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沒有回答，倒是又問：“我怎麼看扇寧兇好像在躲着她？”
別問天鬱悶，“小十三，那是府主，不要直呼大名。”
至於師父爲何在柯莉蔓面前這樣，他知道一些內情，臉上有些尷尬起來。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在這兩位中是反過來了，柯莉蔓倒追他家師父，可是隔了好幾層山呢，快因愛生恨了都！
“不可說，不可說。”
他撥浪鼓似的搖頭，免得被月傾城看出不對來。
月傾城並不深究，她的注意力，已被人羣簇擁的院主轉移。
慈眉善目，一身樸素白袍的院主，看起來像個教書老先生，儒雅的氣質更是讓人覺得十分親近。
然而，有能力窺探到他身周力量波動的話，就知道，此人絕不好惹！
“是靈力麼……”
難怪能統領九國第一學府，原來是早就超越了紫元的存在。
稍稍一感覺，其他四位府主竟然也已是超紫元的修爲，已經能夠運轉靈力了。
其中，以柯莉蔓的力量最爲厚重。
“怪不得西府強勢。”月傾城目光閃爍。
院主溫和的在臺上宣講着事宜，下面的學子都在洗耳恭聽。
偌大的練武場上，只有老人的聲音隨風飄揚，感覺不大，卻傳遍四野。
“……對手之間，可以殺人。”
院主這一句落下，整個練武場都寂靜無聲了。
然後，便是沸騰。
當然不可能是興奮，畢竟有強就有弱，弱的人怎可能高興得起來？
只不過，學院活動還是第一次明言可以殺戮！
這，也就意味着這次的試煉，將會非常的殘酷。
有好些學子從修煉至今，野獸殺得不少但沒有殺過人的，這些人在這場殘酷的試煉中，就會佔下風。
他們要克服第一次殺人的不適，這種轉換所帶來的停頓，將會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威脅！
好在有資格參與這場試煉的學子，這樣的人並不多。
“所以，在出發前若想退出的，老夫表示理解，不會強制你們參加。”院主繼續道。
老人的聲線，和之前沒有任何波動。
衆人心驚，學院好多制度都禁制學子相互殺戮，還以爲院主是何等和善之人，今天還真讓他們意外！
不過，老院主這說的卻是廢話了。
如東府府主所言，這一次飛黃騰達的機會，誰會錯過？
據說只要表現出色，就可以頂替各府主內定的人去參與南蠻的羣英爭奪戰，更有可能去中土！
“連歐陽十三都敢去，我們爲什麼不敢去？”
實際上，除了月傾城外，這次九寒淵之行沒有別的新生。
難道他們連這個新生都不如嗎？
這時候退賽，豈不是丟臉？！
而且，這少年的位置，正是最好頂替的！
此刻，不知道多少含着瘋狂殺意的目光匯聚在月傾城身上，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臺上的幾位府主和院主，都不由的皺起了沒有。
那壓力太大，別問天在旁邊都扛不住了，他冷汗浸溼，動彈不得。
反觀月傾城，卻彷彿一點兒也沒察覺似的，一派安之若素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