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荀子言張口噴出一大口殷紅的鮮血,雙目通紅的望着壓在他身上的彭君嶽,目光鋒利似是利劍一般欲要刺穿彭君嶽的心口。
“哇……”
彭君嶽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正面噴了荀子言一臉,那巨山實在太重了,重的壓的他體內的氣血都不斷翻滾着。
噴了荀子言一臉,他這才收起巨山武寶,一臉興奮的站立起來抹了一把嘴邊的鮮血,也不管荀子言,直接扭頭望向一旁的裁判道:“他輸了,是他先落地,我再落地的,根據規則,我贏了。”
“你贏了?誰說你贏了?”荀子言一臉厭惡的拿出一張手帕,擦拭着將彭君嶽噴在臉上的,似乎還混雜着口水的鮮血,還不等擦乾臉,忽然聽到彭君嶽的話,立時放下手帕,一臉怒意的望向彭君嶽道:“你之前已經認輸了,獲勝的自然是我。”
“認輸?誰說我認輸了?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認輸了?”彭君嶽一臉賤樣的看着荀子言道:“你想好了,我說的是你贏了,不是我認輸了,也不是我棄權了。
你難道不知道兵法上有一條叫做示敵以弱?我說你贏了,那是示敵以弱,那不是很正常嗎?我可沒說我棄權。”
四周衆人聞聲也才明白過來,一個個驚若天人的望着彭君嶽。
“贏了,又贏了!”
“原來規則還可以這樣利用!”
“其實真正的精華是高舉的雙手,荀子言以爲是認輸,其實是爲了攻擊做準備的。”
“不,真正的精華是後面拿出的那做巨山。”
“對,我也認爲是那巨山。”
“你們說,這一戰是除了認輸的教子之外最快戰敗的一戰吧。放眼過去的神侯大會,也從未有過哪個長存大教的教子這麼快戰敗的。”
荀子言聽着四周衆人的聲音,險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雙目死死盯着彭君嶽,好半晌才冷聲道:“很好,你很好。這一次我認栽,但是這仇我會記得。日後,我會再次討教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秋後算賬嗎?”彭君嶽大爲鄙視道:“你這是仗着背後的勢力想要以勢壓人,要事後報復。
這麼說,以後神侯大會乾脆不要比了,直接頒給你們長存大教好了。否則無論是誰贏了你們,你們事後都要找人報復,那誰還敢贏你們啊。原來這就是你們長存大教的作風,輸不起沒氣量……”
“你……”荀子言再次憋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忽然,他的身後一隻手掌伸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子云從後面緩緩走到前方,冷冷望着彭君嶽,雙目中射出一道冰冷的殺意寒聲道:“氣量?氣量有什麼用?氣量能當修爲戰力嗎?氣量能解決一切爭端嗎?那比氣量好了,還比什麼戰力?”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股冰冷的殺氣狂涌而出。
彭君嶽雙目內,一雙瞳孔驟然一縮,楚子云他動了殺機。楚子云,四聖教的首徒,教子之一。更有傳聞說,楚子云便是當代四聖教的聖子。
聖子,那是教子中選出的最優秀者。
現在,對方兩個人了,一會可能人更多,畢竟他們長存大教就是人多,再說下去自己不見得能佔得便宜,只能……
“沒氣量,輸不起,四聖教的人輸不起……”彭君嶽再次重複起之前的話。
“你……”楚子云眉頭一皺,冷聲道:“什麼叫輸不起,你若是正常……”
“沒氣量,輸不起,四聖教的人輸不起……”彭君嶽不等楚子云說話,卻是再次開口,重複起之前的話來。
“分明是你耍手段,你若是堂堂正正的戰勝子言,我們自然會認,可你……”
“沒氣量,輸不起,四聖教的人輸不起……”
彭君嶽也不管對方說什麼,就是不斷的重複着那一句話,他只是重複一句罷了,可對方卻是要解釋半天。
他說一句,楚子云和荀子言卻要解釋一大堆,一時間,楚子云和荀子言兩人卻是連說都不再多說,丟下一句狠話轉身便向着遠處走去。
隨着兩人遠去,他們的身後,忽然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不止是擂臺上贏了,更是說的四聖教的兩個人啞口無言。”
“這次真的學到了。不過我想神侯大會很快就要更改規則,這種你贏了的話以後也要算是認輸了。”
“更改便更改吧,今日已經漲了見識了。”
衆人滿是崇拜的望着彭君嶽,不斷的歡呼着,什麼時候長存大教的人也這麼灰頭土臉過?
