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到岸邊，掬水喝了一口。
“唔……”
原本在河裡不涼的水，離開了河之後，就變得刺骨的冰寒。
月傾城不怕冷，倒是沒有什麼傷害。
“九寒潭的秘密，莫非就在深淵中……”她半眯起眼睛。
這水她能喝出不同，但沒接觸過靈力的人，可能僅是覺着這水清甜罷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桃核有了反應。
比不上元核引起的波盪，但那輕微的反應，足以說明這河水不簡單。
“難怪這裡的野獸格外不同，長期喝這裡的水，資質都會發生蛻變吧？”
月傾城露出沉思之色。
“怎麼了？”
別問天抹嘴走過來，順帶在水裡洗手。
月傾城搖了搖頭，瞥到他的動作，立馬道：“別喝！”
爲時已晚。
“嘶——”
別問天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僵硬的身體一時無法動彈。
待月傾城一根銀針刺入體內，讓他放鬆下來的時候，整個人的頭髮都豎立起來了。
“這水怎麼了？”
俏紅妹忍不住捂着嘴偷笑，還笑出了眼淚，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冷！”別問天一臉酸爽地打着寒顫。
月傾城無語，心中又驀然一頓，身後兩道目光又鎖定在她身上了。
因爲目光裡的意味格外不同，所以她察覺得極快。
一道含着惡意，顯然是那老師的。
另外一道，則是那白虎的！
至於原本跟着俏紅妹的老師，怕是已經退走。
月傾城心中微沉，她可不想再被那蠢虎逗弄了！
“往這邊走。”順着河流，指了一個方向。
別問天壓着頭髮，“在河邊走？”
月傾城點了點頭，沒多做解釋。
三人又繼續出發。
半夜。
月傾城悄無聲息的躥出去。
“你想殺我很久了吧，現在給你機會，出來吧。”她淡淡的說道。
林子裡靜悄悄的。
九寒淵天寒地凍，輕易不會有蟲子，這裡生活的生物要麼兇猛，要麼喜靜，此刻又是半夜，因而沒有任何的聲響。
“不出來麼？不出來，我就走了。”月傾城淡淡的說道。
對方藏着憋着不出來，她不是找不到。可貿然去找，等於給了對方埋伏的機會，於她不利。
暗中的人影，沒有讓她失望。
等他曝露在月光下的時候，饒是月傾城，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原來是你，郭丁卯。”她微微勾了勾脣。
一切終於不再是迷霧，原來暗中跟着的老師會對自己有惡意，原來是郭丁卯。
月傾城之前還猜想究竟還得罪了誰。
如果是郭丁卯的話……
只是，她雖然屢次頂撞郭丁卯，卻不是什麼不死不休的事，要是拌嘴幾句就要打要殺，世上還能有活人嗎？
“你的膽子確實很大，很讓我意外……”
郭丁卯徹底走出來，聲音比月光和冰面還冷。
他的腹部綁着白布帶，染着淡淡的血色。
月傾城微微挑眉，“你的膽子更大，受傷了還敢出來見我。我很好奇你這麼針對我的理由是什麼，總不可能因爲幾次小過節吧？”
“是，也不是。我郭丁卯，本就眥睚必報，你數次讓我當衆沒面子，還想安穩的呆在學院裡？再者，有人出錢買你的命，我樂得順手賺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