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浩的證件,服務員頓時老老實實地縮起了腦袋,她低聲道:“他住18506房。
陳浩本來不想出示這個證件,但是這裡是五星級的酒店,安保嚴密,不會輕易透露客人的重要信息。在不能光明正大打上去的情況下,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非常時期只能採用非常的手段,陳浩也就狐假虎威了一次。
“現在他在房間裡嗎?”陳浩的表情極其嚴肅,扮起警察來還真有模有樣。
“這個不清楚,不過早上沒有見到他出去。”服務員有問必答,顯得十分的配合。陳浩滿意地點點頭,道:“帶我們上去。”
“稍等一下。”服務員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話,然後對陳浩道:“同志,你們坐電梯到十八樓,我們酒店的服務人員在電梯口等着,他會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的。”
陳浩站在18506房間的門口,透視眼一掃描,發現周至朋正躺在牀上睡覺。陳浩示意服務員敲門。“篤篤篤……”裡面沒有反應。
服務員看了陳浩一眼,又重重地敲了三聲。
“誰啊?”裡面傳來周至朋很不耐煩的聲音。自己這樣的形象已經難以見人了,討厭的敲門聲還打擾自己睡午覺,把自己從美夢中吵醒,這讓周至朋莫名的火大。
“對不起先生,有幾位客人找您。”服務員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什麼客人,現在我沒空,他想見我叫他打電話找我的經紀人預約一下時間,什麼人這是,這麼沒規矩。”周至朋大怒道。
什麼狗屁客人,如果是領導,一定會打電話叫自己去;如果是朋友,至少也會提前打個電話問問在不在。就這樣做賊似的偷偷摸摸上來,要不是歌迷,要不是粉絲,總之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反正一概不見。
這個酒店還說是五星級的酒店,卻阿狗阿貓都會放進來,等一下自己要狠狠訓斥酒店的經理一頓。
見周至朋架子端得如此之大,陳浩冷冷地對服務員道:“把門打開。”
服務員不敢怠慢,馬上拿出房卡一刷,房門“滴”的一聲打開了,陳浩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統統給我出去!不然我報警了!”周至朋猛然起身,抱着被子氣急敗壞地吼道。
陳浩沒有理睬周至朋的質問,只是對跟進來的服務員道:“請你先出去。”
服務員躬身退了出去,陳浩看着周至朋那顆剃得錚亮的光頭和頭上包紮的紗布,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色。在節目裡看到的周至朋還是好好的,現在怎麼一下子變得這幅模樣。
李勇隨手拖過一把椅子,陳浩大馬金刀的坐下,雙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周至朋。看着陳浩來者不善,身後站的兩個人也是如凶神惡煞一般,周至朋嚇得渾身發軟,要不是正好躺在牀上,怕是整個人癱倒在地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周至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嚴厲,但是那微微的顫音暴露出內心極大的恐懼。
“不要緊張,我這次來並沒有惡意。”陳浩道:“這次來我想問問周先生,顧韻竹爲什麼會被淘汰?”
陳浩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對周至朋客客氣氣。
是爲了顧韻竹來的?周至朋一聽,心裡就有了底。“顧韻竹是你的什麼人?”
自己擔任評委以來,很多歌手找了五花八門的人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來和自己打招呼,要求多多照顧,只有顧韻竹從來沒有人說起,估計沒什麼後臺,所以周至朋頓時變得傲慢起來。
“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只是想知道顧韻竹爲什麼會被淘汰?”見周至朋向自己耍起了大牌,陳浩皺了皺眉,又重新問了一句。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周至朋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我告訴你們,你們已經犯了法你知不知道?擅闖民居,威脅公民,這是要坐牢的。你們現在出去,我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警察來了把你們抓起來,押到局子裡蹲個幾天,這滋味可不好受。”
這時李勇對着周至朋怒道:“姓周的,你給我好好配合,老實一點,別以爲搬出警察來我們就怕了。”
陳浩呵呵一笑,道:“看來我們和周先生很難順利的溝通啊,周先生,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不要逼我使用非常規的手段嘛。”
聽到陳浩那略帶陰森的笑臉,周至朋這時明白,陳浩打算動手了。對方有三個人,看着都挺瘦,但是眼裡精光閃現,不是好惹的主;自己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是全身上下都是肥肉,擺明就是一盤子豆腐,看似一大塊,卻脆弱無比。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糊弄他們過去再說。
想到這裡,周至朋馬上服軟了。“好吧,我一定配合。你們想知道顧韻竹爲什麼被淘汰?其實理由很簡單,我在比賽的賽場上說得很清楚了,她對氣息的控制,發聲的技巧,情緒的投入等方面都有一些缺點,總之技不如人吧。”
陳浩冷笑了一聲,道:“你少拿這些藉口敷衍我們,你是顧韻竹的導師,對顧韻竹的實力應該最清楚,我想聽到實話。”
無論陳浩怎麼問,周至朋一口咬定顧韻竹就是實力比別人差,他知道千萬不能說實話,不說實話最多吃一些小苦頭,說了實話絕對要吃大苦頭。
“李勇,交給你了。”陳浩淡淡地道。如果是電視臺方面提出要淘汰顧韻竹,周至朋就沒必要替電視臺保密,直接說一句“這是上面的意思”不就行了嗎?他越是堅持睜眼說瞎話,說明越有問題,周至朋一定隱瞞了什麼。
李勇只是搞了幾個小小的手段,周至朋馬上哭爹喊娘答應全說出來,可是等李勇一停手,周至朋就咬牙閉口不語。
周至朋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現在還不知道真相就如此對待自己,如果知道了真相那他豈不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