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殺了我們,你還沒有這個本事!”江尋冷哼道。
別說現在的江瑜沒有這個本事,就算是換做以前江尋還沒有靈力的時候,江瑜也看着她無數次在自己眼前跑了。
“你把我們帶來這個地方,究竟有什麼要說的?”相對憤怒的江瑜,林文風明顯從容淡定了不少。
江尋也懶得與他們多費口舌,直截了當問道:“你們想要龍之戒到底是爲了什麼?”
在現代世界的一般人看來,這個戒指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指環,裡面藏着咒術的事情斷然別人不會知道。
江瑜來搶龍之戒江尋還能理解,畢竟她是想得到江家的繼承權,可林文風一外人也來搶,就讓她有些猜不透了。
“我爲什麼要回答你?”林文風卻冷着一張臉,反問道。
江尋聞言,忍不住一笑,這狗男人的嘴還挺硬的。
“你確實沒有義務回答我,但我可以威脅你!”江尋說着,從納戒中拿出了凌霜劍。
被凌霜劍挑中了下巴,寒氣滲入皮膚,讓林文風打了兩個寒顫,但他依舊面不改色,十分淡定。
倒是旁邊的江瑜給看急了,她吼道:“住手!你這個妖女!”
看到江瑜驚慌失措的表情,江尋心中倒是多了幾分好奇,不由得用凌霜劍慢慢靠近了林文風的脖頸。
她口中輕言輕語道:“什麼妖女?我可是魔女啊,那個曾經把你當姐姐看的魔女。 ”
“你真的是江尋,你怎麼會成這副模樣了?”江瑜驚訝一聲,視線又轉向的那一把藍色的劍刃,“住手,不要傷害文風!”
林文風對眼前這個江尋也是半信半疑,雖說樣貌不像,可其他地方卻和他所認識的江尋一模一樣。
“換了張臉而已,沒必要這麼驚訝。”江尋輕笑一聲,劍刃挑向了林文風的衣領,繼續道:
“文風?叫的還挺親切的,來和我說說,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故事?”
“怪不得文風會不喜歡你,就因爲你絲毫沒有女人的柔情,冷血無情根本不像是一個女人!反而像個機器!”事到如今,江瑜也不怕瞞着她什麼,說話也自是口無遮攔。
“哦,他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嗎?”
江尋問這話,明明是沒有多大感情,在九奕聽來就是滿嘴的醋味兒,讓他心裡十分不爽。
但他也在心裡努力安慰自己:別慌別慌,這裡只是夢魘,眼前就是幻影而已。
“對!”江瑜眼中甚至還有一些自豪,點了點頭,“我與你爭了十幾年,雖說在組織中的地位與實力始終不及你,但在感情方面卻是勝了你!”
說完這話,江瑜還含情脈脈地看了林文風一眼。
可林文風眼裡除了淡然,毫無其他感情。
江尋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
一看這狗男人就是騙了江瑜,又騙她,利用兩人的感情,最後也只是爲了得到龍之戒而已。
可笑呀可笑!
江家最後兩人竟都被一個男人耍得團團轉,這說出去還不成了最大的笑話。
看到她嘴角嘲諷的笑容,江瑜惱怒了,憤恨道:“你笑什麼?”
“哈哈哈,我笑你傻呀!這狗男人明顯是在玩弄感情,利用你一起來欺騙我,得到龍之戒以後再把你一腳蹬開,你竟然沒有發現,難道不傻嗎?”
林文風聽了江尋的話,面部表情變得更沉了一些。
江瑜有些慌亂,看了看林文風,又憤恨地看着江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文風對我的感情是真的,你休想挑撥離間。”
“你們馬上都要歸西了,我還用得着挑撥離間嗎?”
江尋踢了踢旁邊的林文風,樣子十分囂張,似是命令一般說道:“來,你告訴她,你對她有感情嗎?”
林文風依舊沉默着不說話,完全像是把她的話當做耳邊風一般。
江尋眼中冷意一閃,劍鋒挑過他的衣領,順着便撬劃開了他的鈕釦。
九奕和江瑜兩人見狀皆是一驚,她這是要幹什麼?
當江尋拿劍撥開他的襯衣,看見了腹部那個傷疤時,心中突然如被刀扎一般難過。
“哈哈哈……”
她冷笑着,拿着長劍的那隻手有些顫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是悲傷還是高興,讓人有幾分膽寒。
“小尋,怎麼了?”九奕被她的樣子嚇到了,迅速抓住她拿着劍那隻快要不受控制的手。
“原來是你呀,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她表面依舊是怪異的笑容,嘴中的話說得聲音不大不小,似是自言自語。
九奕很是困惑,上下打量着林文風,最後目光突然留在他腹部那道傷口上。
九奕腦中閃過一個身影,他瞬間驚訝:“你是第一次和小尋在角鬥場上,以命相搏的那個男孩。”
林文風沒說話,表示默認。
這簡直讓三人都震驚,萬萬沒有想到。
今日重現一遍原先的記憶,讓江尋有了一種直覺,於是選擇了一探究竟,誰知道這一探就是一個震驚的現實。
“爲什麼?你所做的這一切究竟爲什麼?”江尋這個問題問的很無力。
“因爲,你是江家的人。”
沉默了許久的林文風也終於開口了,出口便是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他頓了頓,看着幾人的疑惑表情,又繼續說:“江家的龍之戒可以救我妹妹。”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江尋問到。
“對,只有那樣,我才能從裝屍體的集裝車裡逃出去,與成爲植物人的妹妹見面。”
聽了林文風的話,江尋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震驚與細思極恐吧。
那時的林文風,不過只是個八歲的孩子,竟然就有了如此深沉長遠的計劃,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過了片刻,江尋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繼續問道:“你妹妹成了植物人,和龍之戒有什麼關係?”
“我被送到組織中的前不久,她因腦部重傷失去了神識,只有強大的精神力才能救她一命?”
林文風說到這裡時,臉上突然有了幾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