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璇璣困惑道：“域主，你忘了我們仙傢什麼來歷？別的不敢說，延長壽元這裡……你不就是因爲這個，才娶我嗎？”
“域主”恍然大悟。
該死的上邪，吞噬了它那麼多願力，又因爲適才和子清大吵了一架，害他都沒法正常思考了。
他道：“你派人將她帶來，我有話要問她。”
仙璇璣訝異。
歐陽一族暗部拜入仙家那麼多年。
血脈早就不純淨。
一開始的勢力，也名存實亡。
如今世人只記得蓬萊島的歐陽一族，哪裡還記得仙家的歐陽一族？
要不是仙璇璣自幼被仙家栽培，博學多聞，都不會記得有歐陽一族暗部投奔的這段歷史。
域主怎麼忽然……
“仙璇璣，你完成我的任務就是。”
他要問歐陽一族的秘密。
上邪爲何總和歐陽一族的女人糾纏不清，他一定要搞清楚。
“是，域主。”
仙璇璣也不擔心。
反正歐陽扶玉是老得不能再老的醜女人。
之前的花顏都沒能動搖域主的鐵石心腸，何況一個區區老嫗？
歐陽扶玉到的時候，“域主”差點沒了談下去的興趣。
雞皮鶴髮。
形體佝僂。
臉上滿是年輕時不得志留下的陰鷙、刻薄。
這也叫聖女？
神婆還差不多！
這樣的人，當年真的和扶桑平起平坐嗎？
“歐陽一族暗部聖女，歐陽扶玉，拜見域主。”
歐陽扶玉顫巍巍地跪下來。
“域主”挑眉，這自報家門的方式，呵，看來歐陽扶玉投入仙家多年，仍舊沒忘記自己年輕時聖女的風光呢。
有野心。
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他收斂心神，道：“把你們歐陽一族最大的秘密說出來。”
俯伏在地的歐陽扶玉忍不住擡頭。
她太老了，老到修爲都不足以爲繼，不眯眼睛，都快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適才，還是侍女扶着她進來。
現在這裡只有她和域主兩個。
即便眯眼，也只能看到域主坐在高位上的朦朧身影。
她啞着聲道：“域主大人，您指的秘密是……”
“域主”淡淡地說：“將你知道的，所有歐陽一族的秘密說出來。哦，對了，如果你也知道明部的秘密的話。”
明部？
扶玉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
像燃燒着一團火焰。
倒也不是恨，頂多就是憤罷了。
然而明部的秘密，她能知道多少？
“域主”聽了一堆，直言道：“九重滅世蓮裡的秘密，你知不知道？”
這個……
歐陽扶玉真是沒法。
他們暗部，只掌管淨蓮仙火和星辰訣下部，和九重滅世蓮的牽扯也不過是當年設局，將它送給眼前的這位域主大人而已。
“域主”察言觀色，有些失望。
這個老太婆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退下吧。”
扶玉哪肯錯過這個機會，她說：“域主大人，雖然老身不知您所指的秘密是什麼。但有關九重滅世蓮現在的事，老身倒是知曉一些。”
“哦？”
扶玉緩緩道：“蓬萊島如今所謂的明部族長，歐陽妐幾年前曾聯繫過老身，探討淨蓮仙火的事宜。如今鬼域月皇后手中的淨蓮仙火是有些問題的……”
聽她徐徐道來，“域主”慢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