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夜好眠。
第二天,月傾城問道:“花顏呢?”
又睡懶覺了嗎?
俏紅妹看向花顏房間的方向,連忙解釋了一番。
“水土不服?”
月傾城挑眉。
走了那麼多地方,可從來不見花顏出過什麼事,這理由想得也太蹩腳了吧?
她想了想,讓衆人原地等候,抱着小白虎去了花顏屋裡。
某人果然矇頭大睡。
譁——
月傾城一把掀開被子,露出花顏有些滿頭大汗的臉。
她面色微凝,還真生病了?
手,貼在花顏額頭上,果然有些燙。
發燒了。
“月妹妹?”
花顏艱難地睜開眼睛,好一雙媚眼如絲,卻無人欣賞了。
“可能我昨晚吹了點風……”
月傾城擰了擰眉,幾根銀針扎進她穴位內。
“沒時間了,一邊趕路,一邊給你治療吧。”
衆人也沒想到花顏會臨了出現這意外,趕緊託秦家的下人另外弄了輛馬車,專門給月傾城和花顏用。
兩輛馬車,徐徐離開秦家。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車上,月傾城轉着銀針,將碾碎的藥粉,順着銀針縫隙塞進去。
這是猛藥,常人用了要傷根基的,但在月傾城手裡卻不會有這樣的後遺症。
冰涼的感覺涌上花顏心頭,痛覺消散不少。
“沒事啊,就是看星星看月亮,吹了一晚上冷風,沒注意就成這了。”她道。
月傾城淡淡地說道:“不說實話嗎?”
花顏想了一下,說:“真是吹了一晚上風。那個山尼夫人的事,我請秦川公子幫忙善後,先穩住她,免得慕容世家在聖殿裡爲難咱們,我們商量的地方有點寒,就着涼了吧。”
月傾城瞭然,“多此一舉。”
山尼夫人區區小妾,倘慕容世家真爲她報復,那不管花顏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反過來也一樣。
如果慕容世家沒放在心上,就不會耗費心力來找她麻煩。
一劑猛藥下去,等馬車顛簸着到了報名的地方,花顏的精神頭也轉好許多。
掀開車簾,她立馬道:“媽呀,這麼多人,我還是在車上候着?”
她只是說說,人潮擁擠,連馬車都不能久留,把人放下就得立馬離開,給後面的人騰出位置。
一行人下了車,望着前方許久不動的隊伍,也是無語。
其實進聖殿的也就那麼點點人,這裡,多半是來湊熱鬧的。
可是,他們擋住了報名者的去路。
一股寒意,在月傾城旁邊冒出。
嘩啦……
人羣,好似一場海流,被硬生生撥開了一條道路。
“走。”
帝不孤牽着月傾城,閒庭信步地走過人羣。
花顏咳嗽着,趕緊帶人跟在後面,免得兩隻大腿走遠,就抱不住了。
“誰啊?好嚇人的氣場!”
人羣,議論紛紛。
其實中土強大的人太多,厲害點反而不會讓人震驚。
只不過帝不孤和月傾城的容貌,實在打破了他們見識過的最美的記錄,不得不將目光注視在那一雙璧人身上。
然而,這個問題浮現在每個人的心尖,卻沒有人能回答。
沒人知道,月傾城等人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