他們平日裡可沒少受那些長存大教的欺壓。
彭君嶽一臉自戀的向着衆人揮了揮手,轉過頭來,看到不遠處的鄭十翼,臉上笑容漸漸消散,走到鄭十翼身邊,滿是同情的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鄭十翼的肩膀道:“老十翼,不要灰心,這一次神侯大會失敗了,還有下一次。”
“下次,我爲什麼要等下次?”鄭十翼一臉笑意的反問道:“誰說我失敗了?”
“我知道你或許不想等待,不會等下次了,可這次輸了也不怪……”彭君嶽習慣性的說了一句,整個人忽然一下僵住,愣愣的看着鄭十翼:“等等……你說什麼,你沒有失敗?你贏了?戰勝瞭望東教子?怎麼可能?
難道說,你的拳頭恢復了?不對,不對,你即便恢復了,也不可能這麼快解決戰鬥的。”
“我沒有恢復,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爲我根本就沒有戰鬥。”鄭十翼聳了聳肩道:“那望東教子受傷太重直接認輸了,我自然贏了。”
“這……你的運氣,憑什麼你就可以輕易獲勝,彭爺我還要拼死拼活的去打,你知道我那武寶有多麼重嗎?直接壓在身上,差點沒壓死我。我說老十翼,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彭君嶽正抱怨着他的運氣,鄭十翼已經轉身向別處走去。
走出沒多遠,一個裁判的聲音已經響起。
“十一號擂臺,獲勝者繁瑤。”
繁瑤也贏了。
鄭十翼停下腳步,擡頭向着一旁的擂臺望去,擂臺上繁瑤漂亮的臉看起來有些蒼白,嘴角邊甚至還掛着一絲絲殷紅的鮮血,一隻手捂着一條胳膊,看起來那條胳膊已經摺斷。
她的對面,一個俊美的男子躺在地上,原本應當很是華貴的衣服已經裂成布條,他擡起頭,面色複雜的望向對面的繁瑤,失落之中卻還帶着一絲佩服。
“想不到,竟是繁瑤郡主勝了。”一個穿着灰色長衣,相貌普通,卻有着一股高貴氣息的男子輕輕嘆道:“皇族九龍,已經被淘汰了五個了,能夠繼續晉級的也只有四人。
在這四人之中,看起來最強的便是繁瑤郡主了,郡主的實力比之之前不知道強了多少。
恐怕皇族之中最強的便是郡主了。”
“郡主的確很強,可她還不是最強的。”一旁,一個長的還算是好看的女子反駁道:“皇族皇族九龍之上,也不是沒有人的。你忘記九千歲了嗎?
當今聖上並沒有太子,卻也有不少孩子,當今聖上被尊稱萬歲,他兒子裡最出色的,則是被外界稱之爲九千歲,被認爲是最可能接班的。
說起來,他們纔是真正的皇族。
而皇族中有三個九千歲,每一個都極其出色。便是英明如當今聖上,都難以選出誰更出色。
九千歲,任意一人,都足以穩穩壓制皇族九龍。”
“的確是九千歲更強,可郡主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再次突破之後,或許有資格稱九千歲,甚至是長郡主!
那可是所有郡主中最高的稱呼了,是所有皇族子弟之中最高的稱謂之一了,長郡主,長王子,凌駕所有郡主和王子之上。”
“長郡主,繁瑤郡主還真有可能成長到這等程度。這是當初繁親王都沒有得到的稱號,畢竟當初繁親王崛起之候已經封王。”
“皇朝歷史上,凡是被賜予長郡主、長王子者,若是不意外損落,沒有意外,全部成長爲皇朝的棟樑。”
“沒錯,郡主的修爲暴漲的太快了,誰能想到,郡主已經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繁瑤聽着擂臺下方傳來的陣陣話語,不知道爲何,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一般,目光向着人羣的某處望去。
十翼。
繁瑤與鄭十翼四目相對,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什麼,對面鄭十翼卻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鄭十翼點頭表示恭喜之後,卻是轉過身來,向着遠處走去,他和繁瑤之間對許多事,甚至是所有事的看法都相差太多太多。
繁瑤她是郡主,是皇族的人,自己只是來自小地方,不懂的什麼叫做識大體,只知道若是連身邊的朋友都不支持,而去攀附權貴,那會被人笑話的。
自己也做不到那般。
繁瑤看着鄭十翼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雖是獲勝,可臉上卻露出一道失落之色。
鄭十翼繼續向前走着,去尋找着幻世師兄和默行,還未找到兩人,彭君嶽卻是急匆匆的跑來一把拉住鄭十翼便向前跑去:“老十翼快,幻世他快敗了。”
師兄要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