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傳來了輕微的叩門聲,門內餘韻未消的封紅苕頓時臉就沉了下去,語氣冷森的看地窖的門口處,“什麼事?不是讓你們不許來打擾的嗎?”
“八小姐,是大老爺派人來找您過去的。”門外,一個顫抖的聲音恭敬的道。
一聽到‘大老爺’三個字,封紅苕的臉色也就越加難看了起來,甚至眼中還帶着恨意,“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這一聲過後,門外就再度安靜了起來。
封紅苕被這一打岔之後,已經全無興致開始第二個回合了,從傅天的身上爬了起來,才陡然間看到傅天那還**着的男性徵兆頂端,竟然已經射出血精了,不由一驚,再一看傅天的臉色,也已經紫中帶着死灰之色了,呼吸更是幾乎完全停止了,不由驚怒了起來,“該死的,你不準死,你還沒把內丹和精洪心甘情願的給我呢,你死了,我這麼多天的心血不是白費了?你給我呼吸,你給我醒過來!該死的!”
狠狠的扇了傅天好幾個巴掌,臉都打得腫起來了,但是傅天的樣子卻更糟糕了,眼看一口氣上不來,就會因爲脫陽而亡,哪裡還顧得上其他,頓時想也沒想,雙手就結成十字指印,開始念返魂咒,想來也是這些天自己太過急切,見他對着自己無法堅挺起來,就總用桃木針伴隨着催情咒對他來硬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泄露精氣,難怪會如此了。
只是即便這樣,這條該死的蛇,居然都沒有濃稠的精洪,換個角度來說,也就是說雖然自己使之強行堅硬和釋放了,但是他身體的本能卻不給她最精華的部分,加上這條該死的蛇,無論她如何對他使用催眠、忘情絕憶的藥,都不能哄騙他心甘情願的吐出內丹來,有好幾次,明明都已經張開了嘴,也做出了吐出的姿勢,卻到最後依舊什麼也沒吐出來,把她氣得不輕了。
她哪裡知道傅天的體內根本沒有內丹存在了,如何吐得出來給她?她更不知道,當時那內丹正在冷晗冰體內護胎兒的周全,根本與傅天的本體聯繫都已經全部斷開了,傅天本人想要感應內丹的所在,都有一定的問題,更別說那時傅天已經沒什麼自我清醒的意識了,他自己也未必急得內但不在體內,哪裡會替封紅苕找尋內丹的下落,然後給她吐出來?
而後,封紅苕急切的就開始在**上奴役他,折磨他,反而讓他的意識在桃木針逆天強行的刺激下,恢復了幾分清明,知道自己落在她手裡的時間不短了,此時再不想辦法脫險,就真的要死的毛髮都不剩一根了。
封紅苕此人的手段,在這些時間裡,他領教的不少了,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他也早就知道了,正是因爲知道,所以傅天更不能讓她得到,雖然每次這個女人搔首弄姿的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的情形,讓他很反胃,很噁心,也好想吐,但是放空神智,假裝已經被控制凌辱到最極限的呆滯模樣,果然成功的騙過了她。
然而傅天同時也知道,光有這樣是不夠的,她總有失去耐心的一天,雖然不明白她若要自己的精洪和內丹,直接殺自己取就成了,爲何要自己心甘情願,但是傅天最起碼知道,這中間一定有着什麼制約封紅苕的因素在內的。
所以他在等,一直在等一個離開這裡的
時機,但是首先他得恢復法力才行,第二他還得逮到一個封紅苕離開起碼兩個時辰以上的機會,否則他是無論如何逃不出封紅苕的手掌心的。
不過若不能同時得到這樣的機會的話,他可以慢慢來,既然這麼多日子,這麼多折磨他都捱過來了,哼,這一次,他一定要沉得住氣一點。
今天是他決定實行騙封紅苕給他解禁部分法力的日子,雖然被桃木針和催情咒這般折騰了好幾個月的自己,也確實功力和修爲都折損的很厲害,然而只要有哪怕一點點法力,他也要離開這裡。
果然封紅苕在自己感覺痛快之後,發現他那般快要元神盡毀,肉身氣絕的模樣時,感到驚慌了起來,爲了想要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果然毫無半點懷疑的就給他解除了封禁,她八成是以爲,以他如今的身體,就算恢復了法力,也逃脫不了的吧!
沒想過,果然老天也開始重新站到他這一邊了,居然有人在這個時候派人來找她,根據他這麼多天的經驗,從來沒人敢在她在這裡的時候靠近過這裡,但是這一次居然有人膽敢來找,若非是那人嫌活得長了,就是那個要找封紅苕的人,比封紅苕更大,否則憑封紅苕這個瘋女人的變態程度,她哪裡會買賬?
