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夏水瓔的心事
可是，當看到進來的人時，太后眼底的希望漸漸消失不見，轉而被憤怒所取代。
“你來幹什麼？是想看哀家如今如何落魄麼？”太后惡狠狠的瞪着慢步走進來的慕北煜，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皇祖母請放心，孫兒長大了，是絕對不會幹那種奚落那麼幼稚的事情的！是孫嬤嬤派人告訴父皇，說皇祖母病了，所以父皇就讓孫兒帶孫御醫來給皇祖母診治！雖然皇祖母千方百計的想害死孫兒，可是說到底你還是孫兒的祖母，孫兒沒有您那麼鐵石心腸，所以自然是要來關心一下皇祖母！”慕北煜慢步走到牀邊，跟在他身後的是揹着藥箱的孫御醫。
“你別假惺惺了！你心裡想什麼哀家知道的一清二楚！”太后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慕北煜。
“皇祖母，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胡思亂想只會加重病情，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處！”慕北煜笑了笑，朝身後的孫御醫看去，“快點去給太后診治，只要太后能好，不管多珍貴的藥，本王都不在乎！”
“是！”孫御醫領命，忙將藥箱放到桌子上，然後坐到牀邊的凳子上，將太后的手平方到牀邊，將食指中指搭到她的脈搏上，很日子的給她診斷起來。
經過一番診治，孫御醫方將手從太后的脈搏上撤回，畢恭畢敬的說道：“啓稟七王爺，太后娘娘並無大礙，只是憂思過渡導致的胸悶氣不順，加之這段時間太后娘娘又沒睡好，所以纔會病倒！只要開幾擠安神湯給太后娘娘服用即可！”
“好！你下去吧！儘快讓人將安神湯給太后娘娘送來！晚了，如果太后娘娘出了什麼事，本王要你們一起給太后娘娘陪葬！”慕北煜挑挑眉，揮揮手，讓孫御醫離開。
“微臣遵旨，微臣這就下去準備！”孫御醫也不敢再耽擱，忙背上藥箱離開了。
“皇祖母，你好好的休息。你放心，如果有機會，孫兒會向父皇求情的！父皇怎麼說都是皇祖母的親生兒子，怎麼着也不會真的這輩子都不見皇祖母！孫兒心腸很軟的，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至親血脈的事情來！”慕北煜的聲音很溫柔，情真意切的，沒有半分虛假。
太后挑挑眉，不屑的看着慕北煜，自嘲道：“哼……！你會這麼好心！自古以來，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倒是多的很！何況，哀家以後那麼對你，你恨毒了哀家，怎麼可能會幫哀家！”
慕北煜好看的薄脣緊抿成一條線，靜靜的看着太后，但笑不語。
“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郭嬤嬤明明親眼看到你進去，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還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哀家的計劃，你之所以不揭穿，就是爲了將計就計陷害哀家對不對？”太后不是傻瓜，經過這幾天的思考，她早就將事情理順了，也想的明明白白。
雖然如此，可是她不甘心啊！想她在後宮爭鬥幾十年，從未輸過！可如今，居然會敗在一個才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手裡，這讓她如何能服氣。
“皇祖母這是在求孫兒麼？求孫兒告訴你真相？”慕北煜看着太后，笑的邪魅。
“要說便說，不說就滾！想讓我求你，沒門！”太后向來一身傲骨，即使這個謎題永遠都解不開，她也絕對不會求敵人的。
“既然皇祖母如此囂張，那麼你就自己慢慢去想吧！孫兒告退！”慕北煜笑了笑，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你……！”太后怎麼都沒有想到，慕北煜居然真的就這樣掉頭離開，而她心裡所有的疑問將永遠都得不到解答。
思及此，原本就覺得胸口堵得慌，現在更是憋的難受。
“太后娘娘，別生氣了，快點喝藥吧！否則就涼了！”孫嬤嬤無奈的嘆口氣，在牀邊的凳子上坐下。
“該死，該死去慕北煜……總有一天哀家要將她徹底除掉！”太后氣的胸口疼，哪裡有心情去喝藥。
“會有那麼一天的，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孫嬤嬤在心底嘆了口氣。
她心裡不任何人都清楚，如今，他們已經無法翻身了。
現在，皇上壓根不見他們，連太后病了都不來相見，這足以可見皇上有多討厭太后。
以前，皇上和太后之間雖然有嫌隙，可是卻也對太后恭敬有加！
他們原本還想利用夏水瓔討好皇上，挽回皇上的心，如今開看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夏水瓔被遣送回了太尉府，他們根本就無法見夏水瓔，更別說將她送給皇上了。
他們浪費那麼多時間，費勁心機去挑撥夏水瓔和慕北煜的感情，如果他們不是爲了讓夏水瓔對慕北煜徹底死心，也不會想着把林朝惜送到慕北煜牀上。更加不會落得一個被慕北煜反算計的下場！
他們可以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賠了夫人又折兵。
