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沒好氣看他一眼。
不過，也並不深究就是了。
又走了半日。
終於遇到人了。
很多人。
是個部落。
草原包讓月傾城想起來牧民。
而且這些人穿着也像。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關鍵的是，這些人並非邪修。
看起來也不像靈脩，有另一種淡淡的、不怎麼明顯的玄妙氣息。
最前頭坐着一老頭兒。
悠閒地很。
躺在牛車，嗑瓜子兒。
似乎看到他們了，不過不在意，兀自地繼續磕着。
鬼月夫婦一合計，便上前去。
月傾城道：“老人家……”
“昂？”
老頭兒眯起渾濁的眼眸，認真地打量着他們。
他嗚哇嗚哇說道：“什麼？”
月傾城一愣。
這人，說的是上古時期的話。
若非月傾城接觸過神遺界的孕婦棄氏，跟着上邪小學了點兒，還真聽不出來。
“上邪上邪……”
趕緊求助。
她會說一點點，但拗口地很。
翻譯官上邪說：“來了。”
然……
這時，鬼梟已經開口。
月傾城、上邪：“？？？”
他說的也是上古時期的語言。
他怎麼會？
月傾城睨了一眼她男人，覺得他好像又變得神秘起來。
有種當初在夏國遇到他的感覺了。
這種感覺還挺好的。
月傾城不喜歡太過深入瞭解一個人。
他時不時地給她驚喜，這種新鮮，她反而更喜歡。
鬼梟侃侃而談，瀟灑倜儻。
月傾城連蒙帶猜他的意思。
鬼梟好像已經直入主題，問老者三千界如何前往的事了。
不知爲何，從他們講古言後，老者的態度似乎是好了不少。沒來由多了一絲親切？
月傾城想，這裡還挺排外的。
相同的語言才換來一點好態度。
可無方天的人，不都是從三千界來的麼？
按說他們也是老鄉啊！
老者回答道：“不知道。沒去過。”
他說：“我老了，很多年不管事。這些問題，問問我們部族的年輕人，或許他們還知道一些。”
鬼梟問他，他們是否可以進入部族去請教。
老者卻招了招手。
附近的人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走了過來。
月傾城發現，多半是女人和孩子。
倒不是沒男人，只是，要麼和這位老人一樣，看起來極老了，要麼就是身體帶毛病、帶傷的，坐着不動。
身強力健的男子一個都沒有。
“族長。”
月傾城意外地從他們的稱呼中發現，這無所事事、嗑瓜子度日的老者，居然是這個部族的族長。
部族的人都小心打量着月傾城和鬼梟。
還有人直言道：“他們長得真好看。”
“像天仙一樣。”
“可能比真神還好看吧。”
月傾城有些囧。
大風大浪她見多了，打小被誇到大，只是這些人太淳樸，很實誠，這樣直愣愣地夸人，讓勾心鬥角慣了的月傾城，還有些許不適應。
族長問：“有沒有聽你們家的男人說這件事？”
他問了鬼梟的問題。
部族的人道：“原來他們是從下界來的啊。”
“下界的人好像都長得很好看啊。”
“穿的衣物也很好……”
老族長連忙咳嗽，“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