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等一下!”
江東流打斷了虞兆神主,一臉納悶的道:“你們好歹也是兩個宗門的掌教,就一定要和烏龜過不去了是吧?我就問一句,烏龜招誰惹誰了?”
他這一開口,虞兆神主就識趣的不說話了。
但蓋山焱顯然就沒有這種覺悟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壓根就不知道江東流的來歷。
於是蓋山焱冷冷瞥了一眼江東流,輕蔑的道:“哪裡來的野小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本座說烏龜,那是烏龜的福分。”
江東流不高興了。
一副你可以說我,但不能說烏龜的架勢。
一巴掌抽了出去,也不見有絲毫力量波動,蓋山焱的周身氣勢就被轟然瓦解掉,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蓋山焱的臉上。
“你……”
蓋山焱完全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
他堂堂離火宗掌教,權勢滔天之輩,往常別人在他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了一點,哪裡有人敢抽他耳光?
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
可江東流顯然懶得去管蓋山焱的顏面問題,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還罵罵咧咧的道:“讓你瞧不起烏龜,讓你罵烏龜……”
一句話一巴掌,劈頭蓋臉。
蓋山焱這位神主境大能,竟然是被抽成了豬頭臉。
他就像忽然間失去了修爲一樣,完全不知道去反抗。
甦醒嘴角不由抽搐,他身邊的丁溪,臉皮也是不停抖動。
丁溪忍不住朝甦醒問道:“這貨和烏龜是什麼關係?”
甦醒想了想說道:“可能是烏龜是他家親戚?”
虞兆神主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感覺自己的神魂在不停的抽搐,頭痛啊!
其實甦醒和丁溪都明白,江東流大概是不好意思朝蓋山焱出手,畢竟他可是堂堂神祖,居然跑過來欺負一位神主,傳出去了以後,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只是這個出手的理由,找的也實在是蹩腳了一些。
不過,這似乎也符合江東流一貫的行事作風。
最鬱悶的自然是蓋山焱,當他發現自己面對江東流的巴掌,根本無法反抗的時候,就明白自己遇到了極爲恐怖的存在。
只是對方性格也太跳脫了一點,居然因爲他說了幾句烏龜,就劈頭蓋臉的羞辱他。
後面施展出合擊戰陣的宋丹秋等天品長老,一個個也是心驚肉跳,雖然看不出江東流出手間的玄妙,但他們又不是傻子,能將蓋山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怎麼不恐怖?
不過,無論是蓋山焱,還是宋丹秋等天品長老們,心中對於“恐怖”的定義,也只是覺得,江東流是一位神王存在。
打死他們都想不到,江東流是神祖。
畢竟相對於普通神修而言,神祖只是個傳說,遙不可及。
“饒命!”
“神王大人饒命啊!”
蓋山焱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着。
後面的宋丹秋等人見狀,也是紛紛跪了下去,一個個心膽俱寒。
“沒勁!”
江東流搖了搖頭,一臉索然無味。
他也懶得去解釋,自己不是什麼狗屁神王。
身在站在神道巔峰的神祖,心中豈能沒有幾分傲氣?
在甦醒和丁溪面前,江東流不會去展露什麼,但蓋山焱這種無關人等,卻能深刻體會到,江東流身上那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氣。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傲氣的資本。
“走吧!去那個什麼水雲觀,然後再去葬神窟。”江東流帶着甦醒、丁溪、虞兆神主離開,留下一地迷茫的離火宗高層。
就這麼死裡逃生了?
下一刻,宋丹秋等天品長老,以及蓋山焱,身軀紛紛崩潰,化作了一地的餘燼,山風拂過,連餘燼也消失一空。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能來得及發出一聲參加,也沒能做出任何反抗。
江東流絕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他經歷過最黑暗動盪的年代,遭遇過最窮兇極惡的殺戮,完全是踏着神與魔的屍骨,一步步成長了起來的。
既然他出手了,自然不會給靈御門留下後患。
至於離火宗的普通長老和弟子們,江東流實在不屑於去滅殺。
而且,一個宗門最重要的就是高層,高層一滅,剩下的完全不足爲慮。
水雲觀的下場,與離火宗如出一轍。
但葬神窟要悽慘許多,雖說魔門行蹤隱匿,但也是看對誰而言,江東流根本沒有費力,便是直接找到了葬神窟的老巢。
對於魔門,江東流顯然更加不客氣。
上至高層,下至普通魔門徒衆,統統殺的一乾二淨,倒是沒有血流成河的場面,因爲所有魔門之人,全部灰飛煙滅了。
屍骨無存,這種不見血的殺人手段,透着另一種殘酷。
沒人去同情。
用江東流的話來講,魔門就像是長在神界上的毒瘤,既然發現了一顆,便要拔除的乾淨徹底,免得重新生長出來。
……
靈御門。
虞兆神主,以及謝靈清等天品長老們,陷入了忙碌狀態。
如今這片區域,只剩下靈御門一家獨大,他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諸如處理離火宗、水雲觀的餘孽,接受他們的產業等等。
這一天對虞兆神主而言,是夢幻的。
多年以後,他和其他人談論起這一天的事情,依舊是感慨不已。
山崖邊有一座涼亭,山風微醺,美酒醉人。
甦醒、江東流、丁溪坐在涼亭中,舉杯共飲。
江東流挑釁似的瞥了一眼甦醒,然後看向了丁溪,笑容中居然是有着一絲諂媚的樣子,道:“老丁啊!如今靈御門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隨我去江神上國,怎麼樣?”
丁溪臉色平靜的指着甦醒,道:“他去哪,我就去哪。”
江東流嘴角抖了抖,但臉上依舊保持着微笑,朝丁溪說道:“只要你去江神上國,老蘇肯定也會去的。”
丁溪搖頭道:“我的意思是,甦醒決定了去哪裡,我就跟着去哪裡。”
江東流聽懂了丁溪的意思,這是把決定權交給了甦醒,不由埋怨道:“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你幹嘛非要在意那些細節!”
“不一樣!”
丁溪很認真的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