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月傾城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全沒了。
靈力狂流變得有條不紊,被引導着進入她體內。
上邪看鬼梟出現,也鬆了口氣,“月傾城,你也太敢了!”
它連忙忙活起來。
一邊忙着分派命星,一邊兼顧反饋靈力,一邊還要忙着引導本源,一邊還要分散月傾城吸收的屬性靈力!
上邪要瘋了!
當然,它也要爽死了!
這麼多靈力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久到月傾城算不清楚,後來,她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清醒時,不知過了幾個日月。
“七日。”
男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月傾城剛回神,就被他抱在懷裡,連忙道:“我髒。”
視線,在屋裡掃視一圈。
全是灰塵。
那是屬性靈石被吸收後,留下的粉末,可以積成山了。
月傾城視線轉回,看着他,臉上浮現出笑意,“我看得見了。”
鬼梟還是一點沒變。
一頭不羈的長髮,揚在身後。
臉還是那張臉,帥炸蒼穹。
眼眸,依舊深邃。
若有變化,便是他的下巴……
“你蓄鬍子了?”
她手心蹭了他的下巴,“扎人。”
鬼梟說:“這幾日長出來的,誰要蓄鬍子。老鬼才蓄鬍。”
他怎麼能蓄鬍呢?
皇太子大人暗搓搓地想:小傢伙這般仙嫩,我若老相,豈不是不般配了?
他有一點危機感。
不過,這點危機感,在月傾城定定注視的視線下,蕩然無存。
他笑道:“我長得更好看了嗎?你這麼看我。嗯?”
月傾城回擁他,如釋重負,“我當時,真的以爲會永遠失明下去,再也看不清你。”
什麼自信?
什麼不在乎?
見鬼去吧。
有哪個忽然失明的人,不害怕?
她隱忍許久,並無人知的煩躁,終於消散無蹤。
鬼梟用力抱緊她,“別害怕,我就在你面前。”
大白天的,月傾城很有幾分不好意思。
“我想去洗漱。”
鬼梟就把她抱起來,走出屋外。
月傾城看了眼屏風後的浴室,“你走錯方向了。”
鬼梟說:“去天浴。”
這個時間點,到處都是宮人。
月傾城尷尬死了。
失明的時候,還可以假裝看不見,現在怎麼假裝。
她現在的視力,便是幾百米開外樹下的螞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又不能和他爭論。
人太多了,只會讓人看熱鬧。
她依舊把頭埋在他懷裡,催促他,“走快點。”
熟料,鬼梟看她耳根發紅,竟壞心發作,俯身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
月傾城羞憤。
鬼梟卻笑了起來。
整個東宮都聽見了他硬朗的聲音。
宮人們目瞪口呆的樣子,更是讓月傾城如坐鍼氈。
她連忙環住他的脖子。
背後,生出一對冰鳳翼,將兩人一併帶上了天。
她問:“哪個方向?”
鬼梟摟住她,手在她背後輕拍了下,那冰鳳翼就消失了。
他終於沒再鬧幺蛾子,到了天浴。
月傾城如今,當然不可能再給他耍流氓的機會。
她說:“你不許光身子。”
鬼梟解褲腰帶的動作一頓,遺憾道:“我以爲你喜歡我不穿衣服的樣子。”
月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