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筋錯骨纏龍手!
纏龍手講求內外雙修、六合歸一、抓拿化打。纏困鎖閉,具有三盤困鎖、九節纏拿、搭手即跌、分筋錯骨的搏殺功效。
由於它專門控制敵人的十八大關節,而自身十八大關節又可處處拿人,所以又形象地稱之爲“沾衣十八跌”,它既非人們所說的十八種跌拿手法,亦非十八種地躺跌摔動作。而是在內功、內勁訓練的基礎上,綜合運用化打合一、纏拿鎖釦等技巧而形成的一系列實戰技擊方法。
此時,我們面前的這兩位男人使出的正是那在江湖上消失已久的獨門秘技——分筋錯骨纏龍手!
那如潛行蛇影般的四隻手,眨眼間就攀上了柳南上肢的各大關節位置。
啪啪!
中年男人們意料之中的骨骼斷裂、關節寸斷的聲音並沒有響起,相反,他們那扭曲詭異的雙手被柳南震動的雙臂給反彈了開來。還不待兩人反應過來,柳南飛起一腳朝着左側的中年男子踹去,腳尖也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對方的心窩。
見狀,左側的中年男子雙手迅速回撤。十指成爪,兇狠無比的摳向柳南大腿。右側的中年男子身形一轉,只見玉雅凝身前一道黑影晃過,尖利如刺的指甲筆直插向了柳南後背。兩人反應迅捷,配合默契,出手間盡是殺招,毫不留情,端的是歹毒無比。
砰!
夜空中,路燈下,綵棚旁,一道高有1.70M左右的中年男子朝着路肩上豎立着的路燈飛去。那血肉之軀重重的撞擊在鐵製的燈杆之上,只聽得吱呀一聲,那原本堅硬不腐的路燈搖晃了幾次之後,斜斜的朝着夜宵店的方向倒塌而下。而那道應聲飛出的身影,也隨即掉落在地面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真死還是裝死。
柳南身後,本來那中年殺手所處的位置已經被我所替代了。被保護在衆人身後的夏侯威此時看向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驚訝和不安,原本儒雅而又大氣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冰冷和敵視,一雙眸子如同毒蛇捕食般緊緊的盯着我。
噗嗤!
柳南一腳勢大力沉,速度極快。雖然對方身手不凡,並且身負絕技,可惜回防的速度卻趕不上柳南的攻擊速度。等到他發現自己的速度不及柳南之時,已然來不及了。一隻厚重的雙腳正面重踏在他的心窩位置,肋骨斷裂的聲音緊跟着響起。咔擦咔擦,乍一聽上去還真是富有節奏感和韻律感。
瞬息間,兩大身懷分筋錯骨纏龍手高手敗下陣來。
夏侯威身前已經沒有了任何阻攔,他正筆挺着身體注視着我:“你是誰?在沙市從沒見過你這號人物。你很不錯,第一次讓我感受到了威脅。”
不得不說,這小子雖然有點狗仗人勢,不過這股子囂張不羈的氣焰還真的是叫人不可小覷。明明已經沒有底牌和依靠了,但是說出話卻能讓你氣得發笑。
我淡淡的道:“我是誰不重要,最關鍵的是你影響了我吃宵夜。對於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做出點表示?”
“哈哈哈……”夏侯威仰天長笑:“你真的很不錯,已經很久沒有人讓我感覺到興奮了。”
我雙眼一翻白:“別他喵的噁心我了,我對你可是沒有一點想法。不要轉移話題,想一想怎麼補償我。”
止住了笑聲,夏侯威的目光打量着玉雅凝,渾然不把我放在眼裡:“你要什麼都可以,把她給我。”
我裂開嘴笑了:“你可真是不講道理,看樣子,我想要的東西得靠我自己來取了。”
“哈哈,有種的話你就來試試……”
夏侯威話還沒有說完,他那雪白的便服之上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的腳印,無比的亮眼和熟悉,那腳印的大小正符合我腳上的鞋碼。
砰!
如同羽毛般飛起的身體,和那威武霸氣的越野車車頭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夏侯威的身體順着車頭滑落到地上,雖然他努力的支撐着身體想要站立起來,可惜,就今天來說他應該是沒有機會的了。
一步步的朝着如同爛泥般躺在地上的夏侯威,我矮下身子,在他旁邊蹲下。那副風度翩翩的公子相早已蕩然無存,頭頂冒出豆大的汗珠和他那緊咬着的牙配合起他不時抽搐的身體都說明了一個問題,痛!