“哀家知道你是在安慰俺家！哀家這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哀家病了皇上都不來看望哀家，哀家還能怎麼翻身？除非哀家死，否則，皇上一定不會再踏足長樂宮！”太后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敗了，敗的一敗塗地。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翻身了。
想想就覺得可笑！她居然是這樣失敗的！
“太后娘娘……！”孫嬤嬤無語，不知道怎麼安慰太后。
畢竟，太后說的都是事實，他們確實無法翻身了，註定會老死長樂宮。
“你出去吧！讓哀家一個人靜靜！”太后閉上眼睛，淚珠順着眼角緩緩落下。
幾十年了，她已經幾十年沒有藏過流淚的滋味了！如今，她是真的傷心了。
“老奴告退！”孫嬤嬤雖然想安慰太后，可是她知道，太后現在需要冷靜，如果她自己不想通，即便她說的再多，那也不過是枉然。
聽着寢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太后不僅是傷心，更多的是不甘。
她發誓，總有一天要風風光光的從這裡出去，她要打敗慕北煜，她要讓慕北煜輸的一敗塗地。
…………
另一邊，當慕北煜從長樂宮離開後，直接出了宮，去了太尉府，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夏水瓔房間。
他心情很好，格外的好，所以，想找一個人分享他的快樂。
而唯一有資格和他分享快樂的就只有夏水瓔一人。
“怎麼了？瞧你高興的樣子？怎麼？太后倒臺，你是不是很興奮？”夏水瓔原本躺在貴妃榻上看書，感覺到慕北煜的氣息，便擡起頭，當看到慕北煜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時，忍不住笑着取笑。
慕北煜一直以來很懂得隱忍，他最擅長的就是僞裝，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現在，卻將笑意擺在臉上，這足以可見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愉快。
“她倒臺我是高興，更讓我高興的是我剛纔看到了他悽慘的樣子！你是沒瞧見，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病倒在牀上，只有一個孫嬤嬤在旁邊伺候，連替她看病的御醫都沒有！那場景，別提多淒涼了！看到她剛纔的樣子，簡直無法和她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聯想在一起！”慕北煜將夏水瓔抱起，自己坐到貴妃榻上，然後讓夏水瓔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下巴擱到夏水瓔的頸窩處，溫暖的氣息噴灑在夏水瓔的臉上，讓夏水瓔覺得心裡暖暖的。
“你還說！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幸好計劃成功了？如果失敗了，那怎麼辦？你難道真想娶林朝惜不成？”夏水瓔伸出右手食指，抵住慕北煜的額頭，用力的將他的腦袋推開，轉過身，氣鼓鼓的看着她。
想着那天的情景，她到現在還生氣呢！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居然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我怎麼對你說？難道我告訴你，太后準備將林朝惜塞到我牀上？還是我告訴你，太后要給我下春藥，讓我和林朝惜米已成炊？你可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聽到這你難道不會臉紅麼？何況，我怕你會胡思亂想！所以乾脆不告訴你，等計劃成功後再想你投案自首！”慕北煜笑着捏了捏夏水瓔小巧的鼻尖，理直氣壯的給她解釋。
“是嗎？你是怕我會胡思亂想？還是怕我知道你會和林朝惜有什麼？還是說？你確實和林朝惜有什麼？所以心虛的不敢告訴我？”夏水瓔扭過身，伸出手捏住慕北煜的鼻子，挑挑眉，怒目看着他，危險意味十足。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如果我要和林朝惜有什麼就不會等到今天了？你也看到了，林朝惜對我有多麼着迷？我隨便招招手，她馬上就脫了衣服伺候我！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嗎？何況，我一向潔身自好，纔不會隨便碰女人呢！我要把我的楨襙留給心愛的女人！”明明是一句曖昧的話，可是慕北煜卻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反倒是讓聽的夏水瓔害羞的低下頭，雙頰染上一層可疑的紅暈。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還楨襙呢？”夏水瓔沒有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
在她看來，像慕北煜這個年紀，又是皇室子弟，怎麼着都會有幾個女人！何況，慕北煜如此優秀，就算他不開口，也一定會有很多女人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獻給他。
“你不信麼？”慕北煜挑挑眉，不懷好意的看着夏水瓔，眼睛賊溜溜的轉着。
“……！”夏水瓔沒有說話，只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她沒有開口，可是那表情卻是告訴慕北煜，她擺明就是不相信。
