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猛等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黃彪真的帶來了武器,現在他們的人一個個赤手空拳,怎麼辦?
陳浩只有一把槍,還有一把槍在外面,遠水解不了近渴,陳浩的武功再高,能用血肉之軀對抗子彈嗎?蔡猛等人暗暗爲陳浩擔心。
光頭男見陳浩已經被控制住,一直躲在黃彪身後的他終於敢大着膽子走上前來。
光頭男得意的一搖一晃着走到陳浩面前,獰笑着道:“小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剛纔我說過,要打斷你的三條腿,今天,我不僅要打斷你的三條腿,還要到你的家裡走一走……”
話沒說完,卻聽到“噠噠噠噠”一連串的槍聲,接着 “叮叮噹噹” 一片鐵器落地的聲響。
一旁的蔡猛等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這還是不是手槍?射速咋比衝鋒槍還快?
光頭男轉回頭一看,只見自己一方的每一個人都左手捂着右手,手槍武士刀掉落一地,鮮血從手指間滲出,順着手臂流淌下來,滴落到地上的槍支武士刀上。
光頭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回頭望向陳浩,卻被陳浩把槍口塞進了他的嘴。
陳浩把槍口往前一送,光頭男就被逼退一步。
陳浩的臉上佈滿寒霜,對着光頭男道:“我最恨別人威脅我的父母家人,也沒人敢威脅我的父母家人,你真有種。”
光頭男頭上的汗珠瀑布似的往下流,由於腦袋上光溜溜的,一條條的汗跡縱橫交錯,清晰可見。
陳浩又向前逼近了幾步,道:“你不是要打斷我的三條腿嗎?來啊,動手啊!”
光頭男被逼得不斷後退,想討饒,可嘴裡被槍堵住,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作響,眼裡露出哀求的神色。
陳浩將槍從光頭男的嘴裡拔出,槍口慢慢地離開了腦袋,漸漸下垂。
光頭男以爲陳浩不敢殺人,大出了一口氣,藉着有黃彪撐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油光蹭亮的腦袋叫囂道:“小子,有種朝這裡開槍,開槍啊,來啊!你不敢殺我吧?你只要一開槍,那就是死罪!懂嗎?死罪!今天你斃了我,明天公安局馬上就斃了你!”
陳浩怒極反笑,道:“你一個混黑社會的,跟我說法律,真是天大的笑話。去你他媽的法律。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現在,我就是法律。”
光頭男正想說話,只聽得“砰”的一聲響,隨即下身傳來一陣劇痛,他的寶貝疙瘩已經被子彈打得稀爛。
光頭男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黃彪等人倒吸一口冷氣,個個屏聲斂氣,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捂着傷口的手掌悄悄地放下擋在自己的褲襠處,彷彿這手掌具有防彈功能似的。
他們暗自慶幸陳浩剛纔只朝手臂開槍,如果也瞄準那個位置打,下場不要太悽慘。
陳浩看着光頭男道:“上次我打斷了你的兩條腿,現在打斷你的第三條腿。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原先無冤無仇,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惡意挑釁,現在如此下場是罪有應得。我本想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威脅我的親人,現在看你這麼痛苦,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就好事做到底幫你這個忙,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陳浩一槍打爆了光頭男的腦袋,紅色的血液混雜着白色的**濺了一地,描繪出一幅詭異的畫卷。
殺人也算做好事?黃彪等人嚇得面如土色,有幾人甚至兩腿索索的發抖,牙齒也忍不住地咯咯作響。
見陳浩的目光移向了自己,黃彪雖然害怕,但也露出一方霸主的本色,他故作鎮定道:“怎麼,說過的話不算數了?”
“當然算數,生死決鬥照常進行。但是我這人呢,一向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剛纔聽到有人說要打爛我的嘴巴,我的要求不高,這話誰說的,我就打爛誰的嘴巴。錢龍,上。”
黃彪大怒,士可殺而不可辱,要當着衆人的面被人打爛嘴,叫他今後還怎麼出去見人?老子跟你拼了。
黃彪俯下身去撿地上的槍,卻被錢龍的一個膝撞頂了個滿臉桃花開,接着懵懵懂懂中被連扇了十幾個正反耳光。
等黃彪回過神來,錢龍已經回到了陳浩身邊。
黃彪吐出一口血,卻發現滿口的牙齒全部被打掉。
他用怨毒的眼光看了陳浩一眼,道:“此仇不報非君子,此恨不消枉爲人。小子,留下名來。”
“喲呵,有骨氣。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浩,你劃下道來,我隨時奉陪。蔡哥,我們走。”
走到外面,蔡猛憂心忡忡地對陳浩道:“兄弟,黃彪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我怕他對伯父伯母不利。”
陳浩擺了擺手,道:“蔡哥,沒關係,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和你的弟兄們最近要當心,以防黃彪狗急跳牆對你們下手。”
陳浩回到家,召喚出兩個液體機器人,要求他們寸步不離的保護陳建國和劉娟,自己驅車回到診所親自坐鎮。
命令保時捷晚上警戒,陳浩噔噔噔的上了樓。
沈月如得知陳浩這幾天晚上都在診所過夜,興奮地就要把房間讓出來,畢竟這個房間原來就屬於陳浩。
陳浩道:“傻丫頭,大廳裡不是有沙發嗎?我就睡沙發。”
沈月如正要說話,陳浩阻止道:“不要和我搶啊,否則我跟你急!”
沈月如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心想:“難道就不能睡一間屋嗎?大笨蛋,這種話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得出口?”
“要不我們睡一間屋吧?”
沈月如聞之大喜,心想:“這木頭腦瓜子今天總算是開竅了。”但臉卻紅得像秋天的蘋果,扭捏地轉過身去不說話了。
“不同意?那我還是睡外面的沙發吧。”
沈月如恨不得揍死這個大木頭,這臭小子,非得讓我把話說得明明白白的嗎?
沈月如轉過身,紅着臉點點頭,用比蚊子聲還小的聲音道:“這屋子挺大的。”
“嗯嗯,”陳浩一個勁地點頭,道:“是的,睡兩個人綽綽有餘。那你睡牀,我打地鋪吧。”
“你、你這個大白癡,豬都比你聰明得多。讓我掐死你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沈月如心中暗想,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