對於力道的把握,我自問還是很有自信。在不影響他性命的前提下,讓他飄飄欲仙可是毫無問題。
我審視着那張因爲疼痛而顯得猙獰和恐怕的面頰:“我說了,我只需要你賠償就好了。何必搭上自己呢,現在你該把我的賠償給我了吧?”
夏侯威緊咬着牙,顫顫巍巍的吐出了幾個字:“你··要··什·什··麼……”
我目光轉向那在夜色下顯得張牙舞爪的越野車道:“那就把這車賠償給我好了。”
夏侯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視線投向那早已尿溼了褲子的小七。那小七看到夏侯威凌厲的目光射向自己,渾身哆嗦的爬了過來:“威、威、威少,你、你還好麼,需、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等夏侯威開口,見他說話不方便,我替他說道:“喏,因爲你們威少打擾了我們吃宵夜,他感覺心裡過意不去。於是,決定把這越野車送給我們。”誒,像我這種時刻爲他人着想的人已經不多了啊。
小七見到我開口,隨即又把視線投向夏侯威。等到夏侯威的默認之後,從兜裡掏出了鑰匙,遞給了我:“你、你、你拿、拿走……”
我咧嘴一笑,小七猛地一驚,身體朝後一竄,腦袋筆直的撞在了身後的水龍頭上,兩眼一翻白,分分鐘就暈過去了。額,少年這是鬧哪樣。我有這麼恐怖麼,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和諧氣氛就這樣被你給破壞了。真是有損我幼小的心靈啊……
撿起地上的越野車鑰匙,在夏侯威眼前晃了晃:“既然如此,那就謝謝威少了。像你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呢,以後有機會多見面哦。”
聞言,夏侯威嘴中噴出了一口淤血。黑紅相間的血塊充斥其中,要不是我助他一臂之力,估計他這內傷還得多傷好幾個月。再一次,我爲自己的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所感動。
此時,夜宵店中的食客們都在店裡隔着玻璃窗朝外觀望。一個個扯長了脖子拼命觀望,見到我回過身來,瞬間齊刷刷的落座在椅子上,相互之間夠籌交錯,好似剛纔的一切渾然沒有發生過。我那個擦,你們不去當影帝真是可惜了。
走到玉雅凝身前,將手中鑰匙一晃:“嘖嘖嘖,沒想到,今天出來還有這種好事。看樣子,以後是得多出來晃晃啊。”
正在我說話間,那服務員端着滿盆口味蝦走到了我們面前,看到這桌椅板凳橫飛的場面,不由得微微一愣。眨巴着眼睛四處掃視,當她看到遠處那四處橫躺着的不知死活的人體之後,一聲尖叫,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口味蝦朝前一潑,整個人花容失色的朝着店裡奔去。
“殺人啦,殺人啦!”
我那個去,左手順勢朝前一託,這麼好吃的東西可不能浪費了啊。滿盆的口味蝦洋溢着香辣誘人的味道,撲面而來。大戰之後還真是有點餓了,正好補充補充能量。
“你真的打算收下這裡車?”玉雅凝沉默良久,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嘴裡正嚼着美味的口味蝦,含糊的反問:“怎麼?不能收麼?”
玉雅凝凝視着我:“你是真的想收?”
額,貌似女人都有喜歡同一個問題不停追問的毛病,我快速吞下嘴中食物,鄭重的道:“我很喜歡這車。”
“行,我知道了。”玉雅凝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朝着停車位的方向走去。筠怡和胡悅兩人怯生生的緊隨其後,這兩妮子這會兒倒是很溫順。
啪的一聲脆響,柳南滿臉委屈的看着我:“幹嘛,我也出了力。我也很餓了好不好,我幫你打架你都不讓我吃東西,你這麼虐待我,我會找師傅告狀的……”
啪啪啪!
連續三聲脆響,柳南欲哭無淚:“風哥、風爺,有話好好說,不要老是打我頭,會變蠢的……”
我朝着店裡努了努嘴:“去,把單買了,順便把剩下的東西全都打包帶回去。”說完,把口味蝦的盆子放在了他手中。他走出沒幾步,把越野車的鑰匙甩給他。
“記得把這車給我開回去……”
“師傅啊,你徒弟被欺負了。您老人家趕快顯靈來救救我吧……”柳南頂着個光頭,傲立在月光之下,懷抱着大盆口味蝦,朝着上天起誓。
……
打開車門,出乎意料的是玉雅凝坐在駕駛座上。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因爲我打了次架就要把我開除了?!他喵的,作爲一名安全顧問的最基本職責不就是保護僱主,替僱主打架鬥毆,狠狠的出口惡氣麼?
見到我呆立原地沉思良久,玉雅凝眼皮微擡,白皙的小手朝着我招了招,朱脣微啓:“給我鑰匙,我要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