“走……讓你檢驗一下……！”語畢，抱着夏水瓔大跨步的朝牀上走去。
“喂……怎麼檢驗？”夏水瓔慌了，小臉如熟透的蘋果，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你說呢？當然是用你的身體檢驗！我不過是提前洞房花燭而已！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的！”慕北煜邪邪的笑着，那模樣，讓夏水瓔恨不得給他一耳光，看他還敢得意。
“你快點放我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呀？”夏水瓔惡狠狠的瞪着他。
這傢伙，明明說是提前洞房花燭，又說不讓她負責！他沒喝酒呢，怎麼就醉了，胡言亂語的，都不知道再說什麼？
“太后已經倒臺了，我馬上就會讓父皇指婚，咱們成親是早晚的事，至於洞房嘛……提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說是吧！”慕北煜說着，便溫柔的將夏水瓔放到牀榻上，大手直接去接她的腰帶。
“啊……！”夏水瓔尖叫一聲，駭的忙朝牀裡面滾了滾，讓慕北煜的手撲了個空。
夏水瓔滾到了牀裡面，外面的位置自然空下來了，慕北煜順勢就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喂……！你夠了！我相信，我相信還不成麼？”夏水瓔惱羞成怒的推了推慕北煜的身子，可是他卻依然無動於衷的躺在那裡，沒有移動分毫。
慕北煜邪惡的笑了笑，明知故問道：“相信我什麼？”
“相信……呃……相信你有楨襙……這總行了吧！”夏水瓔的小臉幾乎紅的冒煙了！雖然難以啓齒，可是總比慕北煜亂來的好。
慕北煜這傢伙，向來說到做到，萬一他真的要對她怎麼樣，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好勉強……你心裡壓根就不相信！”看她窘迫的樣子，慕北煜就想笑，忍不住繼續逗她。
“沒有，沒有！我句句發自肺腑！我知道七王爺你一向潔身自好，守身如玉，準備將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燭夜！我這麼愛你，怎麼會不瞭解你呢！我相信你，真的相信！所以……所以你千萬不能衝動，一定要將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夏水瓔吞了吞口水，強忍住羞澀，硬着頭皮不停的給慕北煜戴高帽。
她都這樣說了，慕北煜怎麼着都不會亂來吧。
果然，一番甜言蜜語說下來，真的奏效了。
慕北煜高傲的擡着頭，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我是誰，那些胭脂水粉豈能讓我**！我最寶貴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給最心愛的女人！你說說，兩個都不瞭解房事的新婚夫妻，在洞房花燭夜一起研究，摸索，那得多浪漫啊！這種閨房之樂，只有深愛的兩個人才能體會的！你說對吧！”
原本還緊張萬分的夏水瓔當聽了慕北煜這翻話後，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臉上和眼底是止不住的落寞。
慕北煜說的不錯，所謂閨房之樂應該是兩個深愛的人在一起才叫閨房之樂！可是，她……！她還突然覺得這好髒……！慕北煜那麼純潔，身子乾淨的猶如一張白紙。
而她呢……！
慕北煜說，洞房花燭夜應該是兩個都不瞭解房事的新婚夫妻一起慢慢體會初爲人妻和人夫的快樂！兩人應該一起慢慢研究，慢慢摸索。
可是她……她不是……！
上一世，她被夏水嫣設計沒了清白，又嫁給鐵大牛三年，臨死之前又被三個男人侮辱。
她的身子比青樓女子乾淨不到哪去。
對於夫妻之間的房事，她很清楚，很明白，也很瞭解！根本不像慕北煜口中所說的生澀。
這樣的她，如何還能配得上聖潔高貴的慕北煜。
以前兩人在一起，她儘量的去忽略這個問題，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她想，慕北煜應該是不在乎的！
孰不知，慕北煜居然對名節如此在乎！作爲一個正常男人，能守身如玉十九年！這份意志就足以說明一切。
雖然她現在這個身體很乾淨，很清白！可是，她的心卻一點也不乾淨。
思及此，夏水瓔垂下頭，眼底難掩哀傷和落寞。
“你怎麼了？”見她突然不說話了，慕北煜疑惑的低下頭，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腦袋，慵懶的雙眸仔細的打量她。
“沒事，我沒事！”夏水瓔心虛的不敢看他，輕輕的搖搖頭，躲開他迷人的雙眼。
慕北煜臉上的笑容漸漸掩去，銳利的雙眸閃過一絲精光。
他何其聰明？觀人入微，如果他真的相信她沒事，那他就是笨蛋。
他剛纔說錯了什麼嗎？怎麼惹她不高興了？剛開始她還好好的？
她是在他說完洞房花燭夜和閨房之樂的事情後就開始有了變化？這幾句話沒什麼呀！怎麼惹到她了？
對了……他還說了第一次……！
第一次……？
難道說，她失貞了……？
剛想到這個問題，慕北煜就被自己心裡的這個想法嚇住。
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夏水瓔這麼潔身自好？她一定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兩人認識這麼長時間，如果連這都不瞭解，那麼他也就不配喜歡她了。
