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不知,如何形容這一刻,自己的體悟。
彷彿神魂和身體分離。
但都逃不過雙雙被折磨的厄運。
頭好像被人按進水裡。
他明明不呼吸也沒事的啊……
可那種窒息感還是撲面而來。
他的琵琶骨好像被穿透。
無數鋼針嵌進來。
耳邊無數聲音,念得他頭昏欲裂!
還有更多更多的折磨……
他的靈魂彷彿跌落無邊地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空間急驟壓縮。
他彷彿回到了被八卦陰陽陣囚禁的日子。
當初,一開始他不像後來有了抵抗力,沒辦法撬動八卦陰陽陣絲毫,日子過得很苦,精神飽受折磨。
現在他又有了這種感覺。
忽然,光明重新回到他眼前。
他睜開眼,看到笑意盎然的鬼翀。
“血神,你很狼狽啊。”
血神捂着心臟蹲下,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他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他發現,適才飽受了那麼漫長、痛苦的折磨,僅僅只過去了那麼一瞬間。
“那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可能傷害到我?”
除了願力,什麼東西可以傷到他!
“是它嗎?”
他猛然看向手腕的念珠。
想把它擼走。
可他卻發現,這東西弄不走。
然後,很快,它就不見了。
“咦?”
血神驚訝,冷笑着站起來,又要抓向鬼翀。
但他還沒動,那種折磨又來了。
鬼翀看他痛苦地跪下去,縮在地上,張着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是什麼?這是什麼……”
血神再度睜開眼睛後,滿是懼怕地看着消失又出現的念珠。
原來它不是消失,而是隱化了。
這是他成就血神之尊後,第一次在人前露出怯弱。
哪怕被八卦陰陽陣囚禁,哪怕被月傾城逼迫,他都不曾示弱。
如今,卻當着一個三歲小孩的面兒……
鬼翀喝了口果汁,悠哉道:“十法界。佛宗專門用來對付惡佛、叛徒,以及一些心懷歹念的人的。怎麼樣,你覺得比八卦陰陽陣如何?”
血神喃喃道:“十法界,十法界……”
他第一次聽到這名字,只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些信息。
“佛宗?這是佛宗的聖物?你爲什麼會有?”
鬼翀笑道:“這就不需要跟你解釋了吧?你還沒回答我,你和邪神的事呢。”
血神站了起來。
假裝淡定地坐到他對面。
“這些事,不是你娘告訴你的吧?”
他發現,自己一直進入了個誤區。
以爲鬼翀做這些事,都是月傾城的授意。
但這麼兩輪下來,他覺得,可能月傾城都不知道她兒子幹了什麼!
鬼翀看他答非所問,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邪神沒有露面,只是讓他的人來找你合作,並且告訴你,神帝誓沒用吧?”
血神大驚失色!
“你如何知道?”
鬼翀說:“我就是知道啊。”
“他的人是不是還說,神帝可能……”
鬼翀故意湊過去,輕聲道:“隕落了?”
血神倒吸一口氣顫巍巍指着他。
“你你你……”
你怎麼可能都知道!
鬼翀坐直,“我不管神帝死沒死,你的神帝誓會不會起作用。但現在有了十法界,你最好給我乖一點。”
他站起來,回身道:“不然,我會生氣哦。十法界不是殺不了你……不到萬不得已,我懶得殺人。明天再給你帶好吃的,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