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雙姝羞澀地笑笑,眼睛卻瞟向秦夫人身邊的少女,秦的心思?
便笑了笑,朝秦一瀾說道,“行了,雙姝過來尋你,我便放你與雙姝一道出去轉轉。”
秦一瀾從進來後便一直跟在秦夫人身邊,悶都快悶死了,如今好不容易見到好友來找自己,自然是坐不住的。
“那我就帶着阿姝過去找她們玩耍了,果然還是孃親對我最好了!”秦一瀾得了自由,心裡雀躍的同時也不忘拍拍孃親的馬屁。
說完,便拉着趙雙姝往蕭雪筠那邊走去。
看着女兒歡快的模樣,秦夫人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個馬屁精!”
邊上的貴婦人立馬就笑着接了句,“這是哪兒的話,我倒是覺得瀾姐兒性子爽快灑脫呢!”
秦夫人望了眼這位貴婦人,她是戶部侍郎家的二兒媳,秦夫人便只笑了笑,再沒說話。
貴婦人見自己討了個沒趣,便也訕訕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尋別處說笑去了。
……
秦一瀾帶着趙雙姝幾個人找過來時,屋裡已經坐滿了妙齡少女,瞧着模樣生得也都還不錯,不錯最好的還要數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粉衣少女。
“我才與她們說到你們,你們這就過來了,”粉衣少女便就是蕭雪筠,她笑着說道,“方纔我讓丫鬟過去找你們,見你們都還跟在長輩身邊,我便沒讓她喊你們過來,趙妹妹、秦妹妹不會怪我吧?”
方纔內堂祝壽時發生的事,所有人都只當是不知,沒發生過。
秦一瀾的性子最是大大咧咧,擺手說道,“這有什麼好怪的?你是不知道,若是沒有阿姝過去尋我,我娘還不肯放我過來呢!”
趙雙姝抿嘴輕笑了笑,丫鬟搬了幾張貴妃椅過來,她坐下後說道,“咱們幾個都這般熟了,晚些過來又能有什麼要緊的?況且方纔我祖母可是把你狠狠誇了一頓呢!”
說罷,又朝蕭雪筠眨巴了下眼睛,惹得蕭雪筠哭笑不得。
忠勇伯府的幾位正經姑娘衆人都認得,見到趙雙嫵也過來,雖說心裡有些訝異,畢竟趙雙嫵可是很少會出來走動的,但還是打了招呼,又讓人看座。
“還說我呢,你這促狹的,怪道你母親會說你是隻皮猴兒!”蕭雪筠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搖頭笑道。
不過是句玩笑話,趙雙姝也沒放在心上,她邊上坐着的那位橙衣少女朝她打呼,笑着道,“難得見到趙姐姐這隻皮猴兒,這許久不見的,我可是想念死你了!”
這個橙衣少女,容貌生得十分妍麗,談吐舉止都很好,與忠勇伯府也算是世交之家,便就是先前在淮北王府見過的陸思媛。
陸思媛邊上坐着的那位姑娘,便就是鄭國郡公府的嫡長女顧芳華。
顧芳華的性子較爲安靜些,並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可無奈她的身份如此,註定要失去許多自由。
見了趙雙姝過來坐下,也只是淡淡地衝她禮貌一笑,趙雙姝便也朝她頷首點頭笑了笑。
鄴都貴女們平時也沒多少愛好,最多也就是出門祈福拜佛的,一羣少女聚集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可無非也就是討論這些日子在家都學了哪些東西。
聽到溫沛妤在家學醫藥的事時,衆人都有幾分訝異,畢竟像她這樣的身份哪裡還需要學那個?
“溫姐姐,你學醫藥可有什麼用?”秦一瀾坐在她身側,聽她說起這段日子學習的,也有些驚訝。
見衆人也都很是好奇的模樣,溫沛妤便笑着解釋道,“我祖母秦國大長公主從前也是學過這些的,我想着我雖然是女兒身,可到底也羨慕祖母那般英姿颯爽的模樣,可如今到底是太平盛世,我便也就只有學學醫藥這些,更何況這學醫藥也不是多大的事,族學便開設了這門課的。”
聽她這般說,衆人還是沒怎麼明白,這和她學習醫藥有什麼關係?
陸思媛的性子和秦一瀾差不多,笑道,“溫姐姐,我可真是羨慕你,不過你要學習醫藥,那必定是很辛苦的,你母親怎麼會同意?”
溫大夫人與溫沛妤不和這事,在鄴都上流圈子並不是秘密。
蕭雪筠也有些好奇,附和了句,“是啊,我還以爲你母親會竭力反對呢。”
對於上流圈子的貴女們來說,平時最多也就是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至於別的那還是很少有可能的。
“有我祖母支持我便足夠,更何況這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母親她並沒反對。”溫沛妤淡淡地笑着,溫邵氏雖然可惡,但到底沒必要家醜外場。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溫沛妤又忍不住朝邊上安靜坐着的趙雙姝看了過去。
溫府平日裡煩心事多得很,希望趙妹妹不會瞧不起她纔是。
陸思媛羨慕地點頭,又問了句,“大長公主對你可真好,對啦,我聽說學習醫藥很是傷手的,你就不擔心嗎?”
她們這些貴女,最在意的除了容貌便就是那雙手了。
若是那雙手有了半點瑕疵,她們都是要心疼許久,然後想方設法地找藥膏來祛掉的。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溫沛妤不以爲意地笑着,又道,“我身邊有個丫鬟對這方面正好有些瞭解,她家祖上便就是做這個的,平時偶爾也會做一些藥膏出來,我每日都要塗些,這用久了覺得還挺管用的。”
她伸出她的那雙手,潔白修長,比在場所有人的都還要好看,並無半點瑕疵。
陸思媛很是羨慕,顧芳華的眸子也望了過來,似有幾分心動。
“那藥膏竟這般有效嗎?”蕭雪筠聽得也很是心動,她近來練琴,手都要快磨出繭子來了。
溫沛妤見她們這般模樣,自然猜得到她們的心思,便笑着點頭,道,“我給它取名爲舒華膏,別的倒是不敢說,我用着倒確實有些效果,若是你們不嫌棄的話,等回頭我便讓我那丫鬟多做幾瓶送給你們。”
聞言,陸思媛連連點頭,笑嘻嘻地道,“果然還是溫姐姐最知我心!我這都還沒好意思開口呢,溫姐姐便猜到了。”
對此,溫沛妤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捨得,只是眼睛朝趙雙姝看過去,帶着幾分期盼地問道,“我聽聞趙妹妹喜歡練琴,練琴最是傷手,趙妹妹若是不嫌棄,我便讓我那丫鬟多做幾瓶舒華膏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