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昶睡得很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對月傾城說道:“好久沒睡這麼舒服了,我還夢到了焚師妹,哈哈。”
月傾城扯了扯脣角,“夢見你娶到焚師姐了?”
點頭,季南昶細無鉅細,“我夢見我當了墨門門主,季東鶴和季西爵只能在我的威風下忍氣吞聲,還要靠着我的接濟過日子。我風風光光的把當了聖女的焚師妹娶回家,生了一堆的孩子。”
還一堆孩子……
焚十七是母豬麼?
月傾城逢場,“希望師兄能夠稱心如意。”
季南昶欠了欠腰,眸光生厲,“說得對,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今日,就開始動手掉包飯菜!”
……
再次朝夏國出發。
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沒有從大路穿行,走了小路。
人少荒原多,易於趕路。
一連三天,用膳的時候月傾城都沒有下車,在車上打發了。
此舉惹季西爵很不爽,每頓飯都要陰陽怪氣地指桑罵槐。
月傾城沒有理會他,對於即將死於她手裡的人,讓他喊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
“季大少主,我看那歐陽十三果然是個異類,興許已經知道我們的謀劃……”
叢林裡,藉故出來的季東鶴一行人湊在一起。
說話的正是那幾個暗黑武者。
“不能吧!”
季西爵叫開了,他纔不信那個乞丐一樣的小子能這麼厲害,“我看他就是裝,忒矯情,你們別把他當根蒜了啊。”
季東鶴臉色嚴厲,“三弟,你太掉以輕心了,到現在還拿歐陽十三當一般人看待,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別看他長得小好欺負,你哪次在他手上落好了?”
季南昶像踩了狗|屎一樣神情難看。
“只不過,我也不認爲他能吃出來什麼毒藥。是不是你們多心了?”季東鶴沉思道,“再者,離夏國最多也就兩日的時間,到時找個藉口把他殺了不是更容易讓二弟信服?”
那幾個暗黑武者對視一眼。
“這歐陽十三終歸是要死的,只不過如你們父親所言,此子是個異數,遇到突發情況時尤其是,別到時生變了纔好。”
季西爵巴不得他們現在就去把那屢次與他作對的少年殺死。
只不過看大哥似乎有別的考慮……
但心裡一口惡氣難出啊!
於是,歸隊後他趁季東鶴不在,跑去找月傾城的茬。
結果這一去,嘲諷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月傾城的匕首插進體內。
“你……”
他錯愕地低頭看着那元器匕首。
上面,淬着陰冷的毒水。
“我不是說過我等着麼,現在你來了,也是時候動手了。”
月傾城淡漠地將匕首從他身上抽出,濺血將車輦的白色紗幔染紅。
拖得夠久了,再拖下去就該到夏國了。
“別殺我!別殺我!!!”
季西爵恐懼萬分的朝車輦外爬去,拖了一地的血。
他中了月傾城的毒,肯定是活不下去了,只不過垂死掙扎罷了。
月傾城也不攔他,反而緩步跟着他下了車輦。
“大哥!救我——”
其他的人都在用膳,忽然聽見季西爵的慘叫。
探頭看去,頓時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