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師弟……”
離開了東絕子等人的視線，別問天又要說開了。
還是那些道理，不要去招惹東絕子之類的，畢竟人家是聖子嘛。
月傾城神色淡漠，順着小白虎的毛不說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倒是俏紅妹輕笑一聲，“別師兄何必縮頭縮尾，這些聖子不過頂着個名頭而已，離開了學院大家都一樣，又不會因爲他是聖子就有優待。”
這話，讓月傾城心裡不由的高看她兩眼。
“話是這麼說，可那東絕子資質確實不錯，去了中土回來後，氣勢更是深厚不少，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別問天趕緊給她使眼色，讓她順着自己的話講纔好。
俏紅妹成功接收了他的信息，卻並不照做，而是道：“師兄是覺得歐陽師弟的資質比他差？”
別問天一噎。
當時月傾城獲得新生第一的時候，他就在現場呢，還死皮賴臉把月傾城拉攏進東府，自是認可她的資質的。
可……東絕子畢竟多修煉了幾年，月傾城還沒成長起來啊。
俏紅妹又接着說：“況且，有時候你不去惹麻煩，麻煩也會找上門來的，等別人發難，不如索性撕破臉皮。我就很贊成歐陽師弟的做法。”
聽她說得有理有據，別問天不由望天無語。
重點還是實力啊！
小十三資質高沒錯，那還不得需要時間修煉才行嗎？
修爲高強的話，什麼都好說不是？
不過這話他卻不敢在俏紅妹跟前說，免得刺激她。
當年在鳳國，他們就很切身地體會到這一點，說這話難保勾起她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到時又要發瘋了。
小白虎被月傾城揉得別提多舒服了，在她懷裡聽那兩個蠢貨人類的話，心想：我家主子連藍元武者都敢殺，會怕東絕子？呵呵！
月傾城沒什麼可想的，別人的看法影響不了她的決定。
不過別問天隱忍，俏紅妹看似乖巧卻很有主見的性子，倒是讓她略微刮目相看。
她還在想着祁沐的事。
那具屍體確實是祁沐，不過，祁沐被她扔下的深淵，並不是這裡。
九寒淵的九處深淵並不相互流通，水源是高山融雪，不是活水。
那麼，祁沐的屍體爲何會流到這裡來了？
總不可能有人把他撿了，又拋屍此地吧？
“莫非，這九處深淵，實際上是互通的？”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種可能了。
可地貌上分明又不流通，所以，問題應該出現在水底。
地底下，必有讓他們流通的關竅。
具體是不是這樣，還需要探看，不過有了頭緒，月傾城自然心平氣和，覺得別問天也沒那麼囉嗦了。
……
林間，霜色肅殺。
白衣翩翩的少女落座在樹下，細白如蔥玉的手勾着琴絃。
“牟公主！”
刷！
數道黑影出現。
暗中東府的老師心中一凸，他來前沒少收牟香葵的賄賂，所以即便牟香葵的隊伍散了，他還是保護着她。
可，眼下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當中，竟是不乏藍元武者，青元都是打底了。
而且，他們的氣息，是多麼的讓人厭惡。
叮……
牟香葵拉了下弦。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