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恨二師兄的緣由很簡單——奪妻之恨。
不過,二師兄並沒有奪人妻子。
剛入魔的武者,總有個一些格外複雜的情緒。
彼時二師兄因情入魔,入魔本非他所願,因此表現出來的狂躁,可想而知了。
然而,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那般時而冰冷、時而狂躁、時而魂不守舍的他,落在雲初的相好眼裡,卻格外充滿了魅力。
可謂是一見二師兄就誤了終生,而且,彼時二師兄也是戴着面具的。
這種喜歡,簡直沒來由。
但愛情就是如此奇怪,尤其各人的感情世界都充滿了不同的千奇百怪。
後來,老相好表現得越來越過分,甚至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雲初就……
把她殺了。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這般容忍自己的女人,甚至在與自己歡好的時候,唸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雲初雖然親手殺了她,卻將這一切的禍根,歸罪於二師兄。
他對二師兄的恨意,就是這麼來的。
“你的女人,叫什麼名字?”
二師兄忽然轉過頭來,問他。
雲初憤恨道:“紅裳!”
二師兄想了半天,“不認識。”
衆人:“……”
丹不二也是格外無語啊。
混賬東西入魔後,就很少說及自己的事了。
他知道魔修的手腳肯定乾淨不了,正想聽聽這混賬東西又對人家幹了啥壞事,結果,就聽了這麼一出無聊的三角戀。
終歸到底,就是雲初自己唱了一出相愛相殺的戲碼,混賬東西連那可能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的名字,都沒記住。
雲初氣紅了眼眶,恨不得上去撕了他,“你敢說你不認識紅裳!”
二師兄道:“的確不識。”
藥瓶血已滿,他止住血,塗上藥。
雲初大怒,“啊,我要殺了你!!!”
月傾城笑,“好啊,我給你機會,也當允諾適才的話。”
嗖!
銀針從雲初體內,飛了出來。
丹不二和二師兄都驚住了,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嘛。
雲初卻顧不上那許多,力量能用後,立馬蹭蹭蹭地運轉起來。
月傾城道:“來呀,把魔修的力量提升到最高,不然,你根本不是丹前輩的對手,也傷不到二師兄絲毫。”
“用不着你廢話!”
既然死定了,他自然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留手!
力量,頓時提升到最高。
黑霧繚繞在他身周,屋子裡,散發着魔修讓人壓抑的氣息。
“毒砂,納命來!”
雲初殺了出去。
嗖!
這時,一根鎖鏈不知何時爬到了他腳下,在他要衝出去的時候,立馬盤旋而起,將他鎖住。
銀針也隨之而來,再次將他的力量峰住。
雲初驚怒交加,“月傾城,你——”
月傾城起身,“我已經兌現諾言,讓你可以動彈了。沒說不再封住你,你動手真的很慢,難怪被這麼容易抓來。”
丹不二問道:“丫頭,你到底要幹嘛?”
以他數次差點被月傾城坑的經驗,他不認爲月傾城是會做廢事之人。
月傾城挑眉,“二師兄是魔修,他也是魔修,當然要將魔修力量運轉到至強,才能儘量地降低力量的排己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