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變這麼大呢?
過了好多年了嗎?
可是姒姒……
還是那麼小呀。
另外一邊,屋外風聲沙沙,屋內卻有些安靜。
翀兒停下解釋,飛快地掃了他父親一眼,然後,趕緊將視線挪開,假裝看着窗邊的盆栽。
鬼梟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翀兒說:“沒了……父親,您要和我娘說嗎?”
“你說呢?”
鬼梟把話踢回給他。
翀兒哪知道他想幹嘛?
他父親,他看不透的。
而且……
他發現,他父親的氣息和之前有了一些微妙的差別,他開始回收力量了嗎?
所以,纔沒有懷疑他說的話。
畢竟,誰敢在他面前撒謊?
撒了謊,也會立即被識破。
翀兒略略放心。
總之,證明了自己,由裡而外,是他們親生兒子就行了。當然,他是三兒子而不是二兒子的事,被他瞞了下來。
“不知道,父親做主吧……”
他又把球踢回給他爹。
鬼梟還沒說,一團能量忽在宮中沖天而起,下一秒,一道身影怒氣匆匆而來,將門給踢破了。
“鬼!翀!”
鬼梟掃了他一眼。
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鬼奕看到他,跑過來,“老鬼,你也回來了啊。鬼!翀!”
他扯起翀兒。
但,此時翀兒,已是閉着眼睛。
不知睡過去,還是咋回事。
鬼奕驚疑不定。
“老鬼,他怎麼了?”
鬼梟懶得理他。
見媳婦兒抱着女兒進來,便起身,笑着接過姒姒。
姒姒高興道:“爹爹!”
“大哥,你把二哥打暈了?”
鬼奕摸了下鬼翀的腦門。
熱得驚人。
他壓着無數質問的話,將鬼翀放回牀上,“他發燒了?”
月傾城眼神示意鬼梟。
翀兒怎麼了?
鬼梟淡淡地說:“他給自己紮了一針。”
僞造病重的假象。
月傾城挑眉。
她從小陣靈那聽說,翀兒醫術不弱。
看起來,和她一脈相承。
小陣靈因擔心,還說,適才翀兒在曬太陽,嘴巴都幹了,暗神出現他沒有感受到,但翀兒和暗神過招,才受了傷。
月傾城思前想後,咋覺得自家兒子故意曬傷的呢?
這麼說,適才他脈象紊亂,也是他故意的。
因爲,暗神出沒,小陣靈不可能感受不到。
月傾城問鬼梟,“你和翀兒說了什麼?”
鬼梟也許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鬼梟說:“夜裡再和你說。”
姒姒道:“爹爹,夜裡說什麼?對了,爹爹,二哥欺負姒姒,不許姒姒告狀!還說,姒姒告狀,他要裝哭,叫孃親罰姒姒和你跪搓衣板呢!”
爹爹在手,天下我有!
見到爹爹,姒姒已無所畏懼啦。
姒姒還想應景地擠出兩滴眼淚。
但,她現在實在太開心。
完全擠不出來。
一聽說鬼翀紮了針,才昏過去,鬼奕就氣炸了。
以爲這樣可以躲開他的復仇嗎?
那他最好永遠都不要醒。
鬼奕十萬分的委屈!
他不想一下子變這麼大!
他紅着眼睛,看向他娘。
是真委屈。
月傾城:呃……
她看到奕兒朝她過來了。
他紅着眼睛,像只小白兔。
哦,不,是大白兔。
和他爹一樣高大了。
月傾城尋思着,要怎麼安慰他呢?
奕兒很需要媽媽懷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