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花顏能從現代穿越到玄武大陸，還得感謝焚十七。
要不是當初焚十七暗中偷襲，“花顏”就不會死。
當然，也有花家那些叛徒給花顏下慢性毒的原因。
不過，這都不是花顏能放過她的理由。
況且，她一早就發誓，要爲原主復仇來着。
如今仇上加仇，殺人更是順理成章。
“爽嗎？”
花顏又問。
剪刀，在那長針上剪着，將一截截鐵針剪落。
每動一下，焚十七的腦袋就刺痛！
剪刀在長針上鈍剪，更是將這種痛苦無限延長，令得她肝膽欲裂！
“賤人！”
焚十七咬牙切齒。
花顏笑了笑，聲音冰冷。
“誰賤？你以爲我還不知道當初背後推我的人是你麼？”
她一直沒和焚十七正式攤牌，只是隱晦地提及過，這還是第一次。
焚十七慘白的面色沒法再白上幾分，只是身體變冷。
原來，她真的知道！
難怪，從夏國開始，就一改常態，那麼針對自己！
“誰讓你蠢？”她冷笑。
事已至此，她知道今日是活不下去了。
世上，不會再有像秦川救花顏一樣的男子，來救她。
花顏也不生氣，只是將她眉心前的長針都剪掉。
“我蠢？”
花顏勾了勾脣，“你爲了戾恕鏡差點把我弄死，現在戾恕鏡屬於你了嗎？他連你的名字都記不住吧？”
焚十七抿脣，默不作聲。
她當初聽說花顏的這門婚事，確實有些昏了頭腦，以爲自己能搶花顏的未婚夫。
結果什麼都沒得到，還得罪了花顏。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
赫然間，花顏手一頓，露出邪魅的笑容。
“你知道，焚焰是被誰殺死的嗎？”
攻心麼？
誰不會。
花顏以前一直以爲月妹妹的攻心術沒有多大意義，將人殺死就行了，何必費那功夫？
如今，她算是領教了。
有些人，輕易殺死真的是不解恨！
不僅要讓他們的身體飽受折磨，就連精神都要弄到崩潰，纔算真正的打擊。
“你說什麼！”
焚十七瞪大眼睛。
因爲大幅度的動作，使得她眉心上的小洞，溢出了血水，順着臉頰流下來，狼狽極了。
“是你殺的？”
她滿是仇恨地盯着花顏。
花顏將剪刀移到她後腦勺，又開始剪凸出的部分長針。
“當然不是，我和你一道來鳳國，難不成還能分身？”
焚十七一想也是，“是誰？”
花顏反而不說話了，靜靜地剪着。
焚十七着急極了，她想知道真相！
究竟是誰，和她有那麼大的仇恨，連她父親都不放過！
咣！
長針墜落。
“想知道嗎？”
花顏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焚十七艱難地移動着頭顱，血越來越多的流出來，前裳後衣都染了紅血。
刷！
一把剪刀，赫然間刺入她的心口。
花顏將剪刀拔出，又刺了一下。
再拔出，再刺！
她每一次，都極有分寸。
不會讓焚十七一次致命，又讓她絕望着感受生命流失的感覺。
“到……底……是……誰……”
花顏脣角揚起弧度。
“是誰呢？”
頓了頓，“我忽然不想告訴你了，這樣，你就能夠死不瞑目了吧！”
剪刀，徹底沒入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