既然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都讓他等到了,傅天當即決定,今天就是他離開這裡的最佳時間。
封紅苕給傅天解了封禁之後,看他依舊脣色發青發紫的樣子,知道他一時半會生命不會有危險了,只是怕是要經過不短的時間,才能重新養回些精氣來。
一想到接下來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再用桃木針給傅天催情,封紅苕的臉色就好看不起來。
用力的捶了一下‘神智不清’的傅天的赤裸胸膛,封紅苕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邊走向門口的矮凳上的衣服,一邊自言自語的道,“哼,這個老東西,今天怎麼想起找我了?”
傅天一動不動,維持自己的‘半死之態’,直到封紅苕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鎖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傅天其實知道這鎖不是爲了防止自己逃走,而是爲了防止別人在她不在的時候偷偷進來這裡,畢竟若是自己恢復了法力,這道門都是形同虛設的,要鎖有什麼用,若是自己一直如此‘虛弱不堪’的話,這門就算不鎖,他也是出不去的。
封紅苕走了起碼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一直以‘半死’姿態的傅天,才幅度很小的稍稍動了動手腳,微微的透出一點點法力用來偵察附近人類活動的跡象,發現方圓一百丈之內,竟然別說人,連一個活物都沒有,封紅苕這個女人果然變態,居住的地方居然人鬼不近嗎?
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他離開,她只以爲自己已經完全落於她的手中的了嗎?殊不知人類有所謂的極限潛能,妖精難道就沒有?
他就算拼着耗損六成功力,他也要離開這裡。
緩慢的坐了起來,原地打坐,把他已經分散在四肢的零散修爲重新聚集了起來,果然靈力比之從前,不到八成了,白白的折損了二成,讓傅天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封紅苕報仇。
可惜他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去找她,不啻是白白送死,這宅子四面八方都是誅妖士們設下的強大封鎖結界,雖然不知道封
紅苕是怎麼把他大大方方的帶進來的,但是傅天卻不能冒這個險,畢竟不經歷這麼一頓痛苦日子,他如何會意識到,自由對於一個妖精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東西?
而且他現在第一個相見到的人就是冷晗冰,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自己失蹤了這麼多天,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真夠無情的,竟然一點都不來找他嗎?
沒有費事的變出衣服來,而是幻化成了一條墨色的小黑蛇,在空中耀出周身的黑色光芒,用盡去全力的往地窖頂上一竄,頓時衝破了封紅苕設下的兩道結界,知道在結界一破,封紅苕必然能感應到,所以傅天雖然覺得內腑劇痛不已,卻無半絲停頓,一個扭身就已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果然,正站在遠遠的內宅書房中的封紅苕,立即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波動,頓時臉色就沉了下去,心中暗道,上當了!恨不得現在就追出去,把那條狡詐的墨蛇給追回來。
書桌後頭的中年男子,見到封紅苕分明神智已走的模樣,不由不鬱的冷下了臉,威嚴且充滿警告的道,“紅苕,你有沒有聽見我的吩咐?”
“是的,家主大了,紅苕聽見了!”封紅苕垂下眼瞼,掩住滿身的戾氣和恨意,用佯裝恭敬的神情對着那中年男子行了個禮。
那中年男子分明是對她敷衍的態度很不滿意,但是一想到過去發生過的那件事情之後,就把口頭本想要指責的話語給嚥了回去,稍稍和緩了幾分臉色。
“紅苕,你正在做的事情有些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我不說你,只是覺得你自己會有分寸,你既然有如此高的天賦,有些東西就不要浪費了,你明白嗎?關於當年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我告訴你,妖就是妖,不管她之於你是什麼身份,而我們你要記住,我們是誅妖士,我們和妖的立場永遠是對立的,這一點你也要永遠的記清楚!”
“是,家主大人!紅苕哪裡敢那麼的不懂事?雖然死的那個妖是我的母親,那也不過是她該死而已,她怎麼可以天真的以爲能夠愛上沒心沒肺的人類呢?還天真的用自己的全部道行去換那個半人半妖的孩子存活?更不該天真的以爲那個人類的男人會永遠保護她,她算天算地,怎麼會算的到那個她以爲深愛她的人類丈夫,一早就是利用她而已,當他需要在衆多族人中脫穎而出,樹立威信,去爭奪族長位置的時候,會把她當衆拉出來處死呢?換了我是她,估計也算不到吧!我說的對不對?家主大人?所以說我孃的死,您是半點錯也沒有的,她不過是一隻妖精而已,卑微的如同草芥,哪裡能與高貴的人類的生命相提並論呢?所以她活該!死得一點不冤枉,家主大人若是擔心紅苕因爲這個而放不下的話,那就不必了!”
“住口!封紅苕!夠了!她不是你母親,你別忘記了你姓封,你是屬於這高貴而古老的誅妖士家族的,而不是一個妖精的孩子!你給記住了,下次再讓我以外的人聽到的話,別怪我家法處置你!”
聽了封紅苕平靜的不帶半點諷刺的話語,中年的男人,卻彷彿承受了這輩子最感到難堪的諷刺話語,那種被人說破了用心的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讓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書案,在案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有三寸的掌印。
(本章完)