有聲,劃空劈下。
鈕瑋?這個魔相宗的長老見多識廣,看到沈芳如劈出來的掌風有異,心中暗暗一凜,忖道:“這丫頭使的竟是……。”身形一晃,便自閃開,左手向空一揮,沉喝道:“上。”他喝聲甫出,四周八個黑衣漢子一聲不作,揮刀撲攻而上。
沈芳如冷哼一聲,回頭朝身後三人說道:“你們只管站着,不用出手。”
呂翔宇點點頭,知道沈芳如對魔相宗的人恨之入骨,而且自己這些人在這裡,就是沈芳如打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沈芳如話聲未落,八道人影挾着一片刀光,已從四面八方攻到,這八個黑衣漢子均是久經訓練,刀沉勢快,這一下有如電劈,奇速無比。現在沈芳如的身上沒有帶劍,她身法輕靈,只輕輕一轉,已從迎面劈來的兩柄刀中閃出,雙手突發,舉劈指戮,把從她左右攻到的兩人退得後退了一步。
只見沈芳如白衣飄忽又是一個轉身,轉到另一個黑衣大漢身後,砰的一掌,擊中後心,那人連悶哼也來不及,一個人突然離地飛去,朝迎面攻來的同伴飛撲過去。他同伴沒有看清撲來的人影,但撲攻他的人,當然是敵人無疑,攻出的撲刀自是不會收回。
其實他就是看清了想收勢也來不及,但聽撲的一聲,撲刀已經扎入心腹,但他左肩也被飛撲過來的同伴撲刀斫中。此人中掌飛來,身不由己,手中劈出的撲刀卻依然勢道極猛,刀光掠落,他同伴的一條左臂也隨着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