那會是什麼呢？
慕北煜腦袋裡充滿疑慮。
“水瓔，現在太后失勢，我想去求父皇賜婚！你說好不好？”慕北煜將夏水瓔緊摟入懷中，試探性的問着。
他不敢再提剛纔那個話題！他怕她會傷心！所以，他必須趕快轉移話題。
“不好……！”夏水瓔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一口拒絕。
當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驚住了。
她是怎麼了？她不是最想嫁給慕北煜的嗎？爲什麼現在兩人能在一起了，而她卻又退縮了？
她是在害怕麼？害怕他會嫌棄自己？
“爲什麼？”夏水瓔的回答讓慕北煜愣了愣，摟住她的雙臂有一瞬間的僵硬。
“呃……！”夏水瓔猶豫片刻，眼神心虛的閃爍良心，吞了吞口水，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太后雖然現在失勢了，但是林家依然還在！有林家的一天，太后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在林家沒有完全除掉之前，最好不要公開我們的關係！萬一太后恢復勢力，知道我們的關係，我怕會給你帶來傷害！”
慕北煜挑挑眉，不置可否的問道：“真的？”
“當然！”夏水瓔點點頭，眼神更心虛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麼就等到林家徹底剷除後再成親！”慕北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反駁她的話，而是點頭答應。
他知道，這翻說詞不過是夏水瓔找的藉口。
他不明白夏水瓔爲什麼要拒絕成親，但是他一定會找出其中理由。
“嗯！”夏水瓔點點頭，心裡很傷心，莫名的傷心。
慕北煜低下頭，在她冰冷的脣上烙下一吻，深情款款道：“水瓔，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我只要你這個人！你明白嗎？千萬不要讓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影響我們的感情！”
他這翻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他這輩子在乎的只是夏水瓔這個人！其餘的什麼也不在乎，哪怕……哪怕是她的清白……！
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就好了！
夏水瓔的身子不經意的輕顫一下，眼眶不知不覺的蒙上一層薄霧。
“答應我……！”見夏水瓔不開口，慕北煜慌了！從未有過的心慌，心也跟着莫名的抽痛下！他居然有一種失去她的錯覺。
“嗯！我答應你！”感覺到慕北煜的在乎和緊張，夏水瓔的心暖了暖，貝齒緊咬下脣，點頭答應。
“記住你答應我的話！如果你敢反悔，看我怎麼收拾了！”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慕北煜故意活躍氣氛！
“嗯！”可惜，夏水瓔再也笑不出來，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慕北煜放開夏水瓔的下巴，再次將她緊緊摟入懷中，手竟微微顫抖着。
活了十九年，他從未這樣過！這是生平第一次！
“對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太后想設計你和林朝惜，結果不止沒有成功，反而被你反將一軍！其餘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雖然心裡很憂傷，很自卑！可是大內心裡，夏水瓔還是非常關心慕北煜的。
她一直都想問慕北煜關於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郭嬤嬤從我和母妃進宮開始就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伺候！她是我和母妃在宮裡最信任的人！不過，她卻是太后安插到我和母妃身邊的細作！一直扶着監視我們！事發那天，郭嬤嬤在太后的吩咐下給我送了一碗安神湯，安神湯裡放了陰陽合歡散！爲了讓太后以爲我中計，我故意當着郭嬤嬤的面將一整晚安神湯喝到肚子裡！然後，在郭嬤嬤離開後，我就將安神湯從體內逼出來！緊接着，我便將碧霄宮的侍衛周貝易容成我的樣子，讓他假裝藥效發作，回到房間！其實，早在此之前我就知道，林朝惜在我房間裡！在回房之前，我故意讓人在房間的蠟燭裡放了份量很輕的迷/藥，就是爲了不讓林朝惜認出周貝！然後，我自己就去找父皇下棋，將這件事告訴給父皇聽，讓父皇配合我！爲了讓郭嬤嬤成功掉下陷阱，我還讓暗衛一直守在寢房門外！果然，郭嬤嬤中計，將整件事告訴給太后！”慕北煜很平靜的講着！表面上看着似乎沒有什麼，心裡卻仍然有一絲擔憂。
夏水瓔擡起頭，納悶的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郭嬤嬤是太后尖細的？”
“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十一年前，四皇兄被我親自送上的壽包毒死後，我就開始懷疑郭嬤嬤！因爲郭嬤嬤和母妃是唯一接觸過壽包的人！母妃爲了救我，費勁心思！自然不會是母妃！那麼嫌疑人就只有郭嬤嬤了！”慕北煜將下巴抵住夏水瓔的額頭，思緒不知不覺